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来都不是犹豫的主,皱了一秒钟的眉,果断下勺,粗鲁的毫无艺术感的挖着冰激凌往嘴里送。
“这难道不是给我订的?”余漫冲到他跟前,眼睁睁看着他挖了一勺又一勺,心疼的都要哭出来,“给我留点,留点儿。”
顾行楚见她可怜兮兮的小脸皱成一团,于是十分慷慨的挖了一勺递到她唇边,“本来是给你订的,但这个月的份我帮你替了。”
“为什么!”余漫刚想十分肉疼的拒绝说那勺子是他吃过的,就被他的话给惊的跳了起来。
顾行楚依旧保持着喂她的东西,觉得她待会儿应该会有需要,理所当然的说,“酬劳。”
“什么酬劳?我什么时候请你帮我做事了?”这子虚乌有让余漫抓狂。
“一分钟前。”顾行楚见她一直没吃,就将冰激凌送到了自己嘴里,说。
余漫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泪奔反驳,“这不是帮忙,只是一个员工对老板给予公平机会的请求。再说,我也没说拿这个换……”
“那就免谈。”顾行楚十分干脆的说出自己决定,随后埋头大快朵颐。
余漫气的直跺脚,瞪着顾行楚手上的冰激凌眼都快红了,“那你怎么不说之前还欠我十个!”
“所以已经减去了十个。”顾行楚见招拆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我……”余漫没有想到本来明明是温润如玉的人竟然会这么无赖,皱巴着小脸恨恨跺了跺脚,恼羞成怒,摔门而去,“我告诉钟凡去你欺负我,让他给我买冰激凌!”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只是觉得老让他这么压着心里很郁闷,想要找个人替她出头。
顾行楚放下手上挖冰激凌的勺子,盯了一会儿那扇紧紧闭合的门,拿起办公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她转正后你带陈露过来,但前提必须把话和余漫说清了。我不希望我的员工都被你玩的团团转,陷入情感漩涡,顾氏不养精神萎靡不振的颓废员工。”
他甚至都没有给对方说话机会,只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了两句话,就将电话挂断,重新拿起勺子吃冰激凌。
他承认,刚才被刺激到了。
余漫今天中午到总裁室吃午饭,她觉得很奇怪,“不是在天台吃的好好,干嘛要在这里吃?要是正好让人撞上了,又得说我是你什么什么人了。”
顾行楚想了想,将食盒递给她,“你先上去,我马上就来。”
余漫半信半疑,总觉得他眼神里头有些坏,表情很怪,拎着食盒来到楼梯口,才刚打开楼梯口的门,还没跨步,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隐约的暧昧声,脸红心跳,忙一转身飞奔回总裁室一把将门摔上,靠在总裁室大门上抚着胸口急促喘着气,“长针眼了,长针眼了……”
顾行楚坐在老板椅上,似乎早有预料,好整以暇的翘着二郎腿,抱胸似笑非笑的欣赏着她的囧状。
情绪渐渐平稳,余漫没好气瞪了眼他,拎着食盒气呼呼坐到沙发上,小眼神十分用力的瞪他甩着眼刀,“你就故意的!你明明知道!”
顾行楚耸肩,薄薄的唇微微抿着,放松的勾勒着一个随意弧线,“我知道文翰伦刚才拉着一人进去,但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你刚才看到什么?能不能和我说说,我挺好奇。”
余漫眼露讽刺,不知道,你不知道才怪!
“外头那办公室不是文秘书的?”她还一直以为那是文翰伦的办公室,上头不写着是特助办么?
“是他的,但严格来说又不是他的。”顾行楚在余漫身旁坐下,不好碗筷,就十分自然的帮她夹菜。
“什么意思?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
“那是他老婆的。”顾行楚丢下一记响雷,就十分不道德的没了下文,将盛着白米饭的碗伸到余漫跟前,瞟了眼美味佳肴,示意要想听下文,就给他夹他最爱吃的菜。
余漫八卦因子被他激活,捧着碗咬着筷子往他身边挪,小脑袋钻到他颈窝,动作麻利的给他用勺子挖了一勺粉蒸肉,几根青菜,紧张的偏头确定大门关的十分严实,回头亮灿灿着小眼睛,十分邪恶的笑,“老板,你是说文秘书居然在公司偷腥?那她老婆呢?也是特助?可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顾行楚对于她的主动靠近十分受用,瞅了瞅碗里头的粉蒸肉,有气无力的摇头,“最近血糖有些低,大脑缺氧,记性不太好,医生说我营养不良……”
余漫嘴角抽了抽,“老板,您老人家要说营养不良,我是不是就该说自己是饥饿小青年,有上顿没下顿?”
顾行楚右手拿着筷子,试图夹了几次那色香味俱全的粉蒸肉,但却都无力脱手,最后只得无奈作罢,皱了皱眉,然后一本正经的盯着余漫,“昨天枕着它一夜,到现在还麻着。我就看着你吃,你饱我也饱。”
余漫眼皮狂跳,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经过两个月的训练脸皮堪称无敌,但在这位面前,她依然自惭形秽,不愧是厚脸皮组织的老大,这段数她就算再练上N年也只能望洋兴叹。
她笑眯眯的十分贤惠的夹起那块粉蒸肉,十分温柔的哄着,“来,爷,奴家喂您……”
这嗲嗲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不信他还能接的下去。
但顾行楚用行动证明他的段数真的已经是到了无敌境界,不仅微笑着接受她的体贴服务,完事后还十分认真的肯定了她的表现,“以前没少这样喂钟凡?挺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