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一把抢过另一个衙役手中的烙铁,一点不含糊的烙在秦若枫的左胸上,秦若枫疼的猛然抬头,脸涨的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瞪着眼睛挺了一会儿便脑袋一耷拉又晕了过去,却始终都未喊出一声。
“大人,他又晕了,要不要泼醒?”
朱温揉了揉脖子,道,“罢了罢了,今儿就到这儿吧,本大人累了,明天继续,本大人还要去应付他的家人呢,走着,前边带路!”
“好嘞!你,把他解下来!”那个贼眉鼠眼的衙役立马上前给朱温带路。
府衙大堂坐着陈师媛和秦夫人,秦尚书是朝廷命官,他儿子如今罪名尚未洗脱他也不好出面,只能让秦夫人和陈师媛来探探情况,可朱温这边却一直有另一套说辞,什么一切安排妥当,秦大少爷吃得好住得好之类的,虽然秦夫人和陈师媛心里仍有不安,可看朱温一脸真诚的样子也不好多问了,这几天每次来都是如此,可具体情况如何她们却不知道。
秦夫人陪着笑脸从衣袖中拿出一打银票悄悄塞进朱温的手里笑道:“那小儿的事就有劳朱大人了。”
“哎哟,夫人客气了不是!”朱温一边假惺惺的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把银票塞进衣袖中,心里美滋滋的,陈师媛皱了皱眉看不惯他这副模样。
“那……”秦夫人欲言又止,陈师媛马上接话道,“朱大人,能不能行个方便,我表哥都被抓紧大牢好几天了,我们连他的面都没见到,您看我们也天天干着急,舅舅和舅母也都上了年纪,要是方便的话就让我们见表哥一面吧。”
朱温捋了捋小胡子,为难道,“陈姑娘,实在不是本官有意为难你们,着实是上头有令,秦公子犯得可不是小罪呀,是不准家人探监的,只能想办法为秦公子洗脱冤屈,到时就能回家了,秦公子在这里一切安好,你们就放心回去等消息吧,只要把那个主犯颜夕抓到,一切都好说。”
陈师媛脸沉了下来,又忙赔笑道,“那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么?”
“可不是么,那位颜小姐神通广大,有高人把她藏起来了,就连颜老爷和颜夫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本官也是动用了所有关系,正在通缉捉拿她归案呢!”朱温小眼睛一转,继续说道,“本官听说陈小姐与颜夕一向交好,这会儿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了,只要您知道她的消息告知本官,本官定当禀报朝廷为秦公子求情,到时很有可能从轻判决!”
“朱大人此话当真?”陈师媛半信半疑。
朱温拍胸脯打包票,“那是当然,二位尽管放心就是!”
“那好,只要一有颜夕的消息我就立刻来通知朱大人,还望朱大人将我表哥的事放在心上。”陈师媛又将几张银票塞给朱温,朱温自是喜不自胜,连连点头,“陈小姐这话就外道了不是,呵呵。”
秦夫人暗自拉了拉陈师媛的衣服,笑着对朱温说道,“朱大人日理万机,那我们就不多加打扰了,告辞。”
“二位慢走,来人呐,送客!”
朱温眼看秦夫人和陈师媛出了府衙,便忙着拿出那些银票来清点,清点清楚了才满意的重新放回衣袖中腆着肚子回了后衙。
秦夫人和陈师媛出了府衙,秦夫人四处看看没人了才小声对陈师媛说道,“师媛那,你真知道颜夕在何处?”
“不知道,我也去颜府问过了,看的出来,颜老爷知道表哥因为颜夕被抓进大牢也很担心、内疚,但是看样子他也确实不知道颜夕的下落,也在到处打探她的消息。”
“唉,颜夕那丫头不像是会干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人,怎么会出了这么档子事呢,还连累了枫儿。”秦夫人说着就抹起了眼泪,陈师媛脸一沉,道,“我看表哥就是自找的,若不是他一门心思的要为颜夕洗脱罪名会落得如此地步么?到时候颜夕还不一定领他的情,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颜夕自然有慕容狄还有云郡王甚至是旭王爷来救他,他们个个都比表哥有门路能说的上话,怎么就表哥这么死心眼呢!”
“唉,师媛,枫儿辜负你了,我们秦家对不住你呀。”秦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是心酸,陈师媛心里一酸眼眶也红了,自己的未婚夫为了别的女人被抓进大牢生死未卜,而自己此时此刻竟然连见他一面都不能,更不用说问清楚他是否是真的要抛弃自己追求颜夕了,自己到底算什么呢?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笑话!
一辆马车突然在陈师媛和秦夫人旁边停下,廉梅儿和丹尼斯跳下马车,“师媛?秦伯母?你们刚去看了秦公子么?”
陈师媛忙擦干眼泪,“是啊,可是没见到表哥的面,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
“师媛、伯母你们也别太着急了,相信那些官差不会对秦公子怎么样的,毕竟看在秦大人的面子上也会好好对待秦公子的。”廉梅儿忙着安慰秦夫人和陈师媛,丹尼斯也忙道,“是的,不用担心,旭王爷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唉,但愿吧。”秦夫人擦了擦眼泪,陈师媛看着廉梅儿和丹尼斯突然想起什么,担心的问道,“光顾着担心彪哥了,也不知道颜夕怎么样了,梅儿,你可知道她的消息么?现在官府到处在通缉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颜夕呀,她现在……”廉梅儿想也未想就要说,丹尼斯连忙暗中拽了她一下,并对她悄悄摇了摇头,廉梅儿了然,继续说道,“她现在身在何处我也不知道,就连小鸢也不清楚她家小姐的去处,这丫头也真够让人操心的,等她回来我非得揍她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