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看着这个太子妃,尽管在地牢中,她还是那么淡然的样子,好似这世上没有她在意的事。
好似已经看尽世间一切,无欲无求。为什么?她还这么年轻?
“只是想来看看你。”是的只是想来看看她,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既然已经策划好了,为什么还要来看我呢?内疚吗?”
宁儿笑了笑,果然她知道。“要不我们谈谈吧?”
“天王妃有什么和我好谈的呢?”
“是,青宁和你是没有什么好谈的,可是不知这个人和你有没有谈的呢?”说着拿出怀中的桃木簪子。
张洁突然脸色煞白,颤抖着手指着宁儿“你,你……”
“太子妃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看着张洁的脸急成这样,宁儿有点不忍,为了这条路要牺牲这么多人。
“说吧,你想怎么样?”
宁儿也不再说些什么矫情的话,这样只会让她更讨厌吧,“现在我想给太子妃你两个选择。一:放弃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张家我可以保证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和他相聚。二:他死,你保留着现在的一切。”
“想让我怎么做?”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委曲求全,张家于她何干?
“好,听到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明日你就可以出去了,我走了。”宁儿说着往门外走去。
“天王妃……”在宁儿踏出牢房门外的时候,张洁开口喊道。
宁儿看着张洁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想问什么“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
“谢谢。”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哎,又是一个豪门里可怜的女子,埋葬了她的青春。
“啪……”有一个杯子被摔破。
“真是岂有此理,这洁儿平日里一副清高的样子也就算了,今个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你看看这都是一些大臣联名上表说是太子容不下这个弟弟要嗜弟,还真是幸得颖儿挡下了,要不然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太子还不被她所连累?”此时的皇后哪有哪有半点高贵的样子,和街市上那些泼妇骂街有何差别?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这件事已经给太子照成了负面影响,这也就罢了,只要有实权就好了,让他担心的是太后的态度,总有点雾里看花的样子。就连朝中的大臣也有些奇怪,虽没有什么动静,可是感觉有些不一样。
“哥哥……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这皇上一直不肯见我,都怪洁儿那个丫头,真是笨死了,想杀那个死丫头暗中做不就好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连续几天去找皇上都被拦在门外,真是可恶。
“笨?我看是你笨吧?你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这洁儿摆明了是被冤枉的,你在那个嚷嚷什么?”洁儿虽不很是讨他的喜,可是却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啊,哥哥你说是有人陷害洁儿,不,是陷害太子。一定是那个孽种。”皇后想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此刻扭曲的可怕。
“这件事不会怎么样。”以为光靠这些小把戏就能扳倒张家,真是异想天开。
“那哥哥现在该怎么做?”皇后看着自己的哥哥,张家家族庞大,可是嫡系的哥哥并不多,左相是她的三哥也只是个庶房所出,自己有两个亲哥哥,是张府的长子,可是却不能继承家业,对此哥哥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自己也还要靠着他。
“这件事我会像皇上交代,压一压就行了。”
朝堂。
“众爱卿看这事怎么算啊?”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地下吵得不可开交的大臣们。
“皇上,这太子妃借着剑舞之命刺杀为实,实在是有败皇家风范,试问这样的女子将来怎么能母仪天下呢?请皇上废除太子妃之名,削为庶民。”
“皇上,臣认为不可,这宴会之中在一个舞台上表演剑舞的是两人,人失手马有失蹄这事在正常不过的。再说这若是太子妃想要刺杀天王妃为何良娣上前挡剑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哼,失手?刘大人说的话好生奇怪,这剑舞失手可真是闻所未闻,怎么太子妃失手,璘王妃没有失手呢?”
“你,哼!这一个舞台上两人同时起舞怎么单就太子妃会失手呢?微臣也是奇怪啊!不知是什么人陷害太子妃。”
“哦,齐大人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陷害太子妃挑起二边争斗的是吗?”一直沉默的皇甫璘侧头问道。
“下官不敢。”那官员一听只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对着皇甫璘说道。
“皇上,天王爷让人传来了书信。”皇上身边的钟公公小心的说着。
“让朕瞧瞧。”皇上看着手中的信不管那些大臣们的争吵。
“各位爱卿可商量出结果了?”
“这……”一时只见朝中大臣没了声音,这意见分成了两派,反观左相大人是老曾入定不言不语。
“既然各位爱卿没有结果,不如我们看看当事人怎么说?刚刚天王爷派人传来出信,说着一品王妃可以证明着太子妃是无心之失,因当晚舞台之上宫人不慎撒了油,太子妃一时脚滑造不慎还好没有酿成大祸。好了,这件事就不必再议了,退朝。”
“退朝……”
今日朝堂上的一幕让大臣们认为这太子容不下自己的胞弟而天王爷为了兄弟和睦以德报怨竟然站出来替太子妃开脱,如此品行实属难得。一时之间天王爷的威望增长,以前的那些留言也就随之而去。更重要的是左相府的两房也因良娣受宠开始了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