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令人诧的是,打这以后,常宇总是时不时出现在医院附近,然后与她不期而遇。一次两次就罢了,一周若遇见八次的机率就不是偶然了。安远琪还未来得及和好友们分享这个消息,安妈就来了电话,通知她春节过后为她和陆振宇举行婚礼,时间就在三月,和于晓曼的婚礼前后只差了十来天。
她先是一愣,接着就在电话里调侃安妈妈:“妈子,你不是一直反对我结婚的吗?这会怎么积极起来了?”
安妈妈冷哼说:“你老公就要跟别人跑了,我能不积极吗?”
“什么事让你老火气这么大?”
“哼,陆家那个死女人,不知哪弄了个狐狸精粘着陆振宇,就差没以陆少奶奶自称了,你还不知道?”
“……”安远琪无言以对。
“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放心上,既然这么不在乎干什么那么快把证领了?既然领了证就赶紧把婚礼办了,昭告天下,让那些狐狸精知道你才是陆家正牌大少奶奶!”安妈妈十足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数落她,“你从小心里就有数,其它我就不多说了,如果你还想要这段婚姻,就别等那狐狸精肚子大起来了才行动,否则我以后怎么在陆家那死女人面前抬头。”
安远琪连声说知道了我会留心的,末了又问:“可是妈子,你为什么跟陆振宇他妈这么不对盘?你们以前有过恩怨?”
“说到这个我就气,那死女人当年厚着脸皮跟我抢你爸,最后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夹着尾巴嫁给陆鹏飞,本来你妈我早把那些往事给忘了,不料那年陆振宇弄伤你的手,我去A大评理又遇到那死女人,她还翻出陈年旧帐要跟我一斗到底!”
安远琪心想原来还有这一陈年秘辛,怪不得老妈子一听她要嫁的是陆家就二话不说反对到底,转念一想,又劝道:“就算这样也是十年前的事了,妈子你大人大量,反正老爸现在是你一个人的,她想抢也抢不走了。”
安妈妈说:“总之,你既然嫁给陆家小子,就得给我在那女人面前树起威风,好好处理她找来的狐狸精,老妈要去给你置办嫁妆了,再见。”
安妈妈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留下安远琪对着电话发愣。陆振宇背着她偷人了?那狐狸精还明目张胆出现在他身边?这些问题她从来没考虑过,也就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这个一直被她忽略了的可能。前些日子好友们调侃她的话她根本没放在心上,然而话一旦经由老妈子之口被说出,意义就不同了。
学过医的人都有学过性生理基本课程,都知道生育期的正常男性有很强的生理欲望,若是欲望长期得不到舒解还会导致性情大变或者心理变态,陆振宇这种精力旺盛的青年男性更是。他从受伤到现在这么久的时间,如果一直没有发泄才是怪事,既然他还能一如往常的和她吵架斗气,证明他有解决的途径,而途径既然不是她,必然就有其它方式。安远琪越想越像那么回事,夜晚在床上再三反复睡不着,最终还是发了条短信给陆振宇:在干嘛?
等了很久陆振宇都没有回复,她在床上更加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半个多小时过去,她忍不住就想打电话过去了,然而就在她的手指移到拔电话键上时,他的信息进来了。
陆振宇:我刚才在整理资料,这么晚了还不睡?
她就闷闷地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我信息?整理资料也可以抽空回我一下。莫非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陆振宇此时也躺在床上,看到信息不由地扬起嘴角,笑着飞快回复信息,却是答非所问:憋了两个月,终于开始想你老公了?
她瞪着他发来的信息半晌,庆幸此时没人看见她的尴尬,匆匆回复:老婆想老公天经地义。我要不想,难道要让狐狸精稍想?
他原本微扬的嘴角在看到她的回复后变成咧嘴大笑,即时明白她今晚为何打破长时间的沉默主动发信息给他了,更明白她说的狐狸精多半指谁了,忙回复她:云蕈是我表妹,我这里没什么狐狸精。
安远琪:哪个男人偷了腥不是说对方是自己的表妹或者朋友的妹妹?
陆振宇:我就不会这么说。
安远琪:哦?那你偷了腥会说什么?
看着她的信息,陆振宇无奈,只得多解释了一句:真没有,要是有的话我也不会傻得这么明目张胆让你远在S市都能发觉,对不?
安远琪:原来……你偷了腥会说这句啊?那你刚刚说了,是不是证明的确有偷腥了?
陆振宇眼见解释无效,索性拿出平日的态度回复了一句:有你这么厉害的正牌陆少奶奶在,我就是看上哪家狐狸精也得为她的身家性命着想,离她远远的是不是?
虽然这不是安远琪想要的答案,但还算是让她满意的。相处这么多年,他说真话或者假话的时候她还能分得清。她的眼角挂起了隐隐的笑,看了手机屏幕一会儿,回复:也许你是故意张扬,好让我以为你没做亏心事?
明知她故意刁难,陆振宇就顺势诱导:你不信大可以过来北京看看,骗你是小狗。
不去。想引我过去没门。
难道你不想确认一下我有没有做亏心事了?万一真藏了一个狐狸精?
我不去北京照样可以查到她的狐狸窝去,你信不?
陆振宇看着信息摇了摇头,心想她心里对这事还是有疑惑的,索性直接拔打了她的电话想解释清楚。安远琪看到来电想也不想就挂掉,并补了一条信息:我不想跟你讲话,发信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