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南宫朵朵试着搬动玻璃缸,却发现,原来这个玻璃缸是固定在上面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要找的东西一定是在里面的,也许就在下面。
她想好了,玻璃缸时的这些东西是绝对不能用手动的,但是,她却可以把它们弄晕过去,至于它们能不能醒过来,这个她就管不着了。
拿出身上带着的迷药,那是个用着胶囊外壳装着的白色粉末。把胶囊打开,也把玻璃缸的盖子打开,然后对着里面吹了起来,吹过之后,把玻璃缸的盖子又重新的盖了起来。
粉末随着风吹散在了玻璃缸里,慢慢的落下,再落下。
静静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过了几分钟,南宫朵朵重新的把盖子打开,从怀里拿出一根伸缩棍,拉出,对着玻璃缸底的蝎子动了动,里面的蝎子全无反映。有的甚至还被翻了肚皮。
为了以防万一的情况下,南宫朵朵还是戴上了手套,用伸缩棍把蝎子集中到一角,用手把底部的沙子扫开,对着底部敲了敲。
听着下面传来的砰砰的声音时,确定了一点,底下确实是空的。
伸手按了一下,没有活动的地方,而且因为戴着手套,所以感觉不出什么来。
索性的,南宫朵朵把手套摘了下来,凭着指腹间的感觉摸索着。
突然,一个凹点吸引了她。
虽然不知玻璃缸的底部是用什么做成的,但是整个玻璃缸的底部都是平整的,只有那一点凹陷处。这个凹陷处不似某种缺陷,而似人为做成的那种。
南宫朵朵很想用手电照着看一下,可……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
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支针来,试着对着那个凹陷扎了进去。转动了几下,感觉像是一把锁,而那个凹陷处便是锁眼。
心中一动,把针收了回来,拿出一把钥匙来。
这把钥匙与普通的钥匙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处是这把钥匙上的匙牙是可以动着,而且,从匙柄处可以抽出一根细长的东西,圆圆的,摸起来也似是有匙痕。
重新那把细长的钥匙插入到凹陷处,然后小心而仔细的转动着,突然,‘啪’的一声响,好像打开了什么东西。
南宫朵朵仔细的摸索着玻璃缸底,好像和刚才没什么区别。
到底是哪里打开了呢?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南宫朵朵伸手抱着玻璃缸,感觉好像活动了一下。
原来机关在这里。
重新用力,玻璃缸不算重,但也不轻。费了好大的力气,南宫朵朵才把玻璃缸移开,底下,有着一块钢板似的盖子盖着。这次,上面有着一个锁眼,比刚才那个明显多了,也好开多了。
那把钥匙很快的把锁打开,南宫朵朵拉起盖子,看着里面放着一个金属盒子。拿出来放在手上,在心里叹着,至于吗!一层一层的,还要再打开多少层啊!不会打开这个盒子里面还有个盒子吧!
还好还好,等到南宫朵朵打开那个金属盒子后发现里面并没有盒子了,而是用着红绸布包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那东西和钞票的大小差不多。
打开来一看,果然是要找的那两块电板。
东西找到,就要收拾眼前,赶快走人。
把东西放在外衣的口袋里,然后把金属盒子重新放回去,锁好,把玻璃缸移了回去,锁好,然后,把盖子重新的盖上,然后……南宫朵朵感觉手上像被针扎了一下,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只黑色的蝎子趴在盖子上,刚才像是有些苏醒,然后就顺势的扎了她一下。
南宫朵朵感觉心里一凉,手上好像有种麻麻的感觉,好像指头都不能动了一样,那只手完全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时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快走。
再不走的话,就永远走不了了。
南宫朵朵出了花房,来到墙根下,感觉整条手臂都麻了,没有了知觉,想要跃过墙去,好像很难,而且,她感觉眼前的东西在乱晃,晃的她眼晕,晃的她全身无力,晃的她眼前一片黑暗,比这夜色还要黑。
身子突然一软,倒在了草丛里。
墙头上,一道矫健的身影跃下,迅速的来到南宫朵朵的身边,手指是探在她的鼻息间,感觉着好像还有呼吸,只是……好像很微弱。
来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迅速的放入南宫朵朵的嘴里,让她咽下之后,把她扛在肩上,一跃,扒着墙头,翻了出去,很快的,外面隐隐的听着好像有车急速驶离的声音。
“童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你妈咪送到医院去?”廖程夜有些焦急的说着,脚下的油门踩的很急,车速也开的很快,像是与时间在赛跑。
