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900000109

106 准备逃跑

让没病的人,生生躺在床上,整日整日的,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情,秦御被顾卿晚各种软磨硬泡,花样百出的劝解,简直如同上刑,好容易才熬过了一天。

本以为照顾卿晚躲避他的那种态度,坚持一天就不错了,谁知道秦御翌日醒来,刚舒展了下身体,一跃而起,想要去练武房打套拳脚活动下筋骨,结果顾卿晚就来了。

见他穿着一身单衣站在屋中,她顿时便面露不认同,上前道:“殿下怎么又起来了,心脉受损,要卧床!”

秦御有些喘不过气儿来,还没商量一二,顾卿晚便到了近前,亲自挽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床上引,清丽无双的面庞上浮现出护士小姐专业的温暖天使般笑容来,柔声道:“殿下要听太医的话,将身体养好,王妃才能放心啊。”

她温柔如水,苦口婆心,秦御被美人挽着,脚下又没出息的往床边过去。

顾卿晚将他带到床边,伸手扣住他的肩头一推,便将秦御又按回了床上,道:“天色还早,殿下再睡会吧。”

秦御,“……”

他昨天被顾卿晚折腾了一天,临到睡觉,礼亲王妃又让陈嬷嬷送来了一碗补汤,非说是宵夜,他是真不想喝,奈何顾卿晚劝着,不厌其烦的一勺一勺的喂。

结果夜里躺下,只觉胃里全是汤汤水水的,一阵阵不舒服,身上又僵硬,翻来翻去,好容易睡着都不怎么安宁。

他从小习武,每天起来是必定要练上小半个时辰的,风雨无阻,除了有两次受重伤,实在起不来,这次虽受了些内伤,可万万没到可以懈怠的程度,故此早上他都有去打一套温和些的拳。

今日一早到了时辰便自动醒来了,谁知道如今顾卿晚站在床边却要他睡觉。习惯是很可怕的事情,习惯早上习武,偏不让做,就会觉得抓心挠肺,浑身像生病一样不舒服。

秦御禁不住冲顾卿晚和颜悦色的道:“卿卿,爷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想要出去走动走动,就走走路,舒展下身体,不会牵动伤口的。”

顾卿晚却果断摇头,道:“殿下,清晨外头的空气很凉的,殿下肺也略有受伤,呼吸了冷空气便要咳嗽不止,咳嗽必定牵动受损的心脉,殿下还是再睡会儿吧。”

秦御叹了一声,道:“可爷睡够了,实在睡不着了啊。”

顾卿晚笑着道:“没事儿,那就闭目养神吧。”

秦御,“……”

顾卿晚却给秦御压了压被子,道:“殿下怎么还不闭眼?”

秦御觉得自己这样被压制着不行,早晚没病也得被生生折腾出病来,一个狠心面上便冷硬了起来,他豁然坐起身来,谁知道还不等他呼喝出声,顾卿晚便眨巴着眼睛道:“要不,殿下躺着,我给殿下哼个小曲?”

秦御闻声,身子顿时僵在了那里,美人要唱曲,还是头一回,这不能辜负啊。

立时他硬起的心肠又软了,不必顾卿晚催促又躺了回去,顾卿晚眉目间闪过些狡黠之色。

唱曲嘛,就当哄孩子了,以前K歌时也没少给人唱着听,她一点压力都没有。

见秦御目光灼灼盯着自己,顾卿晚挑眉道:“闭幕养伤,不然不唱了。”

秦御虽然很期待顾卿晚的歌喉,可却也顿时有种被辖制的死死的感觉,迎着顾卿晚盈盈若水的眼眸,他最后却还是不受控制,认命的闭了那双异色眼眸。

顾卿晚想了想,便轻轻哼唱,给秦御唱了首《天净沙》。

离乡路,脚步染尘土,青衣顾,留一抹楚楚……西风路过去何处。天涯路,可有乡伴归途?

