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井雨也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眼前高大帅气,英俊无边,魅力四射的农夫。
也许什么都能骗人,但,她相信眼前这双认真得里面只有她的黑眸骗不了人。
因为,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看过她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双认真眼眸不再是为她认真了。
直到回到家里,农夫都没办法收回还在回荡的心。他被这如急风暴雨般的眷恋彻底击倒了,无需任何武器。
继拍照后几天,井雨又发现了一件怪事。
例如昨天早上,她出门到离家不远的小卖铺买酱油。小卖铺的老板是位近八十高龄的老婆婆,满头的白发,松弛的脸颊,真的是好老的一张脸。
“老婆婆,我买一瓶酱油。多少钱?”
“啊哈……你农家老二的查某吧。”小卖铺老婆婆见来人是她,笑得满脸的皱纹抖啊抖的,好不开心啊。
“啊?是的。”查某……是老婆的意思吧。
“呵呵呵,很水哦,恭喜哦。给你酱油,十八元。”老婆婆递过酱油的手在井雨的头顶拍了拍,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谢谢,给您钱。”很水……是漂亮吗?她接过酱油随即付钱,对于老人家友善的举动并没在意。
提着酱油走没几步,井雨见前面一戴着斗笠挑着一担货物的年迈的老伯向她的方向走了,像是很赶的样子。
正好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几个茄子从箩筐里掉了出来,滚到了她的脚边。而老伯似乎并没注意到的继续往前走着。
“老伯,您的掉茄子了。”见老伯没发觉,井雨捡起掉在地上的几个茄子,追上去将茄子重新放进箩筐里,并将旁边快掉出来的茄子也放好。
“谢谢你啊,细姐。啊,你不是阿夫的查某吗?很中啊,恭喜啊。”老伯看见帮忙捡茄子的人后,憨憨的笑着伸出没有挑肩的左手拍拍井雨的头后,赶着去做买卖了。留下一脸莫名的她。
接着就是在回来的路上,直到进了自家院落怪事才停止。
在这路程里,不论老少年轻的,见着她就满脸笑容跟她道恭喜,也不管她到底认不认识他们。这让她满头满脑雾煞煞。
走进家门,井雨把酱油递给正在做红烧鱼的婆婆。将回来路上发生的事说给婆婆知晓,本想问婆婆到底怎么回事的。
结果婆婆只是神秘的眨了眨眼,要她别在意,说因为她是他们家新妇人,所以村里人热心的道喜而已。
当时井雨自己也想了想觉得婆婆说的没错,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可第二天出门,一路上还是相同的情况。
而且井雨区分过了,凡是年轻的平辈人见了她就跟她道喜,可是年长一辈的和老年人见了她,在道喜的同时都会用手拍拍她的头。
这又是怎样呢?既然婆婆不愿告诉她,那她就问农夫吧。
回到书房,见农夫正认真的看着手上的资料,抽神看了眼进来的她,做了个再等一下的手势,又回到手上的资料上。
井雨走到沙发里坐下,倒了杯泡好红茶喝了起来,也不急着跟他要答案。公事为先,毕竟她要问的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静静地喝着红茶,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工作中的他,从她现在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微微的蹙眉,锐利的眼眸盯着手中的资料,严整而认真的样子真的和平时的爽朗大相径庭。这样的他看上去,让人感觉很是严谨。
像是感觉到她的投来的视线一样,农夫转头,正好碰上她探究的眼眸。是而回以一记灿烂笑容,刚刚严整认真的面容瞬间灰飞烟灭。
她错愕地看着他可比川剧变脸的转变,实在来不及回顾他前一刻的样貌是怎样的。
如果说工作中严整的他是孤傲凛然的雪狐狼,那么,工作外爽朗的他就是讨人喜爱的斑点狗。
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原来他也有不一样的另一面。
寂静的书房里,不断地传来农夫翻动纸张的声响。
在这样无声似有声的探究与回望中,手中的试验资料也终于看完,农夫起身来到井雨身边坐下。
见他已经做完手中的事,井雨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为他添了一杯红茶。
她是打算将今日以来的种种疑惑全都要向他问清楚,但还是有给他休息片刻的时间的。
她知道他知晓这一切的原委,也有她要的答案,但并不急在一时。
只是她不问,他也就不说的保持着沉默。但今天,她突然有了想知道一切的欲望。
“你……有事要问我?”农夫端起红茶轻轻地喝一口,首先打破沉默,他浅浅地问。
“是啊,你们大家最近都让我很疑惑不解。”井雨直接说出自己的感觉,不需拐弯抹角。
“例如呢?”他细细地再品一口手中红茶。
“例如,你跟婆婆他们最近都很奇怪,在有事瞒着我。”
“例如,前些日子你晚上问的那一些奇怪的问题。”
“例如,你那么有心的安排拍婚纱照。”
“例如,这几天村里的人对我的奇怪举动。”
“你可以为我一解心头之疑吗?”井雨慢条斯理的列出一系列的令她不解之举。轻轻地抿一口红茶润喉,等待有人为她解惑。
“哦,村里的人对你怎么奇怪了?”这件事倒是没听过,得问问。
“这几天村里人见了我都跟我道喜,年长点的甚至有事没事的拍拍我的头。”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