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宛小脸笑的眼睛弯弯的说。
“嘿嘿,捉迷藏啊!”
说着,又故意把自己的衣襟往外一拉,露出雪白的肩膀,妖媚的说。
“大王不是说我在床上不听话吗?若是大王蒙着眼睛抓到我,我就任凭大王宰割好不好?”
耶律齐一看她那媚样,浑身一冲鼻血就要流出来了,哪管她什么目的,想到自己可以用内力听声辩位,还会抓不住小个子的她吗?
稳住心里的激动说。
“好!”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说,也许你得到她了,就不会在那么的被她吸引了。
所以,他是这么急迫的想得到她。
杜宛宛找了布给他蒙上眼睛,然后跳下床,拍拍手喊,可以开始了。
她哪里知道别人有内功,自己这次真是把自己送入虎口了。
耶律齐被蒙上了眼睛,只觉得耳边听的更清楚,她轻走的脚步,往前走几步时,她的呼吸声……
可是他不能让她看出自己耍诈不是吗?于是装作不知道她在哪儿的样子,故意东撞西撞,引得她哈哈大笑!耳边银玲的笑声,只让他身上的热气更加上涌……
终于,觉得自己的时机到了,他一下摸到她身前,在她的惊叫声中,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拽下脸上的蒙眼的布条,扯掉布条的刹那,看着她惊呆住的小脸,他突然有种找到世间珍宝的感觉。
大手略一使力,把她横抱起来,往床边走,嘴里宠溺的说。
“叫你调皮,这下抓到你了吧,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杜宛宛却不挣不扎的任他抱着,不说话,只是面色有点沉重。
耶律齐把她放到床上,看到这样的一张脸,身上的热情也消了几分,淡淡有些恼火的声音问。
“怎么,反悔了?”这次倒不踢不打不哭不叫了,反而摆这种一心求死的表情给他,他倒宁愿她叫喊了。
杜宛宛抬头盈盈一笑说。
“不知大王刚刚在蒙住眼睛时有何想法?”
什么想法?只想把她抓住,然后狠狠的压在身下疼爱!不过眼前的这张笑脸,又跟记忆里的笑脸不太一样。
记忆里她的笑脸总是很天真带着一种不暗世事的娇媚与清纯!而此刻的她,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又带着一股沉稳的自信,仿佛一夜间成熟了长大了!可是身下,明明还是那个爱哭闹的小丫头啊。
看耶律齐不说话,杜宛宛又自顾自的讲起来。
“以前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位名人,她在十九个月的时候,连续发高绕,治愈后便再也听不到看不到,成了一个又盲又聋的人!可是她没有放弃自己,她用顽强的毅力克服生理缺陷所造成的精神痛苦,努力学习,最后成了很有名的作家,还精通五个国家的语言,而且她自强不息的精神,影响了全世界的人,很多残疾人都以她为榜样,努力的存活了下来!我十五岁的时候,对这个世上的所有一切都充满了猜测,我总觉得看到的,就不一定是真的!自负的我总对别人说,那位名人之所以在眼睛瞎掉,耳朵聋掉,还能有这么好的成就,是因为环境的关系!假如她们家里有三个孩子,她的父母一定不会有那么多时间照顾她!假如她的家里连温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怎么还有钱请老师学语言呢?父亲听了很生气,他让我一连几天都生活在黑暗里,几天后,他问我,如果你眼睛瞎了,你会怎么样?我告诉他说,我会死!你明白为什么吗?”
仿佛又回到那几天黑暗中的日子,杜宛宛眨着泪湿的眼眸问。
耶律齐摆摆头。
“因为如果我没有看见过蓝天白云,我就一点儿也不会想念它的颜色,可是我看见过,我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的七彩缤纷,我想到,我以后再也看不见蓝的天,白的雪,红色的花,绿色的草……再也没有那些夺目而炫丽的色彩,从此世界就是永无止境的黑,就浑身恐惧的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念头!当我从黑暗后睁开眼,看到天空中铺散的晚霞,我多么庆幸我是一个健康的孩子,我的眼睛还可以看到这个世上很多美丽的风景,我的耳朵还可以听到这个世上许多美妙的音乐……那种感觉你懂吗?”
最后一句,她含着泪轻轻的问。
耶律齐被她一句句抑扬顿挫,气息时而低沉,时而高昂,步步紧逼的节奏带到气氛里了!
身上的欲望也早已不知道丢到何处,点点头,略有同感的说。
“我懂!”如果他的眼睛失明了,或许,他也没有勇气活下去吧,即使有,那以后的生活肯定也很坎坷。
杜宛宛低声问。
“既然你懂,为何还要命人挖了那些人的眼睛?他们很年轻,才二十多岁!他们十几岁就入了军营,为的就是保家卫国!在他们的世界里就是训练训练,从没有看见过别的东西!所以,这样的他们,只是因为好奇多看了几眼我,就落到被挖眼睛的罪过吗?他们从小因为崇拜他们大王,努力让自己变的更有用的来到大王身边,难道就是为了等他们大王为了一个女人而挖掉他们的眼睛吗?一个人,如果眼睛没了还有什么用?或许他们更愿留着眼睛死在沙场上,也不愿意,就这样,没有名目的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她的声音有着一种渗入肺府的沉痛,仿佛这些话,都是别人用刀抵着她的心口,一下下蹭出来的。
耶律齐深深的震撼着!他突然才明白,她为什么说要玩那个捉迷藏的游戏!为了怕他不玩,还以身做饵!而他呢,直到这时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在蒙着眼的那一刻脑子里充斥的却全是肮脏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