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没事吧?你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就说啊,我送你去医院!”
玉碎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发抖。
好痛,仿佛骨头里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又痒又麻又痛,却抓不到挠不到,只能忍受,咬着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抗那种无法消抹的痛苦。
金焕贞没办法,只好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肩膀:“喂,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难受到连话都说不了?”
玉碎还是没有回答。
金焕贞当机立断:“阿叔,掉头去最近的医院!”
玉碎终于有反应了,她抬起头来,用极其冷静的声音:“不用,请送我回学校。”
金焕贞看着她:“你想死在学校?”
她到底在固执什么呢?脸色惨白得像个鬼,还出了很多汗,刘海都被汗水弄湿了,凌乱地贴在脸庞上。
然而,半湿的头发衬着惨白的脸庞,黑框眼镜后面的黑眼睛闪着冰冷的色彩,这样的她,看起来怎么会有一种危险冷酷的美?
他一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才会产生这种“她竟然这么迷人”的幻觉——他这么告诉自己。
玉碎坚定到近乎冷酷的眼神,和她痛楚蜷缩的身体成反比:“我在学校里有药。”
金焕贞道:“你有病?什么病?”
玉碎冷冷道:“与你无关。”
金焕贞心里又是一阵恼怒,差点就想说她得的是神经病,但他还是忍了,对司机道:“回学校。”
过了一会儿,眼看就要开进校园了,他又很不情愿地道:“你住哪里?”
玉碎不说话。
直到车子穿过校园前庭,她才道:“停车。”
金焕贞道:“雨这么大,我送你到宿舍吧。”
外面下着大雨,不管是哪栋宿舍楼,从这里过去至少都要几分钟,她疯了吗?
玉碎的声音没有温度:“停车。”
这个女人既然这么不识趣,金焕贞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道:“陈叔,停车,拿把伞给她。”
然而,车刚停下来,玉碎就打开车门,一头冲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大雨里。
金焕贞吃惊地看着她的背影,嘀咕了一句:“有毛病!”后就指示开车回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