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能与现在晋铺对抗的慕容集团,他早叫人把她送非洲了,六年的无知缠绕,让从小就高傲如斯,眼高以顶,不可一世又狂妄不羁的他早耐心全无,有的只是厌恶。
他不否认刚刚见到才十三岁的她时,她那清丽脱俗的容貌的确让他惊艳,但她那像布娃娃般对他言听计从,毫无主见又那么软弱无知,让他打从心底里排斥,他的妻子女人一定不是太柔弱无能的她,她太像那个“她”了。
晋律冷按下办公桌上内线,又降下几度的冷声道;“栗秘书,我限你一分中内,进来把闲杂人等给撵出去,不然你就等着收拾东西走人。”晋律冷冷傲眼眸看也没看一眼那吓呆掉了的慕容情,交代完,就继续闭眼假寐。
他那狂妄随心而行的品性,从小到大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有别人来服从听是。
而她老爸却敢那么做,是想要操控他?还是认为他是那么好利诱的?那他就让他女儿尝尽惹恼他的一切后果。
栗秘书在第一时间进来,请了慕容情出去,虽然如此,慕容情还是满心欢喜等着让她十九岁就死会的男人,无视心里那抹受伤,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都会觉得很幸福。
这六年来的这般情景,已经上演了无数次。
晚上八点五十九分。
黑漆漆郊外一处。
教堂里,没有灯光只有那排十几支小蜡烛光,勉强看得清楚周围环境,教堂台上站着一个微白发的老牧师,台下暗黑处站着两个黑衣人跟一个白衣人。
就在教堂大钟敲响九点声响时,那紧闭大门突然打开,一淡光射进了里边黑暗处,大门口站着一个背对着月光折射的新娘子,新娘?
白色婚纱在月光折射下,微微淡散发着一层白光,就如天使降临般,让里面人倒抽了口凉气。
在其他两人惊艳倒气声中,那白衣人快步的走向那门口新娘,黑夜的寂静,在这无人出声中教堂,更显得幽静的冷清,黑暗中的新娘,黑暗中的婚礼,黑暗的教堂,没音乐,没嘉宾。
不过,那新娘却不觉有异般的扣挽着那白衣人,嘴角幸福笑着缓慢走进了教堂,脸上神采奕奕的幸福让那台上牧师,一阵无声叹息的摇了摇头。
她今天中午就已经跟晋律冷办了结婚证,虽然不是他本人去办的,但慕容情看到自己身份证上写有他的名字,她就激动得差点没跳起来,宣告大家她嫁给了她最爱了冷哥哥了。
她知道冷哥哥很忙,要晚上才有空举行简单婚礼,所以她就自己去婚纱店挑了套白色纯洁的婚礼服,她让栗秘书把新郎服拿给冷哥哥,到时冷哥哥就不会着急找新郎服了。
时间在慕容情安慰中一点一点的过了去,台上牧师在等待这不负责任的新郎期间,慈祥脸也难看了起来,神是不祝福这样的人的,牧师本不想在等下去的,不过,看到那新娘脸上一直扬着幸福微笑,那牧师才没挥手而去。
新娘旁边慕容情烈里脸色早变了几成色了,可是见自己女儿还是那么幸福等着,他也就没说什么了,也没再计较今天这婚礼,他只想要自己爱的女儿能幸福开心,那么什么都无所谓了。
旁边两个黑色西装年轻男子,脸色也变了几变,看着那站在台下居中慕容情,他们本想说什么的,可在接触到她那嘴角那抹幸福笑时,就无语了,只是,他们在黑暗中闪烁着的眸子,犹疑无奈的看着那白色身影。
晚上,十一点五十二分。
就在牧师怒想要说,今天到此为止时,那门外缓慢走进了几个人,领先霸势走进的男人,除牧师,让在场每人都激动了起来,特别是慕容情,她只想飞扑而去。
一身黑西服的晋律冷,冷冽看了眼那一身白色婚纱的慕容情,那剑眉紧邹而起,不过从进门他就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到了与慕容情同排,高傲昂视着台上牧师,用眼神意示他快点开始。
从他进门慕容情就注意到了,他没穿新她准备的郎服,心里不舒服的不明痛又一闪而过,但慕容情还是自我安慰,冷哥哥一定是没时间换。可她从未想到,她那冷哥哥可是真的忙到现在才有空来?真的忙到没时间换一件衣服?
在牧师恶脸不满中,他们总算在午夜十二点之前交换了戒指,礼成了,也在交换戒指那一刻,晋律冷回头,跟那一直静静没说话的慕容烈里说了一句慕容情不懂的话后,慕容烈里就跟着刚刚进来一个黑衣人出去了。
没多久,他们一起进了来,慕容情见那黑衣人把手上一份文件交给了晋律冷,之后,晋律冷就这样带着那些黑衣宾客走了,完全像忘了今天是他们结婚夜,也忘了她的存在。
“……”
爸爸当时的无奈气愤的神情,慕容情到现在也忘不了,心里沾糊上去的破碎伤口,在那一幕幕重演中,一块快的化浓,腐烂。
绿幽安排她在他隔壁卧房里,这里宽大得让她睡不着,让忍不住回想起了当年那一幕幕的不堪,也让她看到了自己有多么的好笑,白痴,那新婚隔天讽刺的话语,一直回响在耳边,让躺在床上的慕容情双眸,一点一点的沉沦,一丝丝的冰冷开来,一股股的厌恶而来,最后已经分不清那时恨还是冷了。
还有他今晚在她耳边说的话,他……
“咯咯。”
敲门声打断了慕容情思维,她看了看时钟,已经凌晨二点了,是谁啊?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