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听过,是没听清……”
“意思还不是一样,唉,毛爷您也别解释了,愈解释愈理不清了,凤儿,我们到舞台上去!”
董尧尧成功地在嘴皮子上斗胜了毛爷,心里这叫个高兴。然,她来到场中一站,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她,董尧尧的眉头跳了跳,威胁似地朝向二楼靠西的某间房门处瞄了瞄,那意思只有房间里的曹草明白。
“这尧尧姑娘到底要表演什么啊?”
待会儿就让你们大开眼界!董尧尧如是想。
“就是啊,裹着白被单,难不成是扮鬼?”
呸!你才扮鬼,你全家都扮鬼!董尧尧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说她扮鬼的那个脸长得像猪腰子的丑男人。
“尧尧是谁啊?快表演吧,别磨蹭了,没有人能够比过花清灵的,这个尧尧也是一样!”
一样你娘个大头!嘁,又一个死忠花清灵的臭男人!董尧尧又开始磨牙了。
“喂,到底演是不演啊?别装矜持了,看也不是那块料!”
董尧尧一听,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狠狠地瞪着那个矮不隆冬的鼠辈男人,那男人感应到董尧尧的注视,立时色迷迷地舔了舔油腻腻的大嘴唇,以为董尧尧在向他抛媚眼。
董尧尧陡然别开视线,犹攥着被单的玉手猛地一指舞台下站着的络腮胡子鲍羽:“你,这位大哥,请帮小女子一个忙!”
鲍羽被指名,登时便引来其他男人的唏嘘声。
“姑娘叫我?”鲍羽有些云里雾里的,这不是才艺表演吗?这姑娘叫他作甚?
“对,就是你……你过来帮忙把这根铁棍插在场中央固定好!”董尧尧中气十足地命令道,姣好的下巴略微抬起,勾魂的眼神睥睨一切,活脱脱一副女王范儿。
台下男人又是一阵唏嘘,鲍羽抓了抓后脑勺跳上舞台屁颠颠地走过来,接过凤儿手上的铁棍,朝掌心啐了口唾沫,马步一蹲,运足底气“啊呀”一声便将铁棍插在了舞台中央,众人可以听到铁棍刺破舞台顶层铺就的一层木板,而后挤进砖石缝内的声音。
“好,强壮的男人果然很迷人!”董尧尧称赞道,鲍羽登时羞红了一张大黑脸,紧接着又飞快地跳下舞台继续担当舞台护卫。
现下,道具已准备好,凤儿也依照曹草之前的吩咐到屏风后找琴师替董尧尧抚琴伴奏,只剩下裹着白被单的董尧尧站在场中央。
众人皆屏气凝神等待着她的表演,场内出奇地安静下来。
董尧尧环顾四周,清楚地看到众人皆折服在自己的气场之下,不由地暗暗佩服起曹草来,曹草说的那开场时的忍耐果然奏效了。
屏风后,凤儿已吩咐两名琴师做好了准备,一旦董尧尧褪下身上的白被单,他们便一起弹奏时下流行的那曲节奏明快但又不失婉约细腻的(踏花归来)。
曹草依旧从门缝里向外看,很好,董尧尧资质不错,身体的柔韧度很好,只要发挥正常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是,这开场的神秘气氛已经营造出来了,为毛那个女人还呆愣愣地站在场中不动?
曹草疑惑的同时,场中其他人也在疑惑,窃窃私语声已经蔓延开。
二楼贵宾看台处,轻纱珠帘后的女子发出一声轻笑。
“秋儿,你笑什么?”男子淡淡出声。
“爷,依秋儿看,那董尧尧没准是才艺拿不出手,怯场了!”
男子但笑不语。
那个笨蛋到底在做什么?
曹草急了,凤儿也急了,在场的男人们更急了。
其实,最急的应该算董尧尧自己了,因为,她确实是个笨蛋,太得意忘形了,别说是曹草教给她的舞蹈动作了,她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董尧尧求救似地抬头瞄向自己的房间,希望曹草能够救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到底还演不演啊?”
“不演就下去啊,换人啊!”
“真是的,别让老子等太久啊!”
董尧尧想哭了……
笨女人!
曹草一咬牙,拿过剪刀,唰唰唰,将自己的黑色裤褂一番大改造,衣袖被剪掉,露出两条麦色的胳膊;腰部被裁去一块,圆润的麦色小蛮腰露出来;裤腿剪掉大半,剩下的就好似现代美眉穿的热裤,麦色的大腿露出来;脚上套着黑色的布靴,而后捞过一截黑布蒙住口鼻,只露两只眼睛出来。
如此这番改造只在片刻间完成,而后便见曹草偷偷溜出房间,抓着之前花清灵用过的白绸猛地荡向董尧尧的位置,那情形像极了从天而降的黑马王子,董尧尧目瞪口呆地望着曹草,伶俐的凤儿见状急忙让两名琴师开始弹奏。
轻纱珠帘后的男子忍不住“咦”了一声,被唤作“秋儿”的女子敏感地瞪向借助白绸制造声势的曹草,那盈盈美眸中竟是一闪而逝一抹嗜杀阴气。
节奏明快,但意境舒缓的琴音传来,因着二位琴师的合奏,音量明显震撼许多。董尧尧像是突然灵魂归窍一般,唰啦一下展开自己身上裹着的白被单,露出的装束竟与曹草的极为类似。
很显然,同样的装束穿在董尧尧身上比曹草要来得更有冲击力。白皙的四肢,诱人的腰身,呼之欲出的高挺胸部,无一处不令雄性生物大喷鼻血,可想而知的,台下登时传来一片惊艳呼声。董尧尧也是会耍酷之人,只见她将白被单呼啦一下扔向舞台外,那白被单登时旋飞着盖上一帮翘首期盼的男人的脸,理所当然又是一阵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