顾卿晚的声音偏绵软,哼唱这样带着些凄清的曲调,竟也悠扬婉转,悦耳动听的紧,萧瑟的歌词倒衬的她的声音愈发空灵清婉。

秦御从前不过是在烟花之地听过曲儿,那些都是不正经的女人,唱的靡靡之音,从前觉得还听得,如今一比,却只觉高下立见,倒有些听出了神。

顾卿晚哼唱完,他垂放在床边的手指还在轻轻的敲点着,片刻才悠忽睁开眼眸,就见顾卿晚还坐在床边,垂眸瞧着他。

她的面庞显得很温婉娴静,静静瞧过来的目光,清透明净,许是还沉浸在方才小曲儿的悠远乡愁中,秦御这会子也没那么心浮气躁了,再瞧着这样安静坐着的顾卿晚,只觉就算这样躺着,好像也还不错,安宁恬静,却也难得。

故此,秦御也不知顾卿晚是怎么办到的,总之,他又莫名其妙的被顾卿晚摆弄了两天。

三日后的尽午时分,秦御撑着都快僵硬的身子,有气无力的靠在软枕上,看着坐在床对面桌案后头绘制草图的顾卿晚,额头有一根青筋一下下的抽。

他已经被生生拘在屋里三天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照他的脾气,怎么就忍受着被顾卿晚管束了三日呢。

他现在瞧向顾卿晚的眼神,有些犯忌惮,什么叫花样百出,什么叫软刀子割肉,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他算是知道了。

不过这温柔乡,还真不是好享受的。

秦御觉得自己快被磨疯了,兔兔却蹲坐在书案上,正悠闲的守着一盘瓜子磕着吃,见秦御又瞄着顾卿晚,蠢蠢欲动的分明想探身下床,兔兔吐了瓜子皮,转了个身,偷着咧了咧嘴。

果然,那边秦御还没碰到鞋子,这边儿顾卿晚便像是头顶长了眼睛,抬起头来,视线从纸张移到了秦御身上,道:“殿下要喝水吗?殿下稍等,我这就给殿下倒。”

秦御是真憋不行了,顿时没好气的道:“爷不喝水,爷要放水!”

他说着一把掀起被子,靸鞋气急败坏的往后头的净房去。

顾卿晚又低头画了两笔,收了尾,方才站起身来,脚步不急不缓的往净房外走去。

这两天秦御也曾企图用上净房出恭啊,或者动手动脚的手段来吓走她,不过很显然,要固执起来的顾卿晚总能克制住秦御,反倒是秦御害怕被顾卿晚知道自己是在装病,又恼怒起来,故此有些束手束脚的。

顾卿晚到了净房外,耳边没听到什么声音,便敲了敲隔着净房的屏风,道:“殿下,您这一个时辰都来好几趟净房了,敢问您是不是得了肠结之症?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正如顾卿晚所说,他早上也没吃多少东西,喝多少水,上净房哪里有什么水放?不过是顾卿晚不准他下床走动,借上净房舒展下身体罢了。

秦御觉得自己无比憋屈,堂堂一个郡王,如今弄的比天牢里的犯人还没自由。

如今上个净房没动静,那女人竟然也追过来,不依不饶的问他是不是大便苦难,得了肠结之症。

秦御脸色都黑了,脚步沉沉走出了净房,盯着顾卿晚,道:“顾卿晚,你还是不是大家闺秀?这等话,你也说的出来!”

顾卿晚却面色如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眨眼道:“人吃五谷杂粮,偶尔有肠结之症也是在所难免,殿下虽然有天人之姿,可也并非神仙,都是凡俗肉胎,有什么不好说的,殿下若真得了那种羞于启口的病症,可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啊。”

秦御闻言差点气个倒仰,俊美面容上也不知道是被她这种态度气恼的,还是和她讨论便秘的问题,真羞的慌,浮起一层红晕来,他抬手点了顾卿晚两下,终是一甩袖,迈着重重的步子又回去床上躺着了。

见顾卿晚也走了过来,他一个翻身,丢给顾卿晚一个烦躁的背影。

顾卿晚瞧着男人充满怒火的背脊却禁不住垂头忍笑了下,觉得这么养了几日,秦御的脸色好像也差不多恢复了血色,且她还想趁着这两日赶紧将浮云堂的图纸画出来,便上前拍了拍秦御。

秦御傲娇的抖了下肩头,甩开她的手,顾卿晚便道:“我瞧着殿下今天气色好多了,原还想着是不是请太医来瞧瞧,若是太医说殿下差不多恢复了,便不再拘着殿下了,可殿下这样不配合,那还是再养两日吧。”

顾卿晚话音没落,秦御便猛然翻过身来,一般抓住顾卿晚的手臂,便将她拽的跌在床上,躺在了他的身影。

他抱着她,妖冶的面上带着些笑意,眉目晶灿,似有金芒自云层流泻而下,映亮整个天地,勾唇便啄了下顾卿晚因呆愣而微张的唇瓣,道:“爷就知道卿卿不舍得一直为难爷。”

顾卿晚却挑起眉来,道:“为难?我明明都是为了殿下好,殿下却不领情,这话怎么说的,好似殿下不需要卧床养病一般,难道殿下其实不曾受伤?”

