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极冲的口气来自两人的异口同声。说罢,两人立马意识到对方说了自己的话,又各自瞪了一眼,别开头去。
于晓曼讨了个没趣,正想再接再励,却被简言给拉开。“他们不是吵了十几年了吗?吵架都能吵到结婚了,这点小吵根本用不着操什么心。”照他的想法,这两人就是现在打起来都不算什么问题,更别说只是吵吵架了。
“那好歹是我哥跟我死党,我就爱操心关你什么事?”于晓曼白了自家老公一眼,回头再看好友和哥哥,想想他们估计也懒得理她,也就不再去劝说,扯了扯自家老公的手说,“算了,我们继续逛吧,他们爱当布景就当好了。”
逛着逛着,移动布景之一陆振宇大少爷的手机突然响了,顺手便接了起来,绷着声音“喂”了一声。然后对方在电波那头说了什么,他的脸立即严肃起来,对着手机那边的人说:“知道了,我明天回去。”
挂了电话后,他的视线瞥向安远琪,“明天我得回北京,一会回去收拾东西。”
后者不情愿地说:“你的假期不是还有一个礼拜?”
由于心里还有气,他回答的口气就不太善,绷着声调说:“我的工作就是这样,你最好趁早习惯。”
“你要回就自己回,我要呆到假期结束。”
“随你!”一言不合,再次冷场。
于晓曼在前头听着两人的对话,抚额无奈的叹了口气。到了晚上,逛完街顺便吃了晚餐,安远琪才开车载着陆振宇回疗养院。进了别墅两人各自洗漱之后,她就躺在床上用平板电脑浏览着网页,他则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其间两人皆一言不发。
等到他收拾完行李也上了床时,发现她正背对着他装睡。想起今天白天两人的针锋相对,他也往床上一躺,用背对着她,被子一盖就准备睡觉,但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渴望近在咫尺的馨香女体。他心里翻来覆去,身体忍着静止了十分钟,一个没忍住,翻过身去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她在他的身体靠近的前一秒,一个手肘迅速顶了过来,卡在他的胸膛上,质问:“你想干什么?”
陆振宇趴在她身上厚颜赖皮地说:“你忘了今天才答应我生个小孩?”
“今天是今天,现在是现在,现在你不许碰我。”安远琪手脚并用将他推得远远,抢走他身上的被子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他的咸猪手有可趁之机。
他就又缠上来,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了个满怀,在她耳边轻声问:“还在气?”
“好女不跟男斗。”她说着在被子里挣扎,发现刚刚被子裹得太严实,这会被他擒抱住,居然失去了着力点。他也发现了这点,轻易就将她不安份的身子按住,兀自趴着,啄了啄她的脸说:“所以,咱们休兵,改日再战?”
“现在就说改日再战了,白天怎么不说?”安远琪绷着脸,撇到一边去就是不肯跟他面对面。
陆振宇将她的脸扳过来,正视她说:“白天我只是就事论事。”
她没好气地说:“所谓就事论事就是绷着个臭脸对老婆大呼小叫吗?姓陆的,我们还在蜜月期你都能为了一件芝麻大的小事跟我吹胡子瞪眼,以后怎么办?”
“我又没留胡子。”他咕哝着,末了在她耳边呵欠说,“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性子你还不知道?以前吼你吼习惯了,这不是习惯成自然?”
这她当然清楚,不然又怎么会在床上跟他拉锯?其实就是故意要为难他,让他知道敢对老婆大吼大叫是要附出代价的。于是,她面无表情地问:“那就是说我活该被你吼来喝去是不是?”
这问题哪能回答?回答是,后果不堪设想,回答不,她会接着追问,唯今之计,就是堵住她的嘴将她征服在床上,也省了一番舌战。陆振宇主意一定,强硬地扳过她的脸趁她不备就堵住她的唇,不给她一丝开口的机会。
安远琪唇被堵住,只能用眼睛瞪他,身子像蚯蚓一样在被子里蠕动。他把这当成是她的一种邀请,伸手一层一层剥开了被子钻了进去,在她耳边昵喃着爱语,一举攻陷她的身心。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这话在两人身上得到了印证。缠绵之后,陆振宇将安远琪圈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窝上,轻抚着她的手臂说:“天亮了跟我一起回去?”
“你是回去工作,我回去干嘛?”她边说边试着掐了掐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
他就亲了亲她的耳垂说:“陪我,继续我们的造人计划。”
她再问:“那你还对我大吼大叫不?”
他哈哈笑说:“只要我一有大吼大叫的瞄头你就脱光了把我扑倒,我保证不会再大吼大叫,还会甘心情愿的任你宰割。”
她横了他一眼,张嘴就在他手臂上肌肉最结实的地方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浅浅牙印,引来他的瞪眼。
“敢咬我?看我不咬回来!”说着他就翻身将她扑倒,低头在她脖子上也咬了一口。
到了第二天早上轻床时,两人脖子上身上都多了大大小小的红印。陆振宇皮肤偏黑,红印看起来还不太明显,穿上衣服后基本上也没被看出什么来,而安远琪白皙的皮肤上那些红印就显得相当明显了,即使穿上衣服脖子上的痕迹也遮不住。好在准备回北京了,那边气温较低,这个季节还可以围上围巾遮掉。
临离开疗养院时,她提醒身旁心情尤其好的男人:“以后不许咬我脖子,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