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优美的颈项,精致的锁骨,如玉的肌肤,以及挂在颈项上的那枚红色珠子,形成鲜明的视觉反差效果,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呃……这……
盈脉语盯着那枚通红如血的珠子,伸出手摸了摸,温润圆滑,真的很像是宝贝,不过……
“臭小子,你骗我的吧?你说这是圣光,为何没有那种可以吸引万千蝴蝶的奇异香味?”
“光儿没有……”
“他没骗你,这就是圣光!”鬼幕凝眸注视着南莲光手上的珠子,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一瞬间,似乎有清风拂过盈脉语的心田,馨香萦绕鼻息间,满目的青翠滴响,怎一个爽字了得?
“娘,娘,你拽疼光儿了!”这厢,南莲光可怜兮兮地抱怨着,盈脉语回神,方才发觉自己竟是拽着那颗血色珠不放,以至于串联珠子的细链子竟将南莲光的颈项勒出红紫颜色来。
“嗤,真够无耻的!真应该找面镜子让你自己看看自己适才的那副贪得无厌的脸孔,嘴都咧到耳后根子了!”
熊森轻蔑地白了盈脉语一眼,小声嘀咕道。原本他还觉得盈脉语姿色不错,又能驯服他家主子,他很佩服她。岂料在见识到她如何欺骗他们家主子的事迹后,他现下只会觉得她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世俗之女,真想不通,他们家主子怎么就死心眼儿地缠上她了?
盈脉语当然明白熊森对她的怨念,而且他适才的小声嘀咕也被她听到了,是以,向来不会在口舌之争上输阵的她,柳眉一挑,美眸流转:“神医大人,您瞧瞧熊侍卫的脸色是不是有些异样?”
鬼幕正聚精于圣光那枚血色珠,忽觉盈脉语伸手扯他的衣袖,他有些反感地甩开盈脉语的手,口气不善:“做什么?”
“呃,您瞧瞧熊侍卫的脸色,青中发白,不会是因过分染指青楼姑娘而得了那种见不得人的病吧?”盈脉语故作一脸担忧的神色,分明将自己的恶意猜测当成了事实真相,说得煞有其事,“对了,熊侍卫,你最近有无感觉下体有瘙痒症状,挠过之后会发红,继而生出点点红斑,那红斑会传染蔓延,不久之后你的下体便会溃脓发烂,终至断子绝孙无法挽回!”
鬼幕因因听到盈脉语提到的症状而疑惑地看向她:“你也晓得这种病症吗?老子现下也只是能够控制那些红斑的继续蔓延,无法完全根治,若是得了这种病,那人铁定玩完了!”
“啊,我只是听说过而已,并不是太清楚。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遇到这样的患者,没想到身边就有一个,唉……”盈脉语叹了口气,眼神悲哀地瞄着熊森。
不是说她无耻吗?她就彻底无耻给他看!
熊森的大脸发红发紫发黑,身体也不可自抑地颤抖,终至爆发:“操,老子他娘的没得病,你这女人真是太无耻了,小鬼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又老又丑的丑八怪,该你一辈子单身寂寞死,没有哪个男人敢要你的……”
“闭嘴!”
“住口!”
两声低气压怒喝同时响起,开口的是鬼幕和南莲光。
“老子可以这么叫,谁敢效仿老子这么叫,老子就真的让他断子绝孙!”鬼幕冷森森地开口道,那十根白净修长的手指几无可微地动了动,随时都可能从指甲缝里洒出点儿什么毒沫沫来,熊森惧怕地缩了缩脖子。
“不许你骂光儿的娘!”南莲光也大声说道。
熊森的面部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得,他收回前头说的话,盈脉语怎么可能没人要,这不,眼前就有俩男人对她死忠呢!
熊森讪讪地笑了笑:“呵呵呵,盈姑娘莫见怪,适才熊某是在跟你说着玩的!”
盈脉语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倔人,急忙也堆笑道:“哪里,小女子适才也是同熊侍卫说着玩的,不过这也是小女子对熊侍卫的忠告,节制点儿,否则指不准哪天就真的染上那种病了!”
“咳咳,在下谨记盈姑娘的忠告,多谢!”
于是一场小小的纠纷就此平息。
盈脉语弯了弯嘴角,南莲光向着她她可以理解,可是鬼幕……就有点儿让人匪夷所思了!莫非这厮真将她当成是自己的使唤小厮了,打狗看主人,所以才出声训斥熊森?嗤,她可不乐见这样的结果!
眸光不经意掠过南莲光脖子上被她勒出的红紫瘀痕,心下有愧,遂从袖中摸出一只装着消肿祛瘀药膏的小瓷瓶,倒出些许,瞬间便有清新的薄荷凉香飘散在空气中。
“来,光儿,娘给你涂抹伤处!”盈脉语扳过南莲光的脖颈,轻轻替他涂抹。
南莲光对盈脉语的温柔以待很是受用,愈发可怜兮兮地撒娇:“啊,娘,轻点儿,你弄得光儿好痛哦!”
“痛吗?”
“嗯,好痛……”秋水明波的眸子映着盈脉语那蹙眉担忧的神情,心里爽到了极点。
“那娘给你吹吹……”
“啊,娘,你弄得光儿好痒哦,呵呵呵……”
“忍着点儿!”
“呵呵呵,啊,光儿忍不住了……”
这厢,盈脉语正在专注地替南莲光涂抹药膏之际,马车的布帘突然动了动,然后一道听起来颇有些怪异的男音传来:“我说诸位爷,您们到底还下不下车啊?若是不下也给小的说一声,小的就再载你们回去!如今你们让小的将马车停在宫门前,而自己却在里头办那些个事儿,这,不太好吧!”原来是马车夫在说话。
闻言,盈脉语一时没明白过来,转脸看向鬼幕时,他亦是不明所以的模样,只有熊森那厮缩着脖子,抖着肩头,大脸偏向一边,在那里窃窃私笑。
盈脉语怎么听他的笑怎么觉得猥琐可疑,再一回想马车夫的话,办那些个事儿……那些个……事儿……
盈脉语突然就明白马车夫说的是什么了,再一瞧向熊森,他笑得更猥琐了。盈脉语囧了,嘴角隐隐抽搐,而这时南莲光则好死不死地给她来了一句:“嗯,娘,你适才弄得光儿那里好舒服,你再帮光儿弄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