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皇被朝政缠身,已经连续十多日没有离开中宫。
“为何快到年关,各州各县竟然不太平了?朕这些日批阅的奏折,数以万计全是呈报上来要求加强管制。有些地方竟然出现抢匪,这是何等的荒唐。汝国相、司马大人朝廷的军权一项由两位分管,怎会出现如此局面?”
“皇上息怒,想必是年关将至,各地涌现匪人为非作歹,妄图不劳而获。老臣已经在管辖各地加强军队管理力度,请皇上放心,一旦出现此等凶情必定严惩不贷。”汝国相信誓旦旦。“老臣也已经在驻军各地加强巡查,对此等恶行进行抓捕,以确保百姓能够欢度年关。但老臣担心,皇朝出现此等祸事,跟苛捐杂税有关。先前听闻各地曾出现旱情,而我朝的苛捐杂税并没有因此削减,那些因为旱情而缺收的灾民苦不堪言。相信也是因此才会出现此等劣行。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必要朝廷减赋。”“司马大人之言,本相不敢苟同。旱情乃是天灾,那些刁民因为天灾就要祸国殃民,此等行径朝廷不但不加以制止打击,反而安抚,朝廷的威信何在?将来要是遇到天灾便如此,那国库又如何充裕?”
“难道,我们只顾着自己的国库充裕,却要让百姓饿肚子?这样治理天下汝国相以为妥当吗?民以食为天,难道百姓这么基本的愿望,我们也不能满足吗?还谈什么以德治国?”“朝廷每年的开销又是多少,大部分用来供养军队,虽然如今天下太平,但若是没有强悍的军力做保障,难免他国不会冒然来袭,因小失大。这责任司马大人可肩负的起?”
“罢了,两位爱卿休要争吵。朕的头已经很痛了。此事朕再思量一番,你等先行退下吧!”“遵旨。”二位权臣转身离去,心里各自有帐。威皇愁眉不展。想顺天皇朝交由他手之时,是何等的繁荣,如今处处灾民落草为寇,他堂堂皇帝解决不了,将来归天有何颜面面对先皇,以及先祖?“小德子,给朕草拟诏书。”“嗻!”“年关将至,朕与民同乐,免除三月赋税。明日一早诏告天下。”算是解决了此事,威皇不免松了一口气。
“小德子,朕有多少日子没有出过这中宫殿了?”“皇上,有数十日了。”“唉!”“皇上,切勿如此,方知忧能伤人啊!不如徳子陪皇上散散心,走走园子?”“罢了,朕没有心情。”“那不如去妃嫔娘娘那儿坐坐,找个体己人说说心里话。”“朕之前沉迷声色犬马,差点误了国事,还是有所节制的好。给朕准备浴盆,朕想沐浴消除疲劳。”“嗻!奴才这就去办。”
在这偌大的金殿,威皇似乎还从未有一个人待过。身边不是丫鬟就是太监,左右拥簇着。他是得到了皇位,得到了天下,但是他却还是觉得孤单。“你们统统退下,朕想一个人静静。”威皇躺在浴盆里,淡淡的说。“这,这怎么行?”徳公公一副为难的样子。“退下吧,让朕清静清静。”威皇双眼凝视屋梁,只觉心里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