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草张嘴想骂人,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完全消失,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霎时袭遍她的全身……
晓风阁内,傲白屏气凝神地拆解着纸鹤,随着一只翅膀的展开,他见到了“晒月”二字,以及一些意味不明的线条。
傲白蹙紧眉头,继续拆解,突然,他的动作停住,眼角的余光斜睨向不远处的廊柱,冷声道:“出来!”
音落,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自廊柱后闪现,月色下,那人浑身上下皆以黑色包裹,如夜之一部分,果露在外的一双黑沉沉的眸却意外亮得煞人。
皇影卫?
傲白直觉将那只还未拆解完的纸鹤塞入袖中:“本王这就过去!”
闻言,那黑衣人微颔首,下一瞬便再次无声无息地融入夜色中。
一阵夜风拂过,原本莹洁皎白的月倏尔显出几分铁青的冷色来。
翌日晨曦,曹草在青荷的大力摇晃中才勉强睁开一只眼,睡意未消:“青荷,除非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否则你会为你搅了我的睡眠而付出相应的肉体代价!”
青荷没有被曹草那似真似假的话吓到,而是面色严肃道:“娘娘,的确是发生大事了!”
“嗯?”曹草睁开另一只眼。
“甄府,甄府出事了!”青荷语气焦急道。
“哦。”曹草听完,两只眼再度闭上,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唉呀,娘娘!”青荷再度摇晃着青荷的肩膀,“奴婢说真的,甄府真的出大事了……”
“别晃!”曹草没好气地制止住青荷的动作,继续睡觉。
嗤,先别说甄府以往对甄草的苛待程度了,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甄府出大事与她有何相干?
“娘娘……”
“王妃还未起床吗?”
青荷正在劝说曹草起床之时,就听傲白的声音传来,继而便见一月白的小身影拨开珠帘走进来。
曹草心里猛打一个激灵,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不过,她依旧没有起床,而是闭上眼睛装睡。
“王爷安好!”青荷欠身行礼。
“你先下去!”傲白瞥了一眼一脸为难之色的青荷,说道。
“是!”
傲白站在曹草的床前,一脸慎重严肃地望着她。
“王妃,别装睡了,快些起身随本王去甄府一趟!”
又是甄府?她现下听到“甄”这个字就反感。
“不去!”曹草翻身向里,一条腿还横压过被子,姿势极其不雅。
“王妃!”傲白严肃的表情崩裂,恼怒地攥掌成拳,“本王不是在说笑,甄府,出事了!”
“不去!”曹草还是那句话。
“你……”
“要我去也成,除非……”曹草转过身,双手揽着被子,一头黑发蜷曲着压在脑袋下,凌乱的刘海随意趴在额头上,衬着她那张麦色的干瘦小脸显出几分俏皮的意味来。
傲白绷着小脸,玉色的脸颊微微泛红,咬牙沉声道:“什么?”
“你亲我一下!”曹草眨巴着黑眸,一脸认真地说道。
“……”傲白的身体跟着一抖,一张小脸“噌”地充血涨红,“胡,胡闹!”说着,“嚯”地转过身背对着曹草。
见傲白连脖子都羞红了,曹草噗嗤笑出声,她这一笑惹得傲白愈发羞窘恼火,指关节被他攥得咔咔作响。
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戏弄他?
“我说小白,你这样可不行啊,身为一个王爷,居然连妻子的这点意愿都满足不了,还谈何去做大事……唔……”
曹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傲白堵住了,以口……
眼对眼,鼻靠鼻,唇贴唇……气氛刹那间僵凝。
曹草怔愣住,还未来得及反应,傲白便已撤离唇站起身,气呼呼地瞪着她:“本王亲了!”赌气意味十足。
“呃……”
“你没什么可说了吧?”傲白虽在生气,但望向曹草的眼神内却难掩一丝得意。
“……”曹草眨了眨眼,伸舌舔了舔嘴唇,“当然有!”
“你……”
“我说,你这是在亲人还是在撞人?牙齿都快被你给撞散了,唇都破皮了……”这个吻还真不是一般得糟糕,除了牙碰牙的刺痛以外,啥感觉也没有!
听着曹草的抱怨,傲白下意识地伸舌去舔自己的嘴唇,有丝咸腥味在舌尖蔓延开,唇上某处传来丝丝灼痛感……傲白顿时一怔,下一瞬便像阵风一般奔出了岫月居。
曹草愣了愣,这就逃了?太不禁逗了吧?
曹草倏地自床上坐起,盘腿,依脑中记忆,闭目试着吞吐气息,待感觉到体内那股暖流的运行比昨晚更加自如之时,满意地起身下床穿衣。
昨晚,钟子佑那男人强行脱了她的衣服,然后在她身上肆意逞凶,为所欲为,折腾得她骨头都快散了架,连自己是几时累得睡着的都不清楚……
呃,这种说法貌似很能让人想入非非!想至此,曹草不由地轻勾唇角。
昨晚,钟子佑确实脱了曹草的衣服,但没有全脱,还给她留着抹胸和亵裤。钟子佑也确实对她的身体动了手脚,但那只是在帮她打通全身的筋脉穴道。最后,那男人扔了一本破得不能再破的小册子给她,让她照着上面的图解去自行修炼武功。
曹草对钟子佑这人抱有诸多怀疑,本着试试看的猎奇心理照着图解练习了,结果竟奇异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从未有过的舒畅,全身的毛孔就好似全部张开吸纳着月光的精华一般,体内慢慢积聚起一股暖流,流过四肢百骸,舒服得连脚趾都要伸展到抽筋的程度……那感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