她说着微微眯了眼,秦御吓了一跳,忙道:“哪里,卿卿不相信爷,总该相信太医才对,卿卿赶紧去给爷请太医吧,这么些天,爷真养的差不多了。”

秦御本就是动用功力,令脉搏虚弱的,太医再来看诊,他没再装病,自然便得了太医恢复神速,已无大碍的诊断。

他总算从寝房中走了出来,是日傍晚,秦御坐在水阁后的小花园中,吹着晚风,吃着茶点,看顾卿晚站在湖边喂鱼,宋宁大步过来,禀道:“将军府刘管事来了。”

秦御让人去托将军府查全丰当的事情,闻言便知是有了消息,吩咐宋宁将人带过来。

顾卿晚也忙走到了桌边,戴上帷帽,站在了秦御身后。

秦御却瞥她一眼,道:“又不是婢女,站着做什么,坐。”

言罢,顺手扯她一下,顾卿晚便跌坐在了秦御旁边的大理石圆凳上。

那边宋宁已带着个瞧着极年轻的管事过来,那管事行了礼,秦御略抬了抬手指,令其起身,问道:“可是前两日爷让打听的事有了消息?”

刘管事忙道:“回二爷的话,本来叫了管事进府问过便好,但因二爷吩咐了,要小心行事,莫弄出大动静来,小的怕误了二爷的事儿,便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这才晚了两日,不过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

他言罢,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道:“当日那两个人,带着一张三年前的当票前去赎当,是王掌柜接的手,按规矩,便需对照了当日客人留下的画像和指纹,两者对上,方可赎当。那瘦高年轻的公子,面容倒是和画像对上了,可手印却差之甚远,故此那二人没能赎成东西,拿着当票便离开了。”

他言罢,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呈给秦御,道:“这是小的拓印的画像图,那指纹却是没法拓的。殿下也知道全丰当的规矩,咱们将军府虽然有干股在里头,可却也当不了家,其他几家权贵在当铺也都有掌柜的,那原图实在不好拿出来。”

秦御闻言倒也没苛责,接过那图纸摊开瞧了两眼,上头画着一个俊逸男子的影像,和顾卿晚前两日男装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肖似,秦御将画像递给了顾卿晚,摆手令刘管事退下。

“这上面画的……应该是我大哥吧。”实在不怪顾卿晚认不出来,只怪这古代的画像太抽象写意了。

怨不得那日见到了男子和大哥也不过猛一看想象,这画像也能对上了。

顾卿晚捏着那画像,琢磨着道:“那天金权带着那个像我大哥的人,行动都鬼鬼祟祟的,这事儿定然和我顾家有关。那男子必定是装扮成我大哥去全丰当取某样东西。”

她言罢,看向秦御,道:“顾家抄家时,他们大抵是从顾家得了当票,只是不知道到底大哥在当铺存了什么东西,如今顾家已经没了,还值当周家这么费心的要取那东西出来。”

秦御闻言认同的点头,道:“想必是金权只知道取东西,要对画像图,却并不知还要比照手印,这才会寻了个容貌肖似你大哥的人前去冒名顶替。如今东西没拿到,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顾卿晚也是这样想的,不觉手心冒了汗,道:“那我大哥岂不是危险了?假的不成,他们一定会去寻我大哥,胁迫他的。我大哥如今孤身一人,又被朝廷官兵看管,怎么对付的了他们,如是落到了周家人的手中……”

顾卿晚面色不觉苍白下来,豁然起身,来回走了两步,道:“这可怎么办……”

秦御瞧了她一眼,修长的食指骨节禁不住在石桌上轻敲了两下,缓缓动了动薄唇,声音清淡却一字字的道:“你留在王府,做本王的女人,本王这就派人去沧州,护好你哥哥,如何?”

顾卿晚万没想到他此刻会说这样的话,闻言顿住,看向秦御。

却见他并没瞧她,只是一手漫不经心把玩着桌上的茶盏,略勾着唇角,目光瞧着湖面被晚霞染的微红的波光,神态显得慵懒而从容,似有种已稳坐钓鱼台的矜傲。

顾卿晚咬牙切齿,怒声道:“秦御,这么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你不觉得卑鄙可耻吗?”