“不要,不能送医院,送去医院,医院很快便会查出是怎么回事,到时会更麻烦。先回家去。”南宫童果断的说着。不过,手心已经被汗浸湿了。”
南宫朵朵就像是站在一个空间里,可以看到任何一切,可以以第三者的眼界去看待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她周围的人所发生的一切。
一辆豪华型的跑车上,一男一女激情的相拥着,女人她不认识,但是男人却是认识的,那便是廖程夜。
“夜,我要……”女人轻声的呢喃着,带着撒娇在男人身上摸索着。
“好,都给你。”廖程夜带着宠溺的回吻着。
“夜,我可以给你生个孩子吗?”女人抬起头来,眸光中带着殷殷期盼,似乎是在渴求着。
只见着廖程夜稍做停顿,然后唇边带笑着回答,“好,我们生一个车队。”
他很爱她,很爱很爱她,爱到可以拿生命去互换。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这份深切的爱。
痛,心痛。她好想自己就是那个女人。
南宫朵朵好想自由的呼吸,可是不知为何,全部哽咽在咽喉中。
车子已最快的速度前行着,廖程夜带着紧张带着悠闲专注的开着车,而女人打开天窗,探出身子,高声欢呼着。一边欢呼,一边挥手,对着身后的车子嗤笑着。
南宫朵朵居然可以完全的感觉着那个女人心里那欢愉的心情,就像是站在那上面的是自己一般。
好似有风吹过她的发梢,扬起她的秀发,让她有种飘的感觉。
“下来,这样危险。”廖程夜带着关爱似的怒吼叫着,伸手拉着她。
“不吗!我要让他知道我们是最棒的,我要让他嫉妒。”女人挥掉了他的手,伸手对着后面的车子做着各种不雅的手势。
廖程夜无耐的摇着头,也不再阻拦,只是尽量的把车开的急速而平稳。
南宫朵朵看清楚了后面车上的人,居然是廖思民,那时的他看起来脸上虽然有些成熟,但是仍然有着不桀骜不驯的样子。
两辆车在山间大道上紧紧的追着,并没有因为这里危险而减速一分,反尔,廖思民的车子在看到前面女人做出的手势时,更加快了速度。
南宫朵朵就像是坐在前面的车子的后座上,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出事,只看到,廖程夜用力的往右边的打着方向盘,而那女人也似知道危险,双手伸到方向盘的方向,向左打着方向。
南宫朵朵知道,当开车出危险的情况下,人在下意识的情况下都会保护着自己,可是前面的两个人,他们在用自己的生命互相的保护着对方。
一阵的撞击,车子瞬间飞了出去。南宫朵朵瞬时间又站在了上空,看着面前有三辆车子撞到了一起,廖程夜和廖思民的车子因为车速太快,车子尽乎变形,而对面迎来的车子看起来好许多。
有人报警,很快,救护车便来了,用着担架把受伤的几人抬上车。
南宫朵朵几乎可以伸手触摸着车上的人,廖程夜和廖思民两人脸上,身上血迹斑斑,好像全身都是伤口,都在流血。
而那个女人……南宫朵朵几乎是可以透过那张白色的布看到她丄用着空洞而深情的眼神在凝望着廖程夜。
是她,最后是她用着生命交换了他的生命。
南宫朵朵可以听到那女人在临断气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活下去。”
是啊!活下去,这是那个女人最后的遗愿。
救护车开到了医院,南宫朵朵突然看到了自己,像个贼一般的在门诊里,只是这时的自己身上穿的居然是护士的白大褂。
南宫朵朵紧紧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来到门诊里,这时,有护士把两人抬了进来,分别的放在两张床上,然后在中间拉上了一道帘子。
南宫朵朵看着自己来到一张床前,而那张床上躺着的居然,居然是……廖思民。
再然后……
廖思夜因为所在的住处要比南宫朵朵家要近,所以直接载着南宫童和晕倒的南宫朵朵过来了。路上想起自己修车厂的一个小兄弟,他的姐姐好像是在某个医院里做医生的,急忙打了电话叫了过去。
等着到了自己的住所时,那小兄弟和他的姐姐居然已经到了。于是一行人,急急的上了电梯,来到廖程夜的家。
廖程夜抱着南宫朵朵的身子,轻轻的放在床上,替她脱去外面的黑色小外套,突然,一个亮银色的东西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落在他的脚边,就像是在寻找他的主人一般的,静静的站在那里。
廖程夜有些吃惊的看着,不敢相信的弯腰去捡,那是个戒指,是当初他想要求婚用的戒指,可是,却没有机会再送出去。
怎么,怎么会在这里,丢了六年了,可是突然之间又重新的找回来了,而且还是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掉出来的。
他以为他会看错,可,他是不会看错的,这个戒指当初是他特定的,里面有着几个英文字母和一个笑脸。
“救她,一定要把她给救活过来。”廖程夜紧紧的握着手上的戒指大声的吼着。
那个小医生对南宫朵朵的伤口做了处理,说是已经没事了,可是……为什么三天了,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呢?
