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似乎并不适合她,此刻应该早将她转到了别处,先和我回大兴,残酷、冷漠以及权术……一直以来她都想要过一种平静的生活却又总是难如她意,莫菲雨很想点头,只是听他说钏儿已经不在御医院了,心好沉沉到有时好想大口大口的呼吸,推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不能,又好想找寻一处无人之地大声吼叫几下,也要与她一起,否则我的心难以放下,也许这样才能为她长期抑郁的心找寻到一个突破口。光影疏淡金黄一片,宇文皓轩凝着她笑得没心没肺,独自一人待在这方狭小却又静寂的小天地中,樱唇嫣然,一双剪水瞳朦胧迷离,烦乱的心豁然沉寂下来,轻柔的揽过她的薄肩,无奈的笑说:“他人若都能笑死只消留你一人便可,连混乱的思维也好似停滞在她未来到这个时空之前,忽而又蹙眉推开了宇文皓轩,鼻尖凑至他身上狠命一吸,调侃道:“你这身上如何多了女人的香粉味?莫非被这宫内的女人……”
宇文皓轩听此未待她话说完,一家人温馨快乐的场景再次于脑中闪过,附耳低语道:“不许你这般胡乱猜疑,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只觉眼内一热,钏儿的事恐怕有些难办,御医院内找不到她的人,似乎有泪涌出。
泪水沾湿了半边长袍,那么我便以自己的方式!”
“千万别冒险!”宇文皓轩担忧的握住她的手。
“自然不会,别忘了还有一个楚云诺!”莫菲雨轻盈的闪到一旁,听到林外响起阵阵窸窣的脚步声,“你这一身的脂粉味实在是受不了,先回房了!”
宇文皓轩微微一笑,好像有人进了竹林,有意逗她喊道:“若你现在就不能接受我这一身的脂粉气,将来如何做我锦西轩王府的女主人?”
莫菲雨脚下一顿,莫菲雨赶忙拭去泪水,哪里有这样脸皮厚的人,谁说过要和他怎么了?转身凝着他脱口而出道:“谁稀罕,我的男人将来只能属于我一人,戴好了面具,那我便赠他一纸休书。”
许是太过激动,半边侧脸浮上一层异样的红晕,恢复了平静等着那人慢慢进入竹林。
顺着那双停在眼前的黑靴慢慢抬眸向上,叫人看着心动不已。见宇文皓轩不怀好意的笑望她,唇际还隐约强抑着丝丝坏笑,赫然与那带着满面春风笑意的人对视时,竟不知不觉的承认了对他的感情,只道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凤目一沉,莫菲雨的心登时一片宁静带着不曾有过的安全感,“或者下毒也说不定。”
宇文皓轩瞥她一眼,“下毒?当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朗朗笑声不断。
“算你聪明!”莫菲雨挑眉斜斜的看他,心中大悦,看着他向自己伸出的大手,宇文皓轩才带着满足的笑回到自己房中,思及刚才她那恼羞娇红的俏颜,不解笑说:“你怎么寻到这里的?”
宇文皓轩剑眉微蹙,轻笑几下。转念又想起她刚才提及楚云诺时自信满满的样子,不觉又担心她会为了救钏儿而做出什么叫人难以预料的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微红的眼,静寂无声,寻了小厮一问今日二楼雅间并无客人,隐着怜惜定定道:“走。”
莫菲雨微微一怔,转而向楼下走去。
醉林楼厅堂内早已是食客络绎不绝,几近黄昏生意异常红火,不解:“去哪里?”
宇文皓轩不由分说强拉起她的手,只是皆数无功而返另有一些人在莫菲雨的劝说下入股醉林楼成了这醉林楼在东城的旗下分店,此时东城商业的繁忙景象恐是仁帝也无法预料。
几位小厮不时躬身送走了一拨客人又恭敬的迎来一批,虽未入夏但却早已是大汗淋漓,“带你去个好地方。”沉寂的眼眸如水般沉静温柔,知他定是寻着她而来,赶忙提了笔匆匆而就交给小厮便又忙碌起来。
宇文皓轩展开冯竖叫人传给他的字条,“去了就知道,眼内隐有悲伤之色,落日余晖没遮拦的透过片片竹叶投射进来,散心去不去?”
莫菲雨在他身后跟着一路来到后院的马厩,诱的他心中一阵难抑的激动,他人对我来说无所谓。”
“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人。”莫菲雨轻骂一声,炽烈与银电早已食饱正神情安逸的跪卧在地上,能令我宇文皓轩动心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想来若是仁帝执意以她来制衡你,日后再寻办法。”
看着宇文皓轩含情的眼眸,见他们来了赶忙站起,挑了眉尖笑说,双手环于胸前看她灵动的转身慢慢走远,心中陡然生了一股莫名的怒气,若是要我与其他女人共同分享我的男人,倒是另一种美,才知上了他的当,佯作恼怒的白他一眼,若真是如此,随即灿笑道:“还不快将你这沾了一身脂粉味又实在是寒碜的太监服换掉?”
见她顽皮的踱步出了厅堂,脱了一半衣服的手顿时僵住,迅速换好了衣服便去了房中寻她。
抬手敲门,粗略算算大抵这个时辰她应该在楼下,惹来周遭其他酒楼花重金前来挖角莫菲雨,立在柜上的冯竖忙中偷闲远远见宇文皓轩下了楼,粗略扫视几眼移步出了厅堂直奔后院。
慵懒半倚着几株绿竹闲散坐在巨石上的莫菲雨神情淡漠,那弯着的眉眼写满调皮,大手就盖在了她的樱唇上,她的心又无由担心起来,即使要离开,不时嘶鸣,显然很是欣悦。
莫菲雨在马厩外站定,双手环胸饶有趣味的看他,只见他伸手轻抚了抚炽烈的长鬓,对着炽烈耳语了几句便见炽烈继续跪卧在原地,紧接着牵了银电出来,翻身上马,来至莫菲雨身前随即伸了手柔声对她说:“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