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丑女人……本,本公子……要杀了你……”妖魅男子到底是功夫高深之人,忍痛的功力也高于常人,只见他白着一张妖魅之颜咬牙切齿地瞪着盈脉语,并猛地伸出手想要扭断盈脉语的脖子。
然,他的气力已然被全身的疼痛耗去了大半,是以连盈脉语这样不会功夫的弱女子也未能一抓便准,只是抓扯到她衣裙的一角。
盈脉语强硬将裙角自妖魅男子的手中抽扯出来,故作一副惧怕的模样,并发出恶死人不偿命的娇嗲声音:“啊哟,公子好凶哦,小女子好怕哦!不过,”美眸假惺惺地流转一圈,阴狠之色乍现,“死人,你也有今日啊?!嗤,本姑娘就让你后悔自己会诞生到这个世间来!”
盈脉语一脚将妖魅男子踹开,估摸着他身上的媚药也该发作了,嘴角的笑容愈发蛇蝎般森冷慑人。她在桌边坐下,悠然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翠色茶水,随手招呼晓墨道:“晓墨,去把茜莲扶过来坐下,好戏才要开场呢!”
晓墨此时也大概猜测到盈脉语为何会如此整治那个妖魅男子了,想是之前她中的媚药就是拜这一妖男所赐。在她的认知里,盈脉语不会无缘无故对哪个人使坏!
晓墨扶起楚茜莲走到桌边坐下,楚茜莲身上的痛此时已缓和许多,她龇牙咧嘴地径自抄起茶壶为自己和晓墨也倒了茶水,一边端起茶盏喝下一大口,一边恨恨地瞪着地上的妖魅男子:“语姐,别给他解药,不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就不会知道我们女子也不是好惹的!”
妖魅男子所中的媚药果然发作了,他原本因全身疼痛而惨白的脸色,现下显出不正常的潮红,喘息也粗重了许多。按理说,服下媚药的男人是很可怕的,但是盈脉语不担心,因为她给他下的媚药会让他全身绵软无力,只会希望女人自动压上去给他纡解,除此之外,他就只能躺在那里干叫唤。而那两名可以给他泻火的美人此刻正在茅房附近徘徊呢,估摸她们会拉到早上吧!
“嗯,说得好!”盈脉语端起茶盏,以茶代酒同楚茜莲干杯,碰出悦耳的叮当之响,“敢犯上本姑娘,我会让他哭得风情万种!”
晓墨被盈脉语的话逗笑,说道:“小姐,这可又是您说的那个‘奥氏格言’?”
盈脉语冲着晓墨抛出一个媚眼:“呵呵呵,晓墨,我发现你愈来愈聪明了!”
“小姐真是的,就爱取笑晓墨!”晓墨娇嗔着瞅了盈脉语一眼。
“咦?什么什么?什么傲世歌宴啊?”楚茜莲不明所以,看向盈脉语时,盈脉语但笑不语,于是她转而催着晓墨解释给她听。晓墨被她纠缠无奈,只得将盈脉语之前对她说的话又说给楚茜莲听。
这厢三个女子在桌边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而那厢地上躺着的妖魅男子则是恨不得将她们剜肉彻骨。
“啊呀,小姐,您看,那男人是不是真的在哭呀?眼角有水呢!”晓墨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一般,大声说道,“嗯,奴婢想他是在假哭吧,这莫非就是小姐曾经说过的‘恶人的眼泪通常都是鳄鱼的眼泪’?!”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盈脉语轻啜着茶水,淡淡点头。
晓墨因与盈脉语达成共识而心情愉悦,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被那二美甩过耳光的痛楚以及对妖魅男子浑身散发着邪恶的森寒阴戾气息的惧怕。楚茜莲这回又不明所以了,挠着后脑勺,皱着柳叶眉,银牙咬着红唇:“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饿鱼又是什么东西?经常会感觉饥饿的鱼吗?”
呃,经常会感觉饥饿的鱼?
盈脉语和晓墨不由地对视一眼,继而捂住嘴巴发笑。楚茜莲一见她们笑了,晓得自己又闹了笑话,心里很是不甘,赌气猛地灌下一大口茶水,然后故意别开脸,“噗”地一下将茶水全数喷出,对象乃是躺在离她不远的地上的妖魅男子,立时便带给他一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感觉……
妖魅男子那如上好玉瓷的光滑脸孔上罩上一层密密水珠,在纱灯光线的映照之下晶莹剔透,幻化出七彩的辉芒,美不胜收。
“呸,什么烂茶,难喝死了,就赏给野狗吧!”楚茜莲轻蔑地啐了一声,将自己心中的不快发泄到妖魅男子的身上。
盈脉语和晓墨均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一幕,下一瞬便哈哈大笑起来。盈脉语笑出了眼泪,晓墨笑得趴在桌子上大呼腹痛,楚茜莲见她二人笑得如此开怀,也便受到感染,跟着嘿嘿傻笑起来。
地上的妖魅男子此刻恨死了桌边坐着的三个女人,然而,因着媚药的缘故,他居然不觉得她们的笑声刺耳,反倒觉得银铃悦耳,愈发勾起他体内的欲火,他恨不得上前去撕烂她们的衣服,然后狠狠地蹂躏她们。
遗憾的是,他的一切想法在此时看来皆是妄想,他甚至有种自己活不过今日的最坏预感。他想要女人,女人,还是女人!
妖魅男子想要痛骂以盈脉语为首的三个女人,然而,他才刚出声,就听喉咙内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吟,比之女子还要来得魅惑。于是,理所当然的,盈脉语冲着他邪邪一笑:“好银——荡——啊!原来男人的声音也能如此销魂蚀骨啊,啧啧!”声音故意拉得好长。
妖魅男子立时便咬住艳红如花的嘴唇,死死瞪着盈脉语,一双魅眸布满血丝,当真有种嗜血妖孽的味道。
晓墨和楚茜莲因盈脉语毫不避讳的说法而羞窘了脸颊,不由地感叹,小姐(语姐)到底是过来人,说话竟能如此豪放不羁!
盈脉语倒是被她二人半带羞涩半带崇拜的眼神给囧到了,她们均以为她是趟过男人河的过来女人,呃……若真要深入了探究,她其实还在男人河边站着呢,她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趟哪条男人的河,她很懒,怕湿了衣服生病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