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关我事。”他挑挑眉,大手故意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掐了掐,但几乎是马上的就被她反手抓住。她竖起眉问:“又想干嘛?赶紧下楼吃饭,孙参谋他们在等你了。”
他闻言就皱着眉上下打量她一番,不悦地问:“你见过他们了?”
“废话。”她横他一眼。不见过她怎么知道他们在等他?
“可你穿成这样见他们?”他先是瞪眼,接着咕哝了一句,然后自顾自转身走向衣橱。
“我穿这样怎么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只穿着睡袍,但睡袍做工精细,款式时尚,本就是冬季家居服,以前她在家里也是这样穿的,并没有谁说出哪里不妥。再说吧,长长的睡袍直至脚踝处,睡袍的领口合得严严实实,全身只露出脖子和脸,既保暖舒适又不暴露,怎么就不能见人了?
“你穿睡衣的样子不准给任何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看见!”陆将军从衣橱里拿了一套衣物过来,丢给她让她换上,又说:“以后只准在我面前这样穿。”
她于是恍然,原来陆大少是独占欲发作了。她抱着衣物说:“今天我心情好就不跟你争了,不过我还是喜欢穿睡袍在家里晃,明天你可别再叫我一大早穿上外出服,难受。”
他闻言闷声说:“今天我们去买别的家居服,这件以后不许穿了。”
“这件怎么了?”她不解。都是家居睡袍,有什么差别?
将军大人却不作解释,蛮横的说:“总之不许穿!”
她撇了撇嘴,没搭理他,抱着衣服转身去浴室里换上,再和他一起下楼,也懒得去计较他的阴阳怪气。
吃完早餐,孙参谋和庆仔去了设在别墅一隅的警卫室,安远琪就和陆振宇在健身房做腿部复健按摩。他的腿部创伤基本上已经复元如初,只是这伤筋动骨的问题需要长期调理复健,才能保证以后不出什么后遗症。近来他不用拐杖走路的距离增加了不少,但还是坚持着每天按摩复健。
安远琪琢磨着向老妈子要两个复健看护过来给他调理,被他一口拒绝了。“前几天上头才说派个军医过来给我调养,我都回绝了。我现在的问题是要靠长期休养,医生来了也没多少用处。”
不得不说,她也认同他的说法,也就不坚持,陪他在健身室做完按摩,就扶着他出来,在偌大的华屋看了一圈。两人都觉得这里虽然装修精致,家俱一尽齐全,但还是觉得少了些东西,于是商量着出去添置一些日常物品。
在去商场的路上,陆振宇又兴致勃勃的和开车的庆仔说起在别墅后的空地上弄个把场之类什么的,好让大家没事练练射击准头,顺带切磋切磋技艺。庆仔大呼过瘾,直说就这么办,首长你真是英明神武,我对你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云云。
安远琪静静靠在汽车椅背上,并没有去介入男人间的话题,只是时不时提醒兴奋过头的小警卫庆仔多注意看路。
到了商业区,陆振宇主动牵起安远琪的手逛街,首先到的就是一家高档精品订制服装店。店主和他是相熟的一名中年美妇。美妇招呼着两人进里间,问明来意后先是一愣,末了笑说:“行,虽然我这店里从来没做过一套家居服,但陆少有要求,梅姐哪有不照办的道理?不过这时间上恐怕有点赶。”因为陆振宇要求的时间是两天内做出两套家居服,迟一天都不行。
安远琪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狠狠踩了他的脚盘一记,转头对梅姐说:“你尽快就是。”
梅姐笑呵呵说:“有了少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两天内我也会尽量赶,能赶出来自然是好的。不知陆少是要记帐还是现付订金?”
陆振宇张口正欲说现付全款得了,临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改口:“跟往常一样,月结。”
出了梅沙高级订制服装店,安远琪戏谑他:“看你熟门熟路的,经常带女人来这里订制衣服?还月结?”
“当然不。是我妈和云蕈喜欢来。”至于他之所以临时改现款为月结,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所有的金卡钻石卡都已经还给陆夫人,而他现时手头上留下的金卡还不知有没有被冻结,再者一会儿还要买很多东西,若是先付了这昂贵的订制金,还不知会不会刷爆卡内金额。
察觉他若有所思,她偏头问:“怎么了?”
“没事。”
两人在购物中心转了一圈,把该买的都买了,但在临离开时,安远琪却看中了一架施坦威三角钢琴,走进去也不问价格就要买下来,结果被陆振宇拦住。他皱眉问:“你买钢琴做什么?”据他所知,她根本没有深入涉猎音乐领域,顶多也就是略懂一二而已,买这么专业的世界顶级钢琴放在别墅里也是当摆设。
“招待客人啊,小雅,兰斯洛,方东凌都是钢琴好手,技术有世界级钢琴选手水准。”
“就为了招待那几个一年也不见得会来我们家住一晚的朋友,你就买一架几百万的钢琴?”他这才知道原来生活一直极度低调的安远琪也会有奢侈到令人发指的行为。
“不就一架钢琴吗?”安远琪对他的反应有点不解,但见店员已经迎上来了,也就暂时没和他理论,问那店员:“这架钢琴我要了。”
“安安……”陆振宇话到嘴边又咽下。无论如何,她喜欢的东西,他当然会毫无异议的买单,但今天这一趟逛下来,他卡里的金额已经不足以付给这架钢琴了。
虽然他把话吞了回去,但她仍然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她打发店员先去拿这架钢琴的相关证书,然后转头望着他。“从刚才进购物中心我就发现你形迹可疑了,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