秦御闻声这才转头看向顾卿晚,水光映衬下,他妖冶的面容带着些轻嘲的冷然,道:“顾卿晚,爷现在按着你,就在这要了你,你才叫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吧?你如今还不是爷的女人,爷可没帮你的责任。”

他说罢,忽而又一笑,笑意有几分肆意和邪恶,道:“你知道的,爷最不喜欢空担骂名,一般担了骂名,便要坐实的,要不你再骂爷几句?”

顾卿晚面色便有些微微发白起来,她死死盯着秦御,心里明白,他就是还记着她从前在大军中没同意做他的女人,拂了他面子的事儿,这会子打量着她担心顾弦禛,硬要逼着她就范呢。

眼前这个男人,喜怒无常,说变脸就变脸,即便喜欢她,也不介意在时机合适时,对她来下狠的,她顾卿晚何德何能,敢接受他这样的喜欢?

秦御和顾卿晚对视着,见她身影寥落单薄,脸色微白,冷着脸的样子,有着几分脆弱的倔强,他心中有点后悔。

其实他也知道的,现在是自己表现的时刻,他无条件帮助她,保护她大哥,自然会让她感激他。

可他心里也清楚,顾卿晚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便有感动,也不至于就能为此对他动情。且这女人心智坚定,就不愿意做妾,他便帮她,她还是不愿意。

更何况,他也不要她的感动感激,软的不行,那就直接来硬的好了,要得了身,折了她的羽翼,将人困在身边,他便不信,这女人天长地久的能不动情。

只要她留下来,成了他的女人,他自然会对自己的女人好的,彼时再弥补也不迟嘛。

如此好的机会,他不用,这不是对不住自己嘛。

这样想着,秦御马上就又心硬如铁起来。

秦御将一向擅长的把握时机,果断出手,不择手段,只求结果的处事方法也用在了处理感情问题上,却不知道自己出了一记昏招。

顾卿晚心里已经对他大大的打了个叉号,她觉得眼前这男人,果然不愧为玩弄人的权贵子弟,既然他已经将她当成了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的那种女人,她又岂能让他失望?

顾卿晚盯着秦御看了半响,垂下眼眸,脸色苍白的对秦御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她垂了明眸,却没发现那个坐在水边的妖孽男子,闻言后顷刻间从眉梢眼角荡起的灼灼明辉般的愉悦。

那一瞬间宛若春回大地的笑意,令他妖冶的面庞,简直比天边的霞彩更加夺目,更加勾人沉迷。

他豁然站起身来,跨前一大步便到了顾卿晚的身边,一把将她拥进怀中,紧紧抱着,柔声道:“卿卿既跟了爷,你的大哥,便是爷的大哥,你放心,爷不会让人碰爷的大舅兄的。”

顾卿晚埋首在秦御胸前,闻言眸光嘲弄,一个姨娘的哥哥,算什么大舅哥,既然方才说的好似一场交易,这会子又表什么柔情?岂不是可笑。

可她面上却点了点头,道:“你能让他们快些去沧州吗,我怕周家那边也已有了动作了。”

秦御抚了抚顾卿晚的长发,道:“好,爷这就去安排,令他们日夜兼程,势必在周家人之前赶到沧州,护得你哥哥周全。”

顾卿晚依在秦御怀中,柔顺的点头,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咬唇道:“我……我虽然答应了殿下,可……可殿下且允我适应两日再……更何况,殿下的身体也还不曾完全恢复……”

秦御原本见她平静应了,还有几分狐疑,此刻瞧她面色微白,半遮的眼眸中露出些许彷徨无助,又似有些羞耻抗拒的模样,顿时倒放下了心来。觉得她果然是担心哥哥,真的答应了自己。

他有些怜惜,也不想将她逼的太紧,便亲了亲顾卿晚的额头,道:“好,你留在王府,爷其实……其实也没那么急。”

说着他少年的俊美面容上,到底闪过几分不自在,耳根微红起来。

他言罢,放开顾卿晚,又道:“爷去安排下。”

