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了也就不尴尬了,当即又来了吃饭喝酒的精神,竟情不自禁的偷喝了几杯,颜夕辣的皱了一张精致的小脸儿,那粉扑扑的模样像极了偷腥的小猫,秦若枫竟越看越觉得她可爱、漂亮,当下也情不自禁的多饮了几杯,竟也没觉得像往常一样那般你憋闷。
“表哥,你……可还愿与我订婚?”陈师媛几不可闻的话语让秦若枫微微勾起的唇角刹那间僵住了,看向颜夕的眼神多了丝无奈和怅然,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而对陈师媛施以一个宽慰的笑容,“不要多想了,这是早就定下的事了,何必多添一些没必要的烦恼,表妹太瘦了,该多吃些的,胖一点才好看。”
陈师媛终于有了笑脸,娇羞的埋头猛扒了两口白饭,“表哥喜欢我多吃一点,我便多吃一点,表哥喜欢就好。”
秦若枫笑着为陈师媛夹了她喜欢吃的菜,颜夕看到这一幕心里终于好受了些,不过待会儿还是得与陈师媛谈一谈。
一顿晚餐,大家吃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吃完,秦夫人不禁感叹,这顿饭是他们府上头一次吃的这么干净的,又是一番盯住颜夕常来玩、常来吃饭,颜夕只得四两拨千斤,寻了别的话给绕过去了,来一次就差点让师媛误会了,再多来几次那还了得,自己好人做不成反倒要成了破坏人家大好姻缘的第三者了!不成不成,以后可能离这秦府远一点!这种煎熬,还真不如与秦若兰吵上一架来的舒坦。
秦家一家子将颜昊和颜夕父女俩送出府外,颜夕悄悄趁爹爹和秦尚书客套之时将陈师媛拉到一旁说起悄悄话。
“师媛,你可千万别误会呀,我爹绝对是无心的,那面具我现在都找不到了,你大可放心,我以后除非万不得已绝对不再踏进这秦府半步,这样可好?你可千万别气我呀,我好不容易有你这个好朋友,我还想吃你的喜酒呢。”颜夕幽幽怨怨的小媳妇样着实让人觉得可怜,可陈师媛竟然脸一板,十分严肃的说道,“那可不行。”
“啊?什么不行?难道你真的生我气了?真的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么?”
“我是说,你以后可不能不再踏进秦府半步,若是那样,你还怎么吃我的喜酒?我还想长找你来陪我聊天呢,每日在府中闷着,着实无聊的紧,我可不像你,可以随意出府门玩耍,表妹也不常在家陪我,我还巴不得你常来呢!”
颜夕舒了口气,“你呀,讲话不要大喘气么,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想交我这朋友了呢。”
“夕儿,我们该走了。”颜昊的叫声打断了颜夕与陈师媛的交谈,颜夕匆匆捏了捏陈师媛的手,“你且放宽心,你表哥不是我那盘菜,我走了,我会常常来陪你玩的!”
陈师媛遥遥对着他们的马车摆手,那抹鹅黄色的身影钻进了马车,渐渐消失在巷子尽头,秦若枫怅然若失的盯着那越来越小的影子没入一片如墨的夜色中,这夜真的很寂静,寂静到他听到了自己内心混乱的嘶吼,心乱了,为什么表妹明明在身边,他却觉得那抹飘然远去的鹅黄身影更像自己梦中那个娇俏的人儿?到底,自己的选择是对了还是错了?到底那面紫蝶面具是他真正的姻缘,还是那被世人膜拜的面具童话是自己命定的真正缘分?现下,他当真是乱了。
送走颜夕和颜昊,秦家的人各安心思,书房内,秦尚书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笑道,“颜夕这丫头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咱们兰儿有苦头吃了。”
秦夫人一惊,“啊?看着这孩子是个懂事的,老爷为何这么说?那老爷为何还不快把兰儿接回来!咱们兰儿从小娇生惯养,可哪经得起那些粗重的活啊。”
秦尚书皱眉,不耐的放下茶杯,“无知妇人!颜夕有仇必报与她懂事知礼是两回事,这孩子是挺招人喜欢的,哼,我还倒是真希望兰儿如她这般,辩的清人鬼,行事机灵些。”
“老爷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了,兰儿变得如此娇蛮还不是老爷惯出来的,要改也得慢慢来,我看颜夕那丫头一肚子鬼点子,若是兰儿在她手里那哪受得了啊,还是派人去颜府把她接回来吧!”秦夫人有些急了,她刚刚还没琢磨过味来,觉得颜夕是个挺讨喜的丫头,现在经老爷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她的小聪明要是用在自己女儿身上,那兰儿岂不是要遭殃了!
“接回来?哼,今儿若是他们把兰儿送回来,明儿我就把她再送回去!”
秦夫人不可置信的瞪向秦尚书,“老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兰儿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不成?”
“哎呀夫人啊,你当真认为颜夕那丫头会让兰儿做些粗重的下人活计?”秦尚书无奈的摇头苦笑,秦夫人不解,“不然,那会如何?”
“糊涂啊你!如果兰儿还跟着颜雉,那颜雉会这么对她无疑,但是若她跟着的是颜夕,那就不同了,你自己生的女儿,难道你还不了解她么?这十几年来你可见过她为谁斟过茶递过水?她就恨不能天下人都伺候她一个,不可一世、目中无人,就该让她与一个比她强百倍的女子朝夕相处,让她认清自己的斤两,收收她那不可一世的心性!”
“可是……”
“还有什么好可是的?原本以往那慕容小子挺喜欢她的,我也不怎么担心,毕竟无论她是否优秀,将来总归是要嫁人的,慕容家也是京城名门,慕容小子也是个知道上进的后生,兰儿跟了他我也就放心了,可你的好女儿非但不知道珍惜,竟然还心心念念的喜欢那个丹尼斯,丹尼斯可是来东辰做质子的,婚娶可是随便就能决定的吗,到头来弄得慕容小子移情别恋不说,京城里哪还有公子后生愿意娶她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