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才出去吗?”对于农夫的询问,井雨也仅是从书里抬头瞟了他一眼而已,复又低头回到了书本上,顺便随口应声问一下。
书里的内容井雨正看到精彩时刻,所以也无暇去注意农夫的话意真正是啥意思,她也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本好看的书来打发时间的说。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书里去呢?什么事也得等她看完再说。
“在研究室里没有实验要做,所以就把报告带回家来写了。”农夫见井雨这般也只能无奈地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说出自己又回来的原因。
唉,看来要把小雨变得像他一样时刻在意她那般在意自己,真的是很难啊。失策啊失策,谁让他是先爱的那一方呢。
“哦,那你写吧,我不吵你。”井雨很体贴的应声道,这次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了。其实,只要仔细的回想一下她说的话就会明白,她那话是有后音的。
其实,她真正的话意是让他写他的报告去,别再这里吵她了。她想好好的看她的书。
“一大早的去上班,居然在研究室看见汤芸儿夫妇在那等着,把他们赶回去后我就回来了。”农夫见到井雨竟这般的对他不上心,不禁有些稚气的将刚才在研究室发生的事简略的说明一下,他就不信这样小雨还能不多看他一眼。
真是气死他了,小雨也太忽视他的存在了吧。他的自尊受到了严峻的打击,所以,他非找个可以引起她注意的是来说说不可。
本来他是不想这时候将刚刚在研究室发生的事说出来的,毕竟,小雨已经知道他对汤芸儿找他帮忙那件的决心了。
“他们说你什么了,竟会让你生气?”果然,农夫的话才说完,井雨就从书里移出了视线,然后就定在了他的脸上不在移开,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应该是他们说了什么让他很气愤的话吧,不然,他怎会说是用赶的把他们请走的呢。这些人还真是不屈不饶啊。
“没有,他们没有说我什么。”农夫如愿的把井雨的注意吸引过来了,可他也给自己找了块石头砸自己脚上。眼看着井雨因为他说的事脸色又开始出现不平常的冷色调了。
怪他,怪他不应该说话不经大脑,明知道小雨不爱听有关汤家人的那些破事儿,可偏偏他又隔三差五的给她来点小消小息的,这要她怎么忘记那些不想记住的破人破事儿呢。
“哦,那么他们一定是说了有关我的什么了。”听见农夫的回答后,井雨这话也说得特别的肯定了。她甚至都不用仔细想想,就可以肯定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的事了。
不然,他们既没说农夫的什么,那他又为什么会赶他们出研究室呢?更何况还能把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生气的农夫给惹火了,可见他们说的一定也不是一般的‘好’话了。
不过,他们究竟是说了什么呢?这让她不禁有点好奇起来。毕竟都把好好先生的脾气给挑出来了,也算够能耐的了。
“对于他们,无动于衷就是最好的反击。”农夫没有回答井雨的问题,其中的含义是默认的意思,他觉得对于汤芸儿有些话说多了就没劲儿,所以,用缄默来回应比说什么都管用。
“呵,你说的有点太过了,说什么反击呢,他们于我们何干呢?”井雨对于农夫的说辞只是一声轻笑,而说出来的话也是那般的风轻云淡的。
是啊,他们对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从来都不曾交集过的人,对于她来说意义何在呢?
听着井雨这般的说话,农夫没在出声了,因为他已经彻底的看清楚小雨对于汤家的人的态度了,她真的是不想同汤家扯上半点干系啊,完全的撇开干净,毫无任何迟疑的。
只是啊,有些事不是说能怎样就能怎样的,老天总会将变化隐藏在计划背后,等待着时机的来临,然后放出,让人措手不及。
医院,病房里,哭声戚戚。
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汤家芸儿。
“呜呜……爸爸你要撑下去啊,芸儿的宝宝还等着你抱他呢。爸爸,你醒醒吧,呜呜……”汤芸儿趴在病床旁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希望能将床上昏迷的老人叫醒过来。
可是,尽管她叫的很感人,可是躺在床上的老人并没有因此张开眼来看她一眼。
病床上躺着的是闭着眼昏迷不醒的汤唯贤,自前一天晚上昏迷后,就没有醒过来过。
甚至医院都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如果人醒过来就还可以撑几个月,如果醒不过来,就将这样昏迷,这个月就是极限。
得知这样的结果,汤家母女外加一个女婿三人不禁都沉下心来,这结果等于是宣判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芸儿,你不能太激动,下个月就是你的预产期了,你这样对宝宝不好,知道吗?”看着自己的女儿哭得那般激动,汤夫人也含着泪眼仍然注意着女儿的身子。
她真的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女儿还出什么意外,家里有一个让她身心疲惫的人已经够了,不要再来一个,那样她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一直以来都有女儿在身边支持着她,要是连女儿也倒下去,她会崩溃的,一定会。
“妈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医生前些时候还说爸爸的病情明明还没那么严重的,为什么才几天就变成这样了?我的宝宝下个月就要出生了,难道就注定要与他的外公阴差阳错的天人永隔吗?”转身扑进妈妈怀里的汤芸儿止不住的悲从中来,她不愿相信的问着自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