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御医,今日哀家传你前来,你可知何事?”“回娘娘,老臣不知。”“哦?不知。”如皇后似笑非笑,表情诡异。看的史御医不寒而栗。“哀家近来心情烦躁,难以入眠。凤体不适,哀家传史御医前来,是想让史御医对症下药。”
“这……既然皇后娘娘凤体违和,臣自当尽心开药。不如让臣替娘娘请脉吧?”“请脉?”如皇后将起身,走近史御医:“史御医想必是接管了御医处,日理万机,糊涂了。”“老臣,老臣,的确不知……”“好,好,好。既然你不知,那哀家就讲明白。艳贵妃如今深得圣宠,又得沐圣恩怀有帝裔。却还要掌管后宫,操持皇上的家务事儿。哀家自然有担忧,万一劳累过度,又或者她身子单薄……所以要史御医好生照看,免去哀家的后顾之忧。这次史御医可听明白了?”
“这……老臣,老臣是在无能为力。”“怎么会?史御医也不是第一次照顾龙胎帝裔,莫非是不想替哀家分忧。”“老臣不敢,老臣不敢。”史御医直冒虚汗,两腿发颤。“莹恬,给史御医看座。哀家今日想好好和史御医倾谈。”“是,娘娘。”“坐吧史御医,哀家只是想弄明白,何以今时今日,哀家的吩咐史御医你也不当回事了。是看哀家失了皇宠又丢了后宫,没有能力使唤你了?还是看皇上迟迟不立储君,哀家迟早地位不保?又或者是朝中之事,连我爹爹汝国相也帮不上手了?”
“老臣之罪,老臣之罪。老臣并无此意。只是皇上命老臣和诸位御医小心担待艳贵人的龙胎。若是有万一……恐怕老臣全家大小性命不保。老臣,老臣真的无能为力,求娘娘饶命!”“好。既然话说到此,哀家也无心为难你,就照皇上的吩咐去办好了。”如皇后转身离开,史御医这才敢颤抖的起身,拭去额头汗珠。
“娘娘,史御医来请平安脉。”冬梅来报。“恩,传。”沁艳慵懒的躺靠在卧榻之上。
“怎么宫中最近很多人抱恙?”沁艳关切的问。“奥,并无如此。娘娘如今身怀帝裔,仍然恩恤后宫众人。老臣真是汗颜。”“并非本宫恩恤后宫,而是史御医今日迟来请脉足足半个时辰,所以本宫作此揣测。”“请娘娘恕罪,老臣失职。”史御医心里暗暗嘀咕,“怎么今日处处碰壁,在宫中为御医,真是如同在刀剑上行走,举步维艰啊。”
“史御医不必惊慌,本宫并无责怪之意。” 沁艳的本意,只不过是想证实汝皇后已经开始打她龙胎的注意了。
“娘娘请放心,龙胎平稳。娘娘只需继续服用安胎汤药,注意饮食休息便可。”“有劳史御医了。”
史御医离去。沁艳眉头深锁。龙胎多留一日,滑胎就多一份危险,况且真怕自己会不舍。毕竟那是她的骨肉。她的亲子。“冬梅,宫中近来可有节日?”“回禀娘娘,有的,再过十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嗯,这真是太好了。本宫正好有份厚礼要送给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