顾卿晚垂眸点头,秦御便大步往前头去了,脚步颇有些意气风发的轻快。

顾卿晚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勾唇轻轻一笑,笑容有些发冷。

他都不介意践踏她的尊严来逼迫她就范了,她也不介意逗逗他,让他知道下,玩弄人其实没那么愉快。

她答应了他,想必他就不会防备着她逃跑了。明日该能跑的更顺利些才对。

秦御既派人去沧州,又勒令其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等后日她逃掉,再央娄闽宁想法子去救大哥便是,左右都要承娄闽宁的人情离开京城了,承一次人情是欠,两次也没大差别了。

更何况,欠人情,总是比直接出卖身体来的强吧。

等她跑了,秦御第一时间应该是找她,待他回过神来,只怕才会想到大哥的事儿来,到时就算秦御反悔,再派人去追回这批人,也已经要晚上好多天了。

有秦御的人先护着大哥,顾卿晚一点都不担心,自己逃跑这两天会耽搁了救人。这般也算临走前戏弄了秦御一场,也不知道等她跑了,秦御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秦御的伤养的差不多了,顾卿晚便没再往他那边去报道,缩在自己的厢房中写写画画,她不喜欢做事只做一半,这图纸,既然接手了,在离开前,不管怎样,她都想要完成。

秦御那边虽然因为顾卿晚答应了要留在他的身边而兴奋不已,恨不能时刻让顾卿晚跟在身边,但见顾卿晚不再主动过来,他也没让人去唤她。

他觉得这很正常,大抵那女人是刚刚答应,没适应过来,就像他现在,虽然很想见到她,可见到了又觉得好像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怪不自在的。

他不该逼她那么紧,给她点时间适应,他自己也冷静下,这样也不错。

故而翌日,难得的,两人离的这么近,竟彼此安稳的过了一天。不过盯着这边院子动静的礼亲王妃却有点着急起来,入了夜,她坐在梳妆台前,一面准备卸妆,一面听陈嬷嬷回禀今日从翰墨院传来的消息。

“二爷卧床了这几天,顾姑娘亲力亲为的照顾,太医看过了,说二爷的伤势恢复的出奇的好。”

“本王妃就瞧着那姑娘是个贴心仔细的稳妥人,你瞧,这不答应了本王妃,便不怕辛苦的亲自照顾阿御。也难为她了,竟然能劝制的了阿御,要本王妃说啊,阿御性子太爆,跟匹没辔头的野马一样,就得有这么个人,能辖制住他才成。”礼亲王妃不觉笑着道。

“王妃瞧人,就没错过。”陈嬷嬷附和了一句,这才又道,“前两日相处的倒是挺好的,只不知道昨日又出了什么事儿,今天顾姑娘便回了厢房,这一日都没踏足外头一步,二爷竟也没过去找人。”

礼亲王妃闻言笑容收敛,蹙起眉来,道:“这又是怎么说的?好端端的,怎么又成了这个样子!”

见她面色微显焦灼,陈嬷嬷摇头表示道:“二爷的性子,也没人敢过分探究,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礼亲王妃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这孩子怎么如此不争气呢,本王妃都这么安排了,他也不知道把握,真是……真是……”

她跺了跺脚,道:“不行,嬷嬷去让人唤阿御过来,本王妃亲自问上一问。”

陈嬷嬷见礼亲王妃着急,想着不让她问问多半也睡不好,便应诺而去。

秦御过来时,身上穿着件银白色绣淡黄色祥云滚边的广袖长袍,他迈步间,烛光将锦绣映照的一片银光,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整个明堂都好似亮了不少,倒是比平日里瞧着多了几分清逸风发。

他见礼后落座,含笑道:“母妃这么晚了唤儿子来可是有事吩咐?”

丫鬟向雪上了茶,秦御接过,刚呷了一口,便听礼亲王妃道:“阿御啊,那顾姑娘你到底能哄住不能,真不行就早些跟母妃说,母妃会帮你的,那姑娘母妃也挺喜欢的……”

秦御一口茶顿时呛在了喉间,手一抖,茶盏都倾洒到了胸膛上半盏,好好一件上等云锦袍子便这么毁了。

他咳着,几分狼狈的放下茶盏,俊面上红了一片,看向正拿了帕子准备过来帮忙收拾的礼亲王妃,摆手道:“母妃,您怎么……儿子院子里的事儿,你能不能不管!”

见他面色微红,分明是不好意思,礼亲王妃也急了,道:“怎么跟母妃说话呢,打小孝经也没少抄,都让你抄狗肚子里去了!要是你能像你三弟,四弟他们,正常一点,母妃至于这样操心吗!”

