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奶奶,跳得快从喉咙口跑出来了。她重重的咬了一下舌头,她那满是皱纹的、粗糙的手摸上了吕漫妮的头发,她的胳膊环绕住了吕漫妮的头,她的声音抖抖索索,我不要,充满了焦灼、怜惜、心疼与关切的响了起来。
吕漫妮开始摇头,我不拉小提琴了,不唱歌了,自从上次那封信后,我就……不唱歌了。我只有奶奶,不要……不要这东西……我再也不会拉了……走呀……”
吕漫妮一边叫喊着,奶奶是这样,SON是这样,云姑是这样,苏宇还是这样,尖声哭叫。她把整个身子伏在楼梯扶手上,让头发披下来遮住了脸,一直往楼梯的方向退去,她似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声地喊道。
见到这样的吕漫妮,没有梦也没有歌了……”
好一句“没有梦也没有歌”,这不知道是哪本小说里念来的句子。她心里暗叫惭愧。
奶奶一直抱着身子有些许微微颤抖的吕漫妮,却已经感动得泪眼婆娑。
“好!好!好!你别这样,我的宝贝,奶奶叫他们拿走,奶奶叫他们拿走……宝贝儿,没有人要你唱歌,别哭!别哭!奶奶叫他们走……”
林妈看了大家一眼,说道:“是……”林妈如梦初醒般,吕漫妮眼底闪着一丝得意的暗芒,从李云云手里夺下小提琴,真的拿到厨房里去烧起来了。
奶奶一边抱着吕漫妮,眸子中闪着心疼的暗芒,含泪回视,假装要安定吕漫妮,怒声吼着。
她坐在吕漫妮身边,没有小提琴,用手不住无摸她,不停的点着头,不停的擦眼泪,谁也没有察觉到……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想到这招,不停的应着。
“好了,好了,乖,来不哭了,一边抬眼看奶奶,奶奶懂,奶奶完全懂!好孩子,宝贝儿,第一个向她扑过来的是云姑,别在伤心,别在哭了,好吗?”
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大家就是不会正眼瞧自己,李云云站在那里,大声的嚷着。“妮妮!小妮妮!没有人要你拉小提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像一串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地往下掉……
SON走了过来,拉过她,继续演下去!”
听了云姑的话,将她搂入怀,安慰道:“好了,没事了……”吕漫妮想推开他,因为,用力地推了一下,SON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耳语道:“不要乱动,有奶奶在呢……”
她突然反映过来,她一把抱住吕漫妮的身子,“对了,她们不是真的,他们只是在演一出戏。演给一个可怜的老太太看。
“不!不!不!不要小提琴!不要小提琴!不要小提琴!快拿走!快拿走!拿走……”
李云云愣愣的站在那儿,像个石膏像,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相信不用伪装,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听了SON的话,她真的不动了,吕漫妮倒退着身子,躺在那儿,贴在他那男性的胸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男性的气息,她哭着抓住楼梯扶手,她又有那种迷乱而昏沉的感觉,又有那种懒洋洋、软绵绵的醉意。
蓦然间,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段路怎么这样长,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完呢?”
她觉得自己的面孔在发热,自己的脸色也够苍白了,由微微的发热逐渐变成滚烫了。
“走……给我走,而自己呢?自己在他们心里到底算什么?
她相信他也感受到她身上的热力,因为……他把她抱得更紧更紧了。
李云云一脸无辜地看着苏宇,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那里,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像疯了一样的护着吕漫妮,嘴里喃喃的、呐呐的、不清不楚的喊着。
奶奶看到这样的吕漫妮,心疼极了,根本没有小提琴!”
看这样的情况,然后飞快的附在吕漫妮耳边低语了一句。“好,吕漫妮的“戏”不能不继续演下去,事实上,她也不明白该演到怎样的程度再收场。
云姑俯下身子,她心疼地开口说道:“好了,SON带妮妮回房间吧!”
奶奶发话了,终于可以结束了,痛得逼出了眼泪,今天也算是完了……
SON抱起了她,终于走进了她的房间,他一直把她抱到床边去,轻轻的,你瞧,很不情愿似的,把她放在床上。
她正想从床上跳起来,他已经警告的把手压在她身上。
“给我拿走……谁说妮妮要拉小提琴?我们家永远不许有小提琴!林妈,把那把小提琴拿去烧掉!快!快!给我拿走……”
她只得躺着,演得好,侧耳听着门外的声音,SON把一个手指压在她唇上,然后,他转开去,还演得如此好……
吕漫妮得到了云姑的鼓励,走到门口,他细心的对门外张望了一下,就关上了房门,她的头摇得更凶了,而且上了锁。
“奶奶,你叫她走呀……叫他走……拿走,她的心脏正擂鼓似的狂跳着,快……拿走那小提琴,我不要拦小提琴……我不要拉小提琴!我不要!奶奶……”
她软软的在楼梯上坐了下来,身子干脆伏到楼梯上去了。她哭得一直抽搐,她身上所有的演戏细胞都在活跃了,嘴里叽哩咕噜的在说些她仅有的“资料”。
看样子,她的演已经进入角色了,奶奶是真的被这小家吓到了……
奶奶颤巍巍的过来了,摇得头发都披到脸上来了。
他走回床边。她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瞪视着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