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也绝不再离开她了!
敛了敛神,风凝魅转眼看着眸光深幽的冷绝墨,狐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心有灵犀!当然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啰!”摩挲着她柔软的秀发,那独属于她的沁香传入鼻息之中,冷绝墨只觉心宁如静。
睨了睨笑得犹如一只狡猾狐狸的冷绝墨,风凝魅深知此人的思维不能以常人来判定,也懒得知晓他此番等候在此的意图,遂夺下自己的发丝,纵身离去。
邪邪一笑,冷绝墨随后疾步飞驰追赶上风凝魅的脚步,并肩而行。
看着秀发飞扬,衣抉飘飘的她,冷绝墨意味绵长道:“小女人,孟家庄地形复杂,机关重重,你就这样去可不行哦!”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转头瞥了一眼双眸深邃如墨的冷绝墨,风凝魅微微勾了勾唇,宛如红莲般妖冶的笑容徐徐绽放。
看到风凝魅唇边那抹魅惑至极的笑靥,冷绝墨有片刻的闪神,一把抓住她细腻柔嫩的素手,掩下心中的悸动,反诘道:“你说呢?”
紧随其后的一煞和五煞不约而同的对望一眼,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而此时,在静水山庄围墙下的暗影中,一道人影看着相携离去的两人,那墨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慑人的光芒,俊逸的脸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似与清凉的夜色相媲美……
不多时,风凝魅一行四人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城南的孟家庄。
有了冷绝墨的指引,四人巧然避开庄中的层层机关和夜巡的家丁们,悄然隐身在孟家庄庄主孟泽生书房的屋顶上。
轻轻俯身揭去一片瓦砾,透过屋中摇曳的烛火,可看到一老一少两个男子面对面的坐着。
一眼看去,老者大约有四旬年纪,面色红润,浓眉方脸,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正看着对面的年轻男子:“忠儿,对此事你有何看法?”
他就是孟家庄的庄主孟泽生。
而对面与他有着七八分相似,面容粗犷,双眼狭长而带着冷酷的年轻男子是他的大儿子,孟家庄的大少爷孟永忠。
“爹,这凌家简直欺人太甚!”
听到父亲的询问,孟永忠眸中闪烁着阴毒,咬牙道:“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只怕外人会以为咱孟家人胆小怕事;到时候,不但颜面尽失,还会惹恼岳父和表哥,进而影响咱家的生意!”
略微沉思,想到那权势滔天的亲家和他背后的皇家,孟泽生随后点了点头,严肃的说:“忠儿,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很简单!那凌烯晟不是很在乎那个扫把星吗?我们可以……”起身走到父亲旁边,孟永忠附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须臾,看着不住点头的父亲,孟永忠眸光阴戾,唇边噙着狡诈的奸笑:“爹,这一次不但要让那个扫把星生不如死,更要狠狠打击凌烯晟,最好一蹶不振,这样我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忠儿,你真是足智多谋!”听了儿子天衣无缝的计策,孟泽生顿时老脸绽笑,精明的眸子里有着一丝狠意。
睨着诡计多端的孟泽生父子,风凝魅清冷的面孔闪烁着冷冽的气息,深邃如墨的眼底氤氲着森冷的杀意,暗道:敢伤害我姐姐,本小姐就要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看到身旁的她那瞳仁里的幽寒光芒,冷绝墨不由心疼蔓延,睨了睨屋中居心叵测的父子,浑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冰冷邪气。
随后,风凝魅低声吩咐一煞和五煞分头行事,自己则和冷绝墨悄然来到了庄美凤的房间。
冷眸扫了扫身穿亵衣,闭目躺在床上的庄美凤,冷绝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她的穴道,转眼看着风凝魅,绝美的脸庞有着一丝宠溺的味道。
而风凝魅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强行塞进庄美凤的嘴里,嘴角扬起一抹宛如罂粟绽放的魅惑邪笑……
与冷绝墨相视一眼,两人随即离去。
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到屋中闪烁的烛火,已无声无息回到“晟园”的风凝魅不由眸光一闪。
“凝儿,你去哪儿呢?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真的好担心!”
看到娉婷步入房中的风凝魅,凌烯晟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疾步上前拉着她的手急切问道,看着紧随其后的冷绝墨,瞳仁里飞速滑过一抹冷冽,随即狐疑的说:“凝儿,他是?”
“他叫墨绝,我的护卫,以后就住在这里,直到我离开!”不露痕迹的挣脱被凌烯晟紧握的手,风凝魅回眸看了看容颜微敛的冷绝墨,淡淡道:“我乏了,你们自便!”
无视身后神色各异的两人,风凝魅头也不回的走进内堂。
直到不见了她的倩影,凌烯晟和冷绝墨这才收回目光,看着对方……
相视一眼,凌烯晟和冷绝墨相继走出房间,面对面的伫立院中。
皎洁的月色照在两个同样出类拔萃的男子身上,轻洒了一层淡淡的朦胧光晕,清凉的夜风吹起两人的衣摆,带起了如丝的长发,在这静谧的夜色中,绝世而飘逸。
“凝儿是在下的妻子,冷宫主不会不知道吧?”
看着对面卓尔不群的冷绝墨,凌烯晟剑眉微蹙,墨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清冽与精光。
这几天自己强忍着烦乱的心愫不来见她,独自一人想了很多,虽知其中原委,但要真正面对,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终究有些心有不甘。
好不容易才想通了一切,却忽听属下回报说,她与孟家的人在集市起了激烈冲突,便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情意飞速赶回来,迫切想要知道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