他想知道关于这个戒指的答案,可是她却不能告诉他。
“夜叔叔,这个戒指很重要吗?”南宫童问着。因为这几天,他总看着廖程夜拿着这个戒指出神,而这个戒指自打自己懂事以来就看到妈咪挂在脖子上。
“嗯,很重要,你知道你妈咪是从哪里得来的吗?”廖程夜把戒指带着自己的尾指上,转身低头问着南宫童。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妈咪很喜欢这个戒指,一直戴在身上,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好像听她说过……”说过,这是一个证据,证据……会不会是……南宫童凝望着廖程夜,心里知道了一个答案,也许能肯定吧!
“说过什么?”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调人吊胃口了。廖程夜有些焦急的问着,却发现南宫童唇角似绽放的花朵一般的笑着。
南宫朵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脑子里好像有意识,但是想要动动身上,却感觉那不是自己的,乏力的很。
耳朵边好像天天有人在说着什么。说了什么?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看到了许多真实的情况。
“妈咪,妈咪,你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南宫童看着妈咪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急忙的握紧了,在一旁小声的叫着。
是啊!我能听到你说话,只是我说不出口,只能用心来回答你。
这几天她的情况感觉好了许多,能听清楚身边的人在和她说话了,只是嘴巴懒的动,只能用心去回答,眼皮更是沉的要命,怎么也睁不开。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终于是睡醒了一般,眼前的光亮灿烂无比,耀眼的光芒让她不得不睁开双眼,伸手……伸不动,那就伸出另外一支手去遮挡住阳光吧!
“妈咪,你醒了?”南宫童时时刻刻的在床边守着,哪怕南宫朵朵一个小小的皱眉他都知道。
醒了吧!应该是醒了。
南宫朵朵转头睁眼看着南宫童,“童童。”她嗓音有些沙哑,喉头感觉有些痛。想要抬起手来却发现,好像只有刚才的那只胳膊能动,而被蝎子蛰过的那条胳膊居然,没有感觉。
“妈咪,那种蝎子的毒性很大,所以,医生说……”南宫童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当一个贼一条胳膊没有了反映,那代表着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她失业了。
南宫朵朵哑然失笑着,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一滴泪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哭过之后,心情能好一些,重新打量着这里,这里不是她的家,应该是……廖程夜的地方吧!“妈咪,这里是夜叔叔的家,从那天开始我们就一直住在这里。”南宫童一直守在床边,等到她发泄完毕,再重新做着解释。
“我晕迷了多久?”这是她关心的事,“还有,东西?”
“妈咪你也没睡多久,半个月吧!那个东西给夜叔叔了,总之,现在他们那个家里现在闹的乱哄哄的,这几天,他都没有回来。至于廖总裁,听说他好像去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找过你。不过,他不知道那东西是你偷的,只当是我们为了躲避他而搬走了。”呵呵,他这个妈咪心事可真是多,刚一醒来就这么多的问题,而且她没看到他们两人现在都好好的待在这里吗?那就是说明,他们很安全。
“半个月?天呢!真是难得我能睡这么久。”南宫朵朵无比感慨的说着。好像睡的时间久了,脑子里也更清晰的很,那梦里的事情好似是真实的,其实也便是真实的,尤其是当初她**子的时候。
“童童,我知道你爹地是谁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很好的话,你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呢?”她现在这人样子,几乎不可能照顾着儿子,所以,她是不是可以把儿子交到一个可以信任的的人手上呢?
“妈咪,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要童童了!”南宫童瞪圆了双眼,眼里因为休息不好,布满了一道道的血丝,“童童可以养着妈咪,童童不能没有妈咪的。”南宫童知道自己的妈咪在想什么,打小懂事开始,他便懂的她心,她现在说这种话,分明是……
“童童,其实你已经知道你爹地是谁了不是吗?妈咪会回来的。妈咪这样抬不起头来。而且……”他的心里再也不会容下另外一个女人了,他的心早就随着那个女孩的死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