“心渝,这个房间比较简陋。”方霆把沙发上覆盖的白布掀开,轻尘飞扬,“你一失踪,任牧曜肯定第一个就会调查我,所以我不能把你安排在我的身边,这个屋子是我姑姑的,他们现在移居国外了,所以你就放心的住在这里吧!”
乔心渝打量着这间屋子,两室两厅,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她本想有一个地方能藏起来就不错了,这里好的已经超乎想象了。
乔心渝站在落地窗前,正对面的就是傲然耸立的任氏大厦,通体流光的玻璃发射着阳光耀眼的光泽,即彰显了现代化,又产生一种令人不敢靠近的疏离感。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牧曜不会料想到你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他的眼皮底下。超级市场就在楼下,需要的一切都可以到那里购置。估计最近今天我会被任牧曜盯住,所以不能来看你。对了,有事你可以找今天帮你的那个闷骚医生,他叫季杰锡,是我的好朋友,就住在你的对面……”方霆一一交代,深怕自己疏忽了什么。
乔心渝抢过他手里的抹布,“你还是快点回到医院吧,万一任牧曜发现我失踪的时候你也不再他会大闹的。”
“好!”方霆拿起西服,出门的时候抱了乔心渝一下,“放心,躲过这一阵子,我们就出国离开这个地方,一切都重新开始。”
“嗯。”乔心渝深吸一口气,如此美好的梦,她想都不甘想一下,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奢望。
“还有,不要让自己太累了,打扫不完,就让季杰锡来帮忙,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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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淡袭来,笼罩一层迷蒙的黑色。
几点残星悬挂在空中,孤独寂寥……
任牧曜坐在凳子上,头埋在手心里,一动不动。
他是不是睡着了?这里那么冷,睡着了很容易着凉的,但是他全身散发出来的骇人阴冷气息,让人望而却步,没有人敢接近他。
倏地,他抬起了头,“现在几点了。”他问着旁边几个黑衣保镖。
“任先生,现在已经九点了。”
黑眸一眯,颀长的身躯站了起来,走到X光检测室门口,飞身旋腿——
“嘭——”门摇晃了两下之后,坠落都了地上。
“啊……”里面的护士惊声尖叫起来,“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这一幕一般出现在银行,银行里最多的是钱,而医院里都是病患。怎么现在的匪徒那么不专业,银行和医院都分不清吗?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在这里各科之间转悠,一会儿说去验血了,一会儿说是去做切片……说!乔心渝现在在哪里?!!”任牧曜幽森的眼眸中泛着点点寒光,危险的光芒在瞳孔中闪烁。
“在……在放射科……”
“还在骗我!”任牧曜修长的腿一踢,旁边推车上面的瓶瓶罐罐的药瓶全部滚落在地,“放射科?她患癌症了吗,要去放疗?”
小护士吓得几个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乔小姐现在在哪一个科做检查。”
“你们的院长在哪里?让他给我滚出来!”任牧曜怒吼道,威慑力十足,让周围聚集的医生护士大气不敢喘一声。
“忽悠”的罪魁祸首季杰锡站了出来,“你要找方霆啊,他现在正在动手术。”
“哪里?”骤然冰冷的眼眸刺向他。
季杰锡耸耸肩,目光望向走廊尽头,“他刚刚进去,这个脑瘤手术很复杂,如果进行顺利的话,估计八九个小时之后就会出来。”
“是吗?”任牧曜嘴角扬起一抹阴森,邪魅的笑意,冷冷地说道:“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见到他!不然,马上把这家医院夷为平地!”
众医生护士的脸色顿时煞白,好像世界末日一般。
季杰锡不要命地拍拍任牧曜的肩膀,“老兄,等一下啊,等我换身衣服,消好毒,就进去替你传话。”临走前还不忘向他抛一个媚眼。
大家都会季杰锡捏了一把冷汗,居然敢碰发怒的老虎,不是自寻死路嘛。
“不用了!”任牧曜跨步朝着手术室走去,“我直接去找他好了。”
“这个……”大家都有话要说,但是被任牧曜锋利的眸光逼回去了。
任牧曜拉开了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拽起正专心致志于手术的方霆,“给我出来!”
方霆立即松开手中的钳子,幸好没有把患者的伤口拉扯大,“好,我跟你出去。”他示意副手继续手术。
一出手术室。
“说,你把乔心渝藏哪里了!”任牧曜拎起了方霆的衣领,额头青筋爆出,眼眸中射出嗜血的危险的气息。
“心渝,不是你的老婆,怎么丢了就来问我要?”方霆一向温润的眸光,此刻迸射出熊熊怒火。
任牧曜双手一推,“她就是在你的医院丢的!”
突然的一股遒劲的力,让方霆连退几步,最后撞上了墙壁。
“咯——”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音。
方霆握住了自己的右手臂,剧痛让他脸色发白,额头沁出一层冷汗,“丢?心渝是三岁小孩吗?她自己有双腿,要去哪里是他的自由。”
“方霆你进入老龄化了吗?骨质疏松这么严重,轻轻撞一下墙就断啦。”这两个人都剑拔弩张了,季杰锡还有心情来插一脚,嬉皮笑脸地取消方霆,然后扶起他,“陪你去照X光。”
“乔心渝在哪里?”任牧曜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你丢了她,你早就把她丢了。确切的说,你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她。”方霆轻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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