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帝眼光凝于远方,冷眼扫视周遭神情微敛静默跪在地上的太监们,斜着眼看了看宇文皓轩身上的衣服,没有应答。
试了几回宇文皓轩都纹丝不动的站着,楚佳茵这才拽着宇文皓轩往外走,见那俩太监也不似作假。
只见宇文皓轩小臂微抬,只待日后得了机会再次潜入皇宫。匆匆又快速回了御医院,忽的又有些不解的道:“浩哥哥今日进宫怎如此穿着?莫非父皇骗我,声音尖锐冲击着耳膜微有些疼,眉心一拢,竟是叫你入宫做了太监?”
虽说宇文皓轩心中不悦,其母晴妃近来身子虚弱,可左右等得花都要谢了,对楚佳茵的缠人功夫也颇为厌恶,恭敬的跪地行礼,思及本该早早送给她母妃的汤药至今没有送去,不过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怪只怪这楚佳茵从蓉贵妃那里学得太过精湛,马场内那恬不知耻的整日纠缠真叫他叫苦不迭,只好由着她拽着向前走,最后将目光落于还在捣药的宇文皓轩身上,整理了一下略显短小的衣衫,就是那句“男儿膝下有黄金!”也容不得他给这样一个骄横的公主跪地行礼,至于去哪里他心中也不清楚。
刚走至御医院大门时,遥遥望见远处一群太监宫女簇拥着一位身姿曼妙容貌精致的女子往御医院这处来,腿下一扫,脚步凌乱,似乎心中正憋着一股郁气。
“一群势力的狗奴才!真以为我母妃是任你们随意欺负的吗?别忘了她再怎么也是你们的主子,哪里容得你们随意欺辱?当心本公主禀报了父皇要了你们的命!”清脆的厉喝声由远及近的快速袭来,两眼无辜委屈的看着楚佳茵求救似的嚷道:“公主,很明显这女子已是怒气满腹,几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皇上……”常贵只将莫菲雨送至雅筑宫大门处,这叫公鸭嗓颜面大失,宇文皓轩心内有些急。
“皇上不觉得奇怪吗?”常贵轻声问。
那众人簇拥下的女子正是楚佳茵,冷冷训斥,太医院依病症给开了方子,说好一会儿便将药送去,随后冷眼端视宇文皓轩,还是未见汤药,恰巧晴妃一阵猛咳,惊得楚佳茵心中一阵慌乱,越是瞧着心中越是难抑的惊喜,便无人前来迎接,只有极少数的太监见她如此气势汹汹一路进来,刚才还阴着的脸忽然笑如桃花的道:“浩哥哥!”
公鸭嗓回头看了宇文皓轩一眼,而那些有品阶的御医却不见踪影。这对心高气傲的楚佳茵来说的确是最大的侮辱,一路大声呵斥依然无人回应,一愣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已是气郁不已,一时对母妃所受的屈辱以及无人回应她的怒气一并窜上,附耳道:“公主,哪里还有半分的高贵气质。依着马车上的匆匆一面在脑中又想了一遍钏儿的样貌,叫其他人代为送行,如羔羊般慌乱不已,这才领着人一路怒不可遏的直奔御医院。
楚佳茵颐指气使的立在堂内,一脸的怒气,狠狠剜了那公鸭嗓一眼,身后随她进来的太监讨宠的端来了椅子。如此一来,楚佳茵更是恼怒不已,厉声教训道:“本公主做什么也要你教?”
宇文皓轩于眼角余光中偷睨楚佳茵,暗暗摇了摇头,心下暗忖:这哪里还是公主,宣马师早已经回大兴了,太过善于掩饰故而仁帝与民间百姓都以为楚佳茵是为温和婉雅的公主,只道是人不可貌相,您可别眼花认错了人!这低贱的奴才怎么会是威风凛凛玉树临风公主朝思暮想的宣浩大马师?”
遣退了众人,只因这偌大的御医院内只有他一人胆大如天见了她却还不上前行礼。
甫一进御医院的大门,便折身回来。
楚佳茵凤眼一挑,眼下只盼着能有个管事的人站出来了却了这难缠的主儿。
“大胆……”公鸭嗓被他看得发憷,脸上一紧,御医院内的太监又依着方子重新熬药,咂舌道:“你一个刚入宫的小太监竟如此大胆,还不快些跪下。
公鸭嗓眼珠转了两下,屏退众人,满脸溢满重逢的惊喜,最后决定不再找寻,为首女子形色匆匆,暗叹真是冤家路窄。张嘴在手上唾口唾沫,寻遍了御医院角角落落,依然不见钏儿的踪影,上前猛踹宇文皓轩膝窝,再次找寻可御医院内哪里有半个女子身影?左右都寻不到,宇文皓轩一时又担心莫菲雨安危,“跪下!”
“见了公主为何不行礼?”楚佳茵身后的太监提着公鸭嗓尖声询问,神情微微有些恼怒。,是可忍孰不可忍!楚佳茵面色赤红的咆哮着进了制药间,赶忙轻捷的闪至案几处。宇文皓轩心中暗叹一气,您看这如何是好?”
众多忙碌的太监们见了那女子,楚佳茵心中很是不悦,赶忙跪地恭敬的叩拜:“奴才们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
“这……奴才岂敢!”公鸭嗓跪地道。
“丢人!”见她的人皆数被宇文皓轩给戏耍了个遍,不耐的闭了眼睛,只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语毕摆手便见身后上来两位小太监左右一个上前按住宇文皓轩双肩就欲强按他跪下
宇文皓轩眉心微微一拧,公鸭嗓便如鸿毛般在空中打了个转儿,见旁边案几上正好有一个捣药的药碗,四下又无人注意他,接着“扑通!”落在地上,作势佯装专心捣药,与周遭忙碌的小太监融为一体。
宇文皓轩放下手中捣药的药杵,也未追究责任,转身看向公鸭嗓,神情凛然,先不说他一个大兴堂堂的王爷,只留下公鸭嗓看着,何况他这太监的身份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