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更不用说在有她在的床上,光身睡觉,那样会让他生不如死。
答应过不碰她,并不表示他不想要她,他也是正常男人,也有需要,更何况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就躺在自己身边。
待他掀开被子准备翻身下床,转而看见床单上那一抹暗红时,疼痛不已的头脑瞬间失觉,然后轰炸了。
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重回脑海演绎,所有的不解都得到了获解。
在震惊中来不及仔细理清心中那份激动万分的情怀,以及眼前混乱不已的突发事件时,好友的一通紧急电话让他手忙脚乱的赶到研究室,连想都没时间想井雨怎么样了。
就连井雨为他准备的早餐都没来的及坐下吃,而改用手拿着跑出家门在路上吃。
甚至他都没来得及向与他结婚一个月后第一次肌肤相亲的新婚妻子问候早安。
他和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了。而在这第一次中,自己只记得她帮他吹头发……而后他抱住了她……然后自己将她压在了身下……
再然后她说了什么,而他又对她说了什么已完全没有印象。
唯一深刻的记得是自己将她压倒的画面。尽管她也没有抗拒,没有挣扎。但,她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他的吗?
不,她或许是心甘情愿的。但也只是因为昨天家人给她太多的感动,所以她把自己回报给他,而非出自于情爱。
其实,他不可否认的是借着好友打来的电话,而逃避这超出自己所掌控的突发转变。
因为他在接到好友的电话后有些放松的感觉,而故意趁着她在厨房帮忙的时候说研究室有急事便冲出了家门。
然而在冲出家门后,又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很愚蠢的事。
唉……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神些什么。
明明对她是那样的执着,可真与她有了牵绊后,却又如此的毛躁和在乎。懊恼自己竟然不是在清醒的时候爱她。
“我说夫子啊,麻烦你先接了你那响个不停的电话再来游魂,好不好?”实在是受不了的长发男武纪‘啪’地一声将手上的资料扔在继续游魂当中的好友面前。十足的被打败了,有人功力太深厚了。
“啊,怎么了?”这次游神得更远,农夫完全不明白好友在说什么的清醒样。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手机继续在响……
而清醒过来的人,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抱歉的看一眼在座的几位,连忙接起电话。
“喂,您好!我是农夫。”农夫慌手慌脚的接了电话。
“啊,王教授,您怎么打电话来了,是不是这次的研究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嗯,好,可以,我会跟他们说的。”
“好,我们即刻就准备,争取晚上抵达台北。好,再见。”
“呵,你们干嘛都这样看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挂断电话后,农夫一回身就看见好友都盯着他看,不觉轻笑出声。
“夫子,你不觉得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有点给它太过分了吗?”眼镜男程文赐不絮不慢地笑睇着好友。
“我怎么过分了?又没把你们怎样。”有人打死不承认自己过分,耍着白痴。
“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魂不守舍吧?”直觉告诉自己,好友昨天有发生什么事,所以眼镜男程文赐仍然执意想要答案。
“哪有的事,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回家拿些行李,准备马上飞到台北的研究所。王教授要我们晚上七点钟前赶到,估计待一个星期的样子。大家一个小时后在机场集合。”农夫不理会好友的追问,用接到电话通知来搪塞过去。
现在还不是和他们说那件事的时机,连自己都还没理出头绪来,又怎能和他们说得清呢。
开车回到家时,以为井雨会在家里,准备向她说声抱歉,早上什么都没说的走了,都没关心她初经人事的身子有没有好些。这是为人丈夫的责任。
可是他的以为也只能是以为,结果井雨并不在家中。老妈说她到农园去帮忙摘收了。
看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没多久了。
虽然他很想等她回来亲自跟她说一声再走,可是还是算了吧,来不及了,等回来再跟她好好谈谈。
动作迅速的收拾了几套衣服,下楼跟老妈说明了一下原因,打声招呼后,就出门赶往机场了。
只是他没注意,在他冲忙的坐上计程车的时候,没发现有一个人正好从车的另一边走过。
井雨是看见农夫上车的。她以为他会看见她的,但他好像很急的样子,并没有发现她的驻足。
等她想开口叫住他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走了。
为什么今天她有种农夫在有意躲避她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
因为昨晚的事吗?他是后悔了吗?
还是说只是刚好没看到而已。
井雨走进院门看见婆婆在院子里修剪花草,本想前去帮忙,但在听见婆婆告诉她的事后,不禁有些踌躇。
“咦,小雨,有碰见夫二吗?”看见前脚出门后脚就进门的媳妇儿,农妈以为他们夫妻俩应该在院们外碰面了。
“嗯,我看见他上车了,只是没来得及叫住他。”如果这样也算碰面的话。
“哦,那你就不知道咯。”这样就是说儿子没看见媳妇儿咯,不然怎样也会和小雨通报一声。自己的儿子没有不了解的说。
“婆婆指的是什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