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流出的血让流月身子一晃,险险稳住自己,艰难的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却在门口处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一群废物!”上官飞在屋内一声大喝,“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
门外立即有人应了,将流月拖了出去!
上官飞令人收拾了屋子,重新研磨铺纸,写好两封信,分装好,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到玉华山下的小镇交与顺王府的秋水梵,另一封则命人送至宫家武馆的二皇子上官沛手中!
宫灏苒在用药几日后再次清醒,只是……
“咦?你是谁?”瞪大的双眼,蒲扇着长长的睫毛,眨啊眨,樱桃小嘴大张,透红的脸颊旋着两个含笑的酒窝,一脸迷惑的看着床前的上官沛。
上官沛一怔,眉头微拧,看了眼火炉边的几人,几人也是震惊的回望他,一双眼“三弟,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床上的人儿依旧是满脸的困惑,头左右摇了摇,“我不认得你,我家娘子呢?”
话落,不待上官沛反应过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谁知左脚下了地,右脚怎么也动不了,而他的额头也积满了汗水,仰起脸,无辜的看上官沛,“我的腿怎么了?为什么他不动?”
上官沛一窒,望着他那被包裹了一层白布的右腿,轻点头,“你的腿受伤了,暂时不能动,你家娘子是谁?你记得吗?”
“宫灏苒,你不会真傻了吧?”小玄子反应过来,猛扎到床边抱住宫灏苒的头,与他对视。
宫灏苒秀气的蹙紧眉头,红润的小嘴嘟着,“你才傻了!你们是谁?我家娘子呢?”
上官沛拉回小玄子,抱进怀中,转头唤元肜,“元姑娘,三弟他?”
元肜眉头深锁,上前抓起宫灏苒的手腕号脉,半响,摇了摇头,“忘魂草的药与他体内的药毒发生冲突,所产生的后果本就难以预料,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屋内的几人一听,心顿时凉了半路,屋内一时静寂,无人吱声,只剩宫灏苒睁着无辜的双眼看来看去。
“扣扣!”
屋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离门口最近的乐萝忙起身开门,看清楚外面的来人时,眉头一皱,就要将门关上,却被一只胳膊拦住,“乐师妹,你这是做什么?我与安歆是来看宫师弟的。”
乐萝没好气道,“不需要,黄鼠狼给鸡拜年,会有什么好心思!”冷眼瞪着木清寒身后一身火辣的安歆。
“喝,这里什么是乐师妹做主了,连木师兄的话都不听了,莫非还在怪我抢走了木师兄?”安歆一脸妖娆,推开乐萝走进屋内,还不忘回头瞟一眼气呼呼的乐萝,在她耳边低语,“就算我是在玩他,他也心甘情愿,你……”
她嘴角轻勾了嘲笑,“这辈子都休想再得到他,而我下一个目标就是将陶夭的男人给夺过来……”乐萝双眼猛地瞪大,张开口欲骂,却看到她身子一个趔趄,往一旁栽去,乐萝身后的木清寒猛一把推开乐萝,上前险险接住安歆。
乐萝被推的后退一步,抵到门框上,肩膀狠狠撞上门柱,一股疼痛瞬间传至全身。
“喂,你们俩搞什么?”小玄子看不过去,走过来扶住乐萝,“乐姐姐,你没事吧?”
乐萝不语,轻摇了摇头,猛抬头看安歆,“安歆,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木清寒温和的脸上闪过一抹困惑,低头看安歆,安歆窝在他怀里摇头,“我只是说让她忘了你,你现在有我了,她就……”
“我呸!屋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是你自己没走好,倒向一边的……”小玄子气不过,双手叉腰,开口大骂!
木清寒的眉头轻轻皱起,看向上官沛,“上官兄,请管好内人。”
上官沛一怔,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几步走到小玄子身边,拉回她,“乐姑娘,你不要紧吧?”
乐萝一笑,摇了摇头,“没事!不要让她靠近宫师兄,她没安什么好心。”最后一句话,她是低声说的,上官沛与小玄子同时皱眉,看向床边依旧睁着无辜大眼的宫灏苒。
元肜又检查了半响,终于无奈放弃,“我没有办法了,他身体的毒素已经排除干净,只剩下腿伤和错乱的记忆,腿伤好恢复,他的记忆怕是……”
头轻摇摇,“除非找到师傅,看他有没有办法找出问题的根源,否则他可能会一辈子如此了。”
屋内顿时陷入更深的寂静,安歆一双眼睛微睁,带着考量看着宫灏苒。
“我去喊陶夭!”半响,小玄子一把推开上官沛,走出门。
而此刻的陶夭,正在自己屋内拿笔在写着什么,周身清冷淡漠,仿若没有人气,小玄子轻推开了门,看到陶夭的模样,不由一叹。
“他醒了,要找他的娘子,你若不去,他的娘子怕是要换人了。”
陶夭手下的笔一顿,又开始写,小玄子慢慢走到书桌边,待看清她写的内容,鼻子又是一酸,一把抓过陶夭手里的毛笔。
“陶夭!他即便不是南宫灏苒,至少还是宫灏苒!宫灏苒这么多年对你的维护和爱,难道你没一点心动吗?回忆是死的,人是活的……”陶夭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摇摇头,“玄儿,你不懂,我的心已经给了灏苒哥哥,宫灏苒他再好……也不是我的灏苒哥哥……”
小玄子看着她,一阵无力,她承认自己没爱过人的经历,可至少也知道把握眼前的幸福,而陶夭……
“夭夭,不要否认,你心里还是有他的,虽然还没到爱上他的田地,但你也不会看着他死去的,对不?”小玄子轻轻搂住陶夭,拍拍她的后背,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