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圣火因为强忍心中怒意面容略有些泛红,此时又十分费解的问道。
“很容易,圣主参拜几位前圣主画像时,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又有谁会注意到我突然离开?解决他们也仅仅只是一刹那,再然后为他们发个讯息就可以了。”圣木故作轻松,绝美的眼眸仿若想要将圣水牢牢烙印在脑海中。
众人看着圣木的眼光有不解,有哀叹亦有愤恨,就在所有人皆数静观莫菲雨如何惩治圣木时,却听“当!”的一声脆响,宇文皓轩冷冷收回长剑,厉喝一声:“懦夫!既做了便做了,为何想要寻死!”
莫菲雨回神一看地上赫然掉落一块弧形短镖,窄薄且锋利无比,缓慢走上前拾起端详,定定的抬眸看向宇文皓轩。却见他低声道:“不想圣雪族堂堂护法,竟然为情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更加令人鄙夷的是居然妄想草率了结性命,看来你真的要好好管制了。”
莫菲雨蹙眉冷然环视每个人,虽然圣木做出如此残害本族事情,但是观其几人尤其圣土与圣水的神色,思量片刻沉声问圣日:“日护法,残害本族者诛以何罪?”
“禀圣主,当斩!”圣日低头沉声道。
“不要……”圣土与圣水几乎同时喊道。
“那么本圣主向大家讨个薄面,可否轻判?”先不说其他几人,如果眼见圣木死在自己面前,恐怕日后圣土与圣水会因为心中愧疚难以结为夫妻。
“依圣主之意,要如何判?”圣日再度试探。
“交由你与火护法斟酌办吧。”见几个部下将圣木带去牢房,莫菲雨又对圣日道:“安排人去代我送送轩王。”
宇文皓轩听她如此一说,心知离别即在眼前,却没有他所料想中的犹豫,听闻她如此说,拱手道声:“后会有期,去山间的路我识得,不劳烦圣主了。”旋即凌然阔步走出泰和殿。
见他走出去,莫菲雨不觉心中流露出一丝怅然,似乎这并非她所期待的结果,但是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她的心彻底尘封。是的,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便是查出墨夫人与圣雅公主也就是她的亲娘究竟有什么关系,她又是怎么成了墨守成的幺女。
“此处现已危急四伏,今日起圣雪族分部研习我所写下的八阵图,一旦研习成功可以撤出去的力量便要尽数撤离出去,我会重回醉林楼。”莫菲雨冷静吩咐完之后,差人送来笔墨,只留圣日一人。
“圣主可否赐教何为八阵图?”圣日等了些时候,见莫菲雨只低头执着写画,好似全然将他忘在了脑后,小声询问。
莫菲雨故意未抬头,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只在心中小声窃笑:叫你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现在得了机会我也耍耍你。
“咳咳!”圣日轻咳以示提醒,“圣主……”
“日护法莫不是身体不舒服?不如我为你看看。”莫菲雨故做紧张。
“还请圣主赐教何为八阵图?”圣日恭敬的话语再度响起,虽然看不见斗笠后的面容,但果然很有出家人的忍力。
莫菲雨扬眉浅笑,语有深意的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还要遮掩到何时?”
“不想圣主如此慧眼!”圣日摘掉斗笠,满意的望向莫菲雨,“如此这般竟还能被圣主识破,属下佩服。”
“八阵图待我画好后你便可知其精华,祈王来此阻止他们行动短时间内这里必不会有大的变故。现下我所困惑的是银狐关于我娘圣雅的记忆只到她为百姓嫁入幽国,以后的记忆便不再有,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还有依你与先皇交好来看你现年应该年届七旬,如何我怎么看都觉得似是四十左右?”莫菲雨一气提出心内所有疑惑,此时面容却十分平静的望着圣日以求得到她所想要知道的答案。
“既然圣主提出疑问,属下自然应当坦言相告。家师占星早已圆寂多年,之所以圆寂前嘱托我假扮做他一是为了等待圣主的来临,二是为了天下苍生。先皇与幽国曾立有盟约,圣雪国贤允帝亦派家师前往幽国传经授法,幽国康帝十分赏识家师才华,遂与家师结为忘年交,并封家师法号。圣雅公主被立为圣主时,恰逢康帝甍仁帝登基,前水部护法南离天因狠执公主画像前往幽国,便有了兵临圣雪国一事,圣雪国地广人稀,不出几月便难以抗敌,最后圣雅公主便答应仁帝所提条件嫁入幽国。”
事情原来是这样,有些出乎莫菲雨的意料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一时难以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古时兵力的强盛的确可以叫一个国家瞬间灭亡,也确实可以叫一个国家的百姓瞬时民愤四起,犹如朱元璋,起义、建朝、荒淫灭国恍若仅是黄粱一梦,孰是孰非皆在一夕。
“那么……”莫菲雨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我可是仁帝的女儿?”
听闻,圣日立时呆楞,面上表情怪异久久无语,见她清透明眸闪着无法叫人拒绝的精光,无奈道:“这无从考证,只是据属下所知,仁帝初时对圣雅公主疼惜有加,不时日日来访却并未作出强求之事,后来又听宫中传言闻听公主有孕,仁帝欣喜若狂却又在一日内连扫圣雪国三大城。只是不想圣雅公主诞下的竟是死婴,不久自缢于雅筑宫。”
“既然公主所诞下的是死婴,你又怎知我必是公主遗孤?”莫菲雨喉中一哽瞬时提出心内疑问。
“家师圆寂前卜有一卦:红鸾星在南,可助璃王消灾;红鸾东移,贤者将至。故而属下命了圣天与圣地去往东城,只不想他二人实在不是生意人,所赔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