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看什么呢?我身后没有脏东西跟着吧?”农夫见老妈一脸担心的直看向他身后,不禁玩心顿起,一本正经的故意逗起老人家来。
“瞎说什么呢?我问你,小雨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农妈没心思跟儿子互侃。她现在一切以媳妇儿为重心,其他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小雨?小雨为什么要跟我一回来?她出去了?这么冷的天?”农夫看着急切的农妈,心也跟着急切起来。
他出门前明明有交代过她不要出门的,外面的天真的是很冷很冷,为什么她就是不听话呢。
“中午,你出去没多久,小雨就出门了。说是去研究室找你有事说。”农妈将井雨出门前说的话告诉儿子,难道说媳妇儿没有去找他?
“可是我一直都在研究室里没外出过呀,并没有见到她来找我。”他一下午都在研究室里,就算她来时他刚好上洗手间了,那也还有眼镜和长毛他们在啊,他们不会不告诉他小雨有去找他。
这么晚的天了,她会在哪里?
“小雨没去找你,那她去哪了?都这么晚了,天都黑了,打她手机,是关机状态,她不会有事吧?”一听见儿子的回答,农妈更加的担心了。
农妈一直都知道,小雨不是那般会故意让人担心的孩子,可是为什么这么晚了却还没有回家呢,千万别是出什么事才好。
“别担心,也许是小雨手机没电了,也许她是出门办事晚了点而已,我现在就出去等她,顺便再去研究室看看。”他当然不会跟老妈一样瞎想,但老妈的担心也是必要的,只得先安抚好老人家。
安抚好农妈,农夫让农妈先不要把小雨还没回来的事告诉家里其他人就出门了。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他不希望其他人都跟着担心。
一走出家门,农夫就开车往研究室的路上开。一路上他把车速减到最低,尽量看清楚车外的路人,他怕万一在路上错过了井雨回来。
只是冬天的夜晚黑的早,也黑的深,只借着车的灯光照射不了多远多宽敞。但他还是睁大着眼睛,不愿错过任何一处地方和任何一个过去的人。
随着时间的越晚,天也越冷了。农夫把车开到研究室时,周围是一片漆黑,研究室的大门已经关闭了,灯也全都关了。
“小雨不可能会在这里。”周围寂静得只有寒风刮过的声音,农夫低沉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失落黯然。
将车调头往回开,回程的车速,农夫开的很快,只希望在他到达家里的时候,小雨已经回到家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小雨,他就有一股很不安的直觉,这毫无理由的直觉让他的心很荒乱。希望是他多想了,他最不愿的就是小雨出事。
回到家里时,农夫迫不及待的用跑的奔进家门。只是当他看见坐在客厅里的人里没有井雨的身影时,他的心紧紧的被揪了起来。
“夫二,还没找到小雨吗?”见儿子回来还是一个人,农妈终于忍不住的在其他家人面前问出口。
“我回房间拿手机打电话问问。”摇了摇头,农夫不愿在农妈面前气馁,也不愿面对家里其他人的疑问,只得找借口先回房。
农夫在家人还没来得及反问的时候,快步上楼回房。房间里只有令人回温的暖气,没有井雨的味道。
看看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变化,农夫辗转的找着自己的手机,他不记得放哪里了。
在房间里没找到手机,农夫改又进了书房找,终于在书房的茶几上找到了。但是茶几上有两支手机,一支是他的没错,另一支却是井雨的手机。
而且,井雨的手机下面压着一张纸。轻轻的抽出纸张,上面只有一句话: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农夫看着这句话整整五分钟都不明白井雨留给他的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直到他看见自己手机上有一个已接电话的陌生号码,屏幕并没有关掉,只显示这个号码。
而他确定在自己下午出门的时候没有接过这通电话,所以,就是小雨接地了。然后他拨通了那个号码。
“你好,请问你是……”农夫待对方一接通就开口问对方是谁。
“农夫,我是阿力啊,嫂子告诉你检查结果报告的事了?”对方的回答让他如置身冰窖中般的寒冷,随后他知道小雨留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了。
“阿力,你在电话里跟小雨说了什么?”农夫现在想知道,井雨从阿力这里知道了多少事情。
“哦,就是你让我给嫂子做全身检查的事,还有就是请她告诉你记得来拿嫂子做的肾脏检查的结果报告这些啊。嫂子没跟你说吗?”阿力一五一十的说出,只是他不明白农夫为什么只问这个。
“没事了,你休息吧,检查结果我过些时候去拿。”他已经没有心情再跟阿力说别的了,因为就阿力所说的,那就等于小雨全都知道了。
小雨是何等的聪明,只需将事情贯通前后,就可以猜出事情的始末了。但她却歪曲了他这样做的用意,有些事不是表面上看见的那样。
她是他用生命起誓要守护一生的人,他怎会不理解她的伤痛与痛苦?他又怎会背叛她给于他的信任?
难道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吗?不然,她怎会想不到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是她呀。如她真是那样误会他的用心,他只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他真的很无力,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还是先找到她在哪里,才可以安抚自己为她焦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