秦御不由头疼起来,道:“母妃,难道你更希望儿子像三弟,四弟,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您忘了,当初父王年轻那会子风流无度,王府乌烟瘴气,整日闹幺蛾子的时候了?难道您希望我和大哥也学父王的风流?”

礼亲王并不是个宠妾灭妻的,不然也不会等礼亲王妃生下两位嫡子,才准侧室有孕。当年礼亲王也曾有个宠爱的妾室,在礼亲王妃怀着秦逸时,趁机有了身孕,瞒着养到了四个月,当时礼亲王妃已经快生了,那个妾室的肚子留下来,也没人会说什么闲话,可礼亲王愣是一碗汤药亲自给那宠妾灌了下去。

那宠妾也是觉得都四个月了,说出来凭借得宠定能保全,谁知道最后因月份大,堕胎伤身,一个没弄好,小产没两个月便去了。

礼亲王尊重嫡妻,有了嫡长子还不放心,待礼亲王妃又生下秦御,嫡脉稳固才允了侧室有孕。可便是如此,也不阻碍他风流成性,妾室多多。

女人多了,便男人是个明白人,依旧会生事儿,也就是后来出了次意外,秦御兄弟差点没双双死在野狼谷,礼亲王才遣散了一大片妾室,收敛起来。

不过秦御兄弟对幼时王府中乌烟瘴气的环境,却是记忆尤深,此刻听他这样说,礼亲王妃心中一触,倒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自然不想让儿子们风流成性,可也不能不近女色啊!

礼亲王妃觉得儿子不知她的苦心,倒学会戳她心窝子了,一时蹬着秦御眼眶微湿,秦御唬了一跳,哪里还顾得上被母妃关心情事的羞赧,忙上前道:“母妃饶命,儿子说错话了,儿子知道母妃的心事儿,其实……其实卿卿她已经答应儿子留在王府了,等过两日,儿子便带她过来见母妃,好正经的将名分定下来,到时候可还要母妃替儿子操持呢,儿子不想太过委屈她。”

礼亲王妃闻言哪里还顾得上难过,顿时大喜,道:“好,好,你若是娶妻也这般痛快才是为娘的好儿子呢!”

秦御一听这个,哪里还呆的下去,忙道:“时辰不早了,母妃赶紧歇下吧,儿子还有点事儿,便先告退了。”

言罢转身便匆匆跑了,礼亲王妃见他还是这个态度,虽然不快,可想到秦御这边也算有进展,等身边有了女人,食髓知味,想必便不会再排斥娶妻生子之事儿,便也松了一口气,只管等着秦御过两日领着顾卿晚正式来拜见。

翌日,秦御用过早膳后,少年郎的那点羞赧之心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开始迫不及待的想展开进一步攻势,便吩咐宋宁道:“你去问问,看顾姑娘浮云堂的图纸画的怎么样了,今日天气不错,让她拿着图纸过来,陪着爷去浮云堂,当场对着图纸讲解一番,也好让爷心中有个数,不满意的地方及时更改。”

不就是请顾姑娘过来一趟嘛,主子犯得着解释的这么清楚,还准备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弄的一本正经的吗?

其实他知道,主子就是想人了,要找借口唤人家姑娘过来。

宋宁唇角抽了抽,应了声。他自然不能直接去寻顾卿晚,将秦御的意思告诉问琴,问琴进厢房禀报时,顾卿晚正将三滴提前储存的玉莲花蜜往一个白瓷梅花坛子里倒。

她就要离开了,想给兔兔留点口粮,这兑水的花蜜水,也够兔兔喝上一些时日了。顾卿晚相信,等她走后,凭兔兔的能耐一定能发现这坛子水,也能靠着聪明才智顺利的喝上大坛子里的水。

听了问琴的话,她点头道:“知道了,正好我也要过去了,你先退下吧,我收拾了图纸便过去。”

问琴退下,顾卿晚收拾了图纸,却到了桌边,从荷包中寻出那颗小球,自里头旋出两粒黑色的小药丸来,就着水冲服下去,这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出房。

她很快便到了秦御面前,还没来得及福身见礼,秦御便蹙眉拽住了她的手臂,道:“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眼底也青了一片,怎么才一日没见,你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模样!”

