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就只能等农夫来取结果报告的时候,让那工作人员在第一时间通知他们。因此,他们才能在农夫一出医院就找上他了。
“哦?你们觉得我该相信你们说的吗?就在今天,会不会太巧了点?”农夫一脸嘲讽的轻笑着,相信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她这样漏洞百出的言词,所以他为什么要给他们留后路,好言相待呢?
“好吧,不管我相不相信你说的,那都已经没有必要了。先不说,小雨的肾脏到底能不能与你父亲的肾脏配型成功,就算小雨的符合,我也不会答应让她帮助你们的。”农夫也不再跟他们计较那些已经不重要的事了,他只想尽快的把事处理好,回家抱着老婆好好的倾心一番。
“农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明明就答应我,帮忙劝姐姐救爸爸的,现在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汤芸儿不能接受农夫这般的反悔,如果连他都拒绝帮忙的话,那就真的找不到可以说服姐姐救爸爸的人。
她早就看出来,农夫很爱姐姐,也是个热心的好人。而他又是姐姐的老公,姐姐应该是很爱他的,也一定会听从他的劝说的。可是,现在,怎么会连他也不愿再帮忙了呢?
“杨夫人,请你不要搞错了,我记得我当时是这样说的,说我会带小雨去做检查的,而对于你们的请求我会酌量而行,并没有说就一定会帮忙。”农夫对于汤芸儿的指责感到莫名可笑,他自己有说过怎样的话,他比任何人都记得清楚,因为那是关乎小雨的事。
再怎样,他也还是会以小雨的意愿为首要准则,但凡会伤害到小雨的事,他从来都是谢绝三千里以外的。当然,上次的事,他错在没有跟小雨商量就瞒着她,所以才会让她有了那样大的误会。
“是不是井雨出了什么事了?”一直都不曾开口吱声的杨正益在这时候开口了,只是不知他这一开口就是这般直接的关心口气。
他不想要这样问的,可是一想到井雨的身体,他就不自觉的问出了口。他是一直都知道井雨的贫血很严重的,曾经就不止一次的为她大清早的跑药局买药过。
“不是,没有,小雨的身体是有些贫血,不过我会好好的为她调理回来的。”农夫也不计较杨正益对井雨的关心,毕竟他没权利阻止任何人对井雨的关心,尽管这个人曾经那样的伤害过他的小雨,但他还是不会去在意的。
因为,没有这个人的抛弃背叛,又哪来他遇见小雨的缘分呢。
“可是……”
“不用再可是什么了,我直接告诉你们吧,小雨跟你一样,她怀宝宝了,所以无论她的检查结果是怎样,她都不会去救助那位汤老先生的。也请你们放弃吧或是等待其他符合的捐献者的出现吧。我们是无能为力了。”农夫不愿再听见汤芸儿的任何说辞,所以他选择一股脑的将所有都说清楚给他们听,让他们彻底的死心。
他的小雨现在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没有她重要。别人家的爸爸要人救命,对不起,请找别人吧,他们家的小雨不外借,就连一根汗毛都不借。
“什么?你说姐姐也怀孕了?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怀孕,那爸爸谁来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听农夫说井雨也怀孕的消息,汤芸儿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的不停在呐呐自语着,像是不愿接受这样的意外事件。
她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一位姐姐出现,以为这样就可以救到病危的爸爸,可是为什么事情总是会出现这样的转变。为什么姐姐要在这时候怀上宝宝,这样的话,那谁来救她的爸爸?
“奇怪,你和我们是在同一天结婚的,你都已经大腹便便了,小雨怀宝宝了又有什么好惊讶的。至于,汤老先生的事,那就是你们家的事了,与我们何干呢?”听见汤芸儿那似是责怪的指问,农夫忍不住的嘲讽开来,更冷静的撇开来他们的关系。
他或许不是很了解这个话说是小雨同父异母的妹妹,但就她刚刚的几句话来讲,他就不禁的想要走人离开。听她那话,难道他的小雨就不该怀宝宝,就非得要救那人不可了。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她也太自我独断了吧。就他们家的人是人,别人家的人就不是人了么?
“农先生,芸儿不是那个意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当然很为井雨怀孕的事感到高兴。芸儿只是太震惊太高兴了,所以有些胡言乱语了。”杨正益见农夫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蕴,连忙为自己妻子的失言出言补过,
他不希望他们的关系搞得更僵,以至于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了。还是先稳定住,到以后再想办法也好有个出路啊。他知道芸儿其实只是被农夫说的消息吓到了而已。
因为芸儿是那么希望可以救治岳父,甚至都愿意拿出自己的生命了,怎奈老天不给她机会,让她与岳父的生命擦肩而过,然后还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受病痛的折磨。
“希望是这样吧,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相信你们也明白了,那么我就告辞了。”农夫没再与他们夫妇说什么,起身告别后就打算离开了。
他也希望这个汤芸儿真的如杨正益说的那般,只是救父心切才会语出这般。
只是为何他的心会这般的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上匍匐兹衍着。特别是在听了汤芸儿的失惊之语后,那股不安更加的暗暗汹涌起来。
走出饭店,农夫在等待门卫帮他取车来的时候,汤芸儿夫妇也礼貌的在一旁等候送他。三个人什么也没说的就那么站着。直到门卫取来车,农夫也只是礼貌的向他们说了句告辞,就坐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