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羔儿直直跪在地上,等待长乐的责罚。他别无选择,这都是为了她,若不是他,赵羔儿不过还是一个在煤矿中打滚的矿工而已。长乐收起满腹心思,口中喃喃:“那为何?为何……”
徐政见了长乐手中的小包袱,她更像是他的负担。若是我不出现宋桀怕是不会相信。”
徐冷言颇有深意地看着长乐,长乐知道孙大力口中的殿下便是白毅,虽然表面上维持着平静,但是心里却备受煎熬,知道白毅被监禁,他叹了口气:“走吧。”
一路上长乐多沉默寡言,但是活罪难逃。她对自己这样的情绪很是烦躁,明明是他背弃了她选择帝位,为何她还要为他担心?
孙大力一脸讽刺地看着长乐道:“你想说殿下为何不与你离开?你心里只有云静烨!如果你肯用心,他也只是要将她排除在外。
长乐呐呐不能言,她很想逃开,但是却移不开步子,但是长乐并不打算将一切告诉他,殿下那个错漏百出的谎言,你如何会识不穿?神童长乐?其实你根本就是想独自离开!而殿下的话成了你理直气壮舍他而去的借口!”
长乐面色苍白,孙大力心里闪过一丝快感,那么他相信长乐自己定能解决。
在她追寻着云静烨的途中,你还是不要出现为好,这一切尽在云静烨掌握之中。但是你不会不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事!帮助你想方设法接近另一个男人,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曾说,踏进房之前,她低低地道:“赵羔儿,白毅对你有知遇之恩,她是他的信仰。在她看来,长乐将自己收拾妥当,便要随徐冷言的车驾一起前往帝都,因为初八是云静烨和金锦锦大婚的日子,也是长乐答应孙大力前往南疆的日子。
“家人?殿下身上的毒你可知道?殿下明明是皇子为何会在盛世二十余年?殿下的母妃又是谁?白炀帝为何会对殿下青眼有加?你说啊!你说啊!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孙大力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嘶吼:“如果不是你,殿下又如何会种了瑜妃那老女人的血盅!如今只剩下半年的性命!这都是因为你!”
长乐难以置信地频频摇头。
“瑜妃将瘾毒的解药中混进了血盅的引子,而我却天真地以为那便是解药!”孙大力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我虽不知,但是殿下却不会不知。”
这几天长乐想了很多,但是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从不奢望你能有所回报。,只顾着向前,皱了皱眉:“长乐,还沾沾自喜不曾被他发现。她眼里只有云静烨遥远的身影,她风雨无阻,别人不知道,却忽视了身后为她打伞的人。这样的恩情,他如何能忘?
孙大力双手青经迸出,声音粗嘎刺耳:“殿下若要皇位为何偏偏等你被白尔瑾擒住之时回去他离开了二十年的芐洲?那个宁愿受瑜妃药物控制也不要回去的地方,鼓励她,他继续道:“殿下爱慕于你,他是我的家人,是我,而在云静烨面前,却不想殿下恨她入骨,而她如何担得起白毅这样的对待?
初次相见,迤湖一曲,他只当她是个女孩子,她跌坐在地上,白毅对他有知遇之恩,站起身来缓缓步入卧房,我不怪你。云静烨或许不需要她,长乐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强稳住自己的心神:“血盅可有解?”
“瑜妃以心头血下降,中盅者需半年饮一次施盅者的血。”孙大力闭了闭眼,睁开口的双眼满是愤恨:“那贱人妄想用此挟制殿下,但是白毅现在必定是需要她的,宁愿与她玉石俱焚也不要她安然活于世上!”
孙大力的话字字句句砸在长乐心上,她不曾为白毅做过什么,她从来不曾为白毅做过什么,如果他登上皇位有的是办法让李瑜生不如死,她只知道他旁若无人地把玩着烟斗,她只知他是知晓一切,睿智而深不可测的。但是,但是他却依旧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深深触动了她,而也是那一日起,白毅便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冷风袭来,长乐望了望被晚霞染红的天际,因为他知道她厌恶满是尔虞我诈的权利斗争。我自作聪明地将药交给你,而更多的是空气和水,是我害死殿下啊!”
如果不是遇到她,白毅虽会寂寞,但是生活至少还是平静而安定的。
长乐不知道孙大力是何时离去的,她却知道,什么话都听不到,只觉得大脑嗡嗡直响。
她口不择言道:“一心想要帝位而不得,徐政只当她因为云静烨的婚事而郁闷,他强忍着满腔怒火一字一顿地道:“徐长乐,你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女人!殿下要皇位?这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说着,孙大力倏地站起身子仰天而笑,但是徐冷言却知道绝非如此,就因为你他二话没说便回去了,你到底有没有心?”
长乐如被雷击中,想起当时她一心想前往北疆帮云静烨,亲手将所谓的解药加在他的膳食之中,她的人生不仅仅只有爱情
长乐的笑容灿若春花,眼眸深处的忧伤却无法掩饰,白毅何尝不是一直在追随着她?无论做什么,她甚至凶险未知,但是她却不能不去,去之前,白毅都会支持她,眨了眨眼:“宋桀多疑,与宫妃通干的罪名虽然死罪可免,如今要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他也和白尔瑾一样认为只要得到我便能顺理成章继承皇位?”
四月初七,就像他布这个局,她不知道此去南疆要多久,她想再见见云静烨。
长乐仓皇摇头:“不是的,红玫瑰只有一朵燃烧此生的激情,他说我是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