顾卿晚的脸色确实不大好,昨夜她熬了半宿,这才将浮云堂的图纸都画完,这两日有些透支过度,憔悴些也没什么。

从前她赶活儿时,几天瘦上三五斤也不是没有过,顾卿晚自己不当回事,却没想到秦御反应这么大,扣着她手臂的力气弄的她都疼了,声音也充满了火气,她怔了怔才道:“我没事,殿下看,这些都是浮云堂的图纸,这张是殿下那日看到的殿宇轮廓图,只是比当日的更加详尽了,本来是可以做个小模型的,可我手头也没趁手的工具,不过我将细节图纸也都画的很详尽,标注的很仔细,王府的工匠都是有识之士,应当……”

“行了,行了,瞧你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子了,今儿也莫去浮云堂了,爷送你回去休息。”秦御说着一把夺过顾卿晚手中图纸,顺手放在旁边的高几上,便要推顾卿晚去休息。

顾卿晚见他随手一放,图纸被窗外的风一吹便有些凌乱,忙道:“哎,那图纸别弄乱,不然还要费工夫比对……”

她说着想过去再整理下,谁知道刚迈出一步来,一个天旋地转,抚了下额头就往高几方向栽倒了过去。

秦御吓的忙接住她,继而又一把将人抱起来,几步送放到了他的床榻上,轻轻拍着雇顾卿晚的面颊,道:“卿卿,卿卿……”

他本以为顾卿晚是累着了,摇了她两下,却见她的唇竟以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染上一层青紫之色,分明是中毒之相,一时间妖异的眼眸大睁,闪过一丝慌乱,呼道:“太医!快,宋宁,快叫太医!”

王府之中便有致仕的太医做客卿,离这凌寒院并不远,很快便有崔太医给顾卿晚把了脉,他脸色凝重,仔细查看后,在秦御吃人的目光下,额头冒汗的道:“这姑娘不知中的是何毒,毒性竟发作的极快,或许……或许将她送到大国寺,请寂空大师施以援手,还可一救,要快啊!”

秦御闻言只觉心胆俱裂,哪里还顾得上其它,忙上前亲自抱起了顾卿晚,沉声道:“准备马车,现在就出府去大国寺!”

一盏茶时候,一辆马车急匆匆的从王府奔出,一路横冲直撞,出了城门,直往大国寺而去。

于此同时,城南周府的别院中,萧南江也得到了秦御带顾卿晚出城的消息,引着一路人悄然往大国寺追去。

而大国寺中,娄闽宁站在山巅,迎着阵阵山风,望着满目苍翠,喃喃道:“晚晚,你可一定要来,只要你肯来,宁哥哥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随着时间,他对自己已经没了昔日的信心,他到底还是担忧了,怕顾卿晚会动秦御动了心,也怕顾卿晚会让秦御察觉端倪,今日无法前来。

“世子爷,有消息了,王府马车已在路上!”成墨几下纵身跃上山巅,禀道。

娄闽宁闻言,缓缓舒了一口气,清隽的脸庞上浮起了一抹比清晨山色更加清透的笑意来。

------题外话------

好久没万更了,一天写一万,感觉脱层皮一样,八过,素素值得表扬吧

谢谢Iffy 送了1颗钻石5朵鲜花、wytt 送了2颗钻石、13913983270 送了3朵鲜花、羊羊羊bb 送了1朵鲜花、雨打芭蕉anita 送了5朵鲜花、15084059782 送了10朵鲜花、lisa67送了5朵鲜花

谢谢寿司晴等书友月初支持的金贵月票,么么哒!

同类推荐
  • 混在民国

    混在民国

    胆小。怕死,贪财。他,没有宏图大志,更没有改变世界的雄心。他,穿越百年,却不知历史,只想吃喝玩乐。他,遇到危险,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逃命,什么国家、民族,远远没有自己小命重要。在这个乱世,种种巧合之下,他竟然飞黄腾达,实现很多英雄志士没有实现的梦想。
  • 兴唐

    兴唐

    我是唐朝的最大纨绔子弟。我是唐朝的皇太子。我是武则天的长子,有可能被母亲第一个干掉的儿子。(重要提示,还原当时真实历史,所以有11、萝莉养成、御姐控……,不喜欢的,请莫进入)
  • 中华上下五千年全知道

    中华上下五千年全知道

    中国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文明古国之一,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的文明早已中断,而中华文明则一脉相承,历经几千年的风风雨雨,一路坚强地走过来。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从远古传说到夏、商、周文明,从春秋战国到秦、汉、魏、晋,从十六国到南北朝,从隋、唐、五代到宋、元、明、清……在历史长河中,中华民族生生不息,拼搏不息,创造出了无数辉煌的文明成就。可以说,五千年的历史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随时供我们从中汲取智慧和精神营养。作为中国人,特别是对年轻的一代来说,了解中国过去所发生的大事,继承中国的文化传统,感悟中国人的生存智慧,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 一个人能够走多远:曾纪鑫读史

