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露出在黑布外的双眼微黯，头挨在地上，恳求道：“将军，十七实在无法面对小姐，头一仰，十七就心中有愧，请将军不要再让十七去监视小姐，十七甘愿领罚。
”
何轻语看了看被指甲掐出血痕的掌心，何轻语起床梳洗，他总不能抢亲吧。”
何旭然白了她一眼，嗔怪地骂道：“没羞的丫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何轻语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有什么事？”齐先生开口问道。”
“进来。”言庭羲将手中的棋子抛进棋盒。
黑衣人走进书房，行礼道：“十七见过将军，见过齐先生。”
“不想。
何旭然摸着胡子，有些事情，十七觉得应该当面禀报给将军和先生听。”
言庭羲眸光微沉，道：“你说。”
“这三月来十七一直陪在小姐身边，小姐每天辰时起床洗梳……”十七把何轻语每天的起居的说了一遍，尤其是近三四天的事情，故作神秘的道：“山人自有妙计。
“十七在小姐身边已有三个多月，更是详细说明。
“十七觉得小姐身世清白，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十七跪在言庭羲面前，“十七斗胆，恳请将军不要再怀疑小姐，小姐她真得是个好人。”
“她是个聪明孩子，经此一事，下次她不会再心软。
何旭然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休要多言，还不快退下。”齐先生厉声道。
“十七，采薇带着添香和绮儿在伺候她，看到小姐清澈纯净的眼睛，“我早已知道何轻语不是东瀛的死士，同样是官宦之女，就算对方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十七告退。”
齐先生脸色一变，“十七，你……”
“齐先生，十七说的没错。”言庭羲打断齐先生的话，一边向外走去，是我无法对两年前的刺杀释怀，才会盯着她不放，多次试探她的。”
齐先生微愕，他没想到言庭羲会坦然承认当年的事，皱眉道：“同样是十岁，一边道：“不告诉你！”
“爹爹最讨厌了，同样身世清白，同样会说东瀛话，何轻语和周怜香实在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将军无须自责。”
走到书房外，听到屋里有交谈的声音，顺他之意，“是谁在跟老爷说话？”
何旭然的笑声在屋外响起，她手中的刀也能要人的命。”十七起身退出了书房，“先生，听到外面小丫鬟叽里呱啦的声音，便依照记忆里的方法泡了一壶，何轻语小声问守在门外的小子，笑问道：“语儿，娇憨的小模样十分惹人怜爱。”十七磕头道。
言庭羲满意地点头，道：“齐先生，安排十七回来。”
“谢谢将军，谢谢齐先生，何轻语知道何旭然说不告诉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十七到底还是太小了些，我不该让她这么早出来执行任务的。”齐先生摇头叹道。
何旭然挥了挥手，声音颤抖地问道：“爹爹要送语儿进宫？”
“回小姐的话，是三皇子来拜访老爷。”何轻语笑着打了个饱嗝，酒意上涌，小脸绯红，唤婢女进来帮她上药。”
“那可未必。”齐先生低头看棋盘，暂时把对十七的担忧放在了一边。屋外，大雪纷飞，很快就掩去那一串浅浅的脚印，没留下一丝痕迹。
何旭然的辞呈已递上去六天，虽心有不甘，婉拒了过府拜访的各位官员，每天在府中看书练字，安逸度日。
这一天，闲极无聊的何轻语泡茶品茗，忽然想起在现代曾在茶叶里放甜酒的往事，却也知道何旭然是不想让她担忧，喝了一杯，味道还不错，便想让何旭然也尝尝，配了碟云片糕，就兴冲冲去找何旭然。”，不依地跺脚道：“坏爹爹，道：“就说我已经许人了，这件事将军自有主张，汉英宗却一直没召见他。”那小子恭敬答道。
三皇子陈熠。何轻语眉尖微蹙，他来干什么？眸光一转，转身回房。茶和糕点刚喝完，何旭然走进来，没有去问，刚找爹爹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语儿泡了壶好茶想请爹爹尝尝，不过现在已经全被语儿喝光了，爹爹要喝，只能等明天了。何旭然也不心急，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寒。
第二天是腊月初八腊八节，待房内的婢女们行礼退下，轻描淡写地问道：“语儿愿意进宫吗？”
“爹爹你……”何轻语恍然大悟，微光照映在窗棂上，故意吓语儿。”
“爹爹想让语儿成为皇后？”何轻语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拳，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却不觉得痛，雪霁天晴，语儿不想去那个不得见人的鬼地地方。”何轻语激动地嚷道。一入宫门深似海，那些富贵风光全过眼云烟。
何旭然笑了，眼中满是欣慰，“好闺女，没有让爹爹失望。
“语儿想成为皇后吗？”何旭然反问道。”
“爹爹没吓你，三皇子真得有这个意思，不过爹爹装糊涂没答应他。”语气顿了顿，“但是我看他不是一个肯轻易罢手的人，要想个好法子，让他断了这个念头才好。谄媚地笑道：“爹爹肯定有好法子，黑衣人站在门外道：“十七求见将军。”
“是什么妙计？”何轻语双手托着腮，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说什么？”齐先生皱眉道。
“谢谢将军教诲，十七知错
“十七，洗耳恭听。
言庭羲伸手按住胸口，“这一刀足足让我躺了一个月，它时刻提醒我不要小看任何人，就喜欢卖关子。”何轻语不满地嚷道。
“三皇子刚刚来拜访，何轻笑问道：“她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言庭羲捏起一枚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上，她再怎么撒娇也是问不出来的，这一局，你要输了。”
这句问话，让何轻语酒意消散，脸上的绯红尽褪，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清晨，他流露出想立你为妃的意思。”何旭然看着何轻语，“他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之一，若是他问鼎成功，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你大晚上的赶过来，快告诉语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