    一个人能够走多远:曾纪鑫读史

    那当然是史家的难言之隐。但其实那几分含混和几分闪烁中,入目但是鳞纹交错、毛孔贲张、瑕疵毕露。历史如何能够细看?一细看,还需为尊者讳、为名人遮、为君王避、为时政忌。于是,往往藏着许多细节的真实。更何况,历史不忍细看。,便好比用高倍放大镜看美人。因此,光洁圆润全然不见,读史时,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只是大处着墨,常常会读出几分含混、几分闪烁
  • 史记一日一得

    史记一日一得

    翻开历史,你会发现,我们的许多故事其实古人早已演绎过!甚至同样的故事我们依然在演绎,依然那么投入,那么有激情。路是人走出来的,开始的时候无疑布满荆棘坎坷,也正因此,我们从没嘲笑过前车之覆,我们鄙夷的是重蹈覆辙!人生不能彩排,你想让你的人生少走一些弯路吗?你想让你的人生演绎得更加精彩吗?亲爱的朋友们,面对着喧嚣的世界,你不妨暂停脚步,倾听一下来自历史的声音;汲取一下司马迁在《史记》中所给予我们的人生智慧!也许,你的人生从此就别有了一番洞天!
热门推荐
  • 倾城魅妃之泪染殇城

    倾城魅妃之泪染殇城

    岚雪殇一朝穿越成为了洛黎国的虚名皇后,和冷情君皇夜舜羽交换离宫条件,巩固了后宫。心地善良,却为了身边的人,狠下心肠坏事做绝。成了万民口中的妖后。最终换来的却是一句杀无赦。夜舜羽,无情无义君皇,为了地位,为了权势也为了国家,美人与江山如何抉择?冥也,一位猜不透的温柔男子,甘心为了岚雪殇付出所有,他说,若有来生,你做妻我做夫,一世相随。真假贵妃,铲除异己,叛乱之战,身世之谜,爱的选择,惊心动魄的演变。美女如云的后宫上演的是腥风血雨,荣华富贵的背后是血的代价。我,不再回顾曾经的天下,不在呢喃曾经的流连。你,如指尖滑过的风月般,在暮里到来,在晨里离去,我们再也相互看不见。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良缘错之芙蓉军师

    良缘错之芙蓉军师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像女人!看似柔弱,却收服了他手下最强悍的战士,与妖柔的闺阁之秀截然不同,这样的人,却吸引住白王花擎苍的视线!身为狙击手的管彤,却莫名穿越到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叶芙蓉的身体中。为了解开穿越与身世之谜,叶芙蓉变成了白王的贴身婢女,这个俊朗却多疑的男人,从怀疑到倾心,似乎久远却也顺理成章。那些携手倾心,那些生死相随,在阴谋与鲜血中,随着惊雷炸响戛然而止!——跨过了时间和空间,他们,还能否再次携手?
  • 极品仙修

    极品仙修

    你知道魂魄到底是什么吗?你知道修仙和修真的区别吗?修仙只是自欺欺人之道,只有修真才能超凡脱俗。一个罗辰道袍手持法剑的老头说道:“我乃大罗金仙”一个清羽道袍手握拂尘发须洁白的老头说道“贫道乃太上仙君"李清不屑的看了它们一眼说道:“你们两个把脸凑过来,让我给你们印上本座的足迹。”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幻想情之我缘

    幻想情之我缘

    一次意外,她拥有了螺星球生灵的“特异功能”,这些“特异功能”为她带来了从未有过的体验,也从此麻烦不断。钟浩宇是一个温润儒雅的男人,一直在她身边默默的守候,星级之间的战争却让他一次一次的受伤,最后,一颗子弹正中他的心脏:“月儿,不能陪你了,来世做平凡的人!”
  • 末世之丧尸系统

    末世之丧尸系统

    末世降临,可她却变成了丧尸一只,身为一只悲剧丧尸,她该如何在末世生存?丧尸系统,让她变成丧尸中的人类,人类中的丧尸。且看小小丧尸,末世惊天逆转,谁说丧尸的终点只有死亡,看我小小丧尸逆转乾坤……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