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一处砖墙上,张椋猛的吐出了一口鲜红。看着从屋檐上徐徐飘落的白色身影,张椋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没想到,他暗道上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居然,被一个年轻女子,如此轻松的便将他给拍飞了……
“啊椋,你怎么样?”看到兄弟受创,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们都相继跑了出来。扶起张椋那软塌塌的身子,另一蒙面男子脸上写满了愤怒:“兄弟们,这个女人的功夫不一般,我们一齐上,早点收工!”
男子此话一出,另外十多名同着黑衣的男子们纷纷点头应承。将昏迷过去的阿椋扶到一旁,十几人迅速的将千汐围在了中央。
在刀尖上舔血过活儿的他们,格外的看重兄弟情义。伤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就好比伤了他们自己一样。他们不是正道人士,只要能尽早处理掉这个女人为他们的兄弟报仇,以多欺少也没什么不光彩的!
“一起上吧,免得浪费我时间。”扬了扬手中的长剑,千汐眼中有着瞬间的绝狠:“来惹我,就要做好被废的觉悟!”
“兄弟们,上!”蒙面中的一人低吼了一声,其余的各人迅速的排列开来一个怪异的包围圈,将千汐牢牢的困在了其中。瞟了眼各人手中的利器,千汐扬了扬唇,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寒光:“今天,我就告诉你们,‘垃圾’的真正含义!”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请什么样的货色呢,就凭这些半吊子,也想伤她?
做梦!
黑衣白衣纠缠在一起,那一袭白衣在黑色的身影中格外的醒目。尽管各人都使劲了自己的必杀技,可是也丝毫未伤到女子分毫。
处在包围圈中,千汐虽然能轻松的躲开那些杀招,但要短时间突破包围圈,也有点难度。每当她的长剑对准某一人时,另外那些人总会使出怪异的招式来缠住自己,让她只能陪着他们一直耗着。
俗话说的好,蚁多啃死象。如果单独打斗,要解决他们轻而易举。但是他们这般团结起来,也有些难缠。男女体力悬殊本来就大,一直这么耗下去只会对她不利,必须要速战速决!
一处阴暗的街道处,魏彦带着几个暗卫,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打斗画面。看着在刀光剑影中游刃有余的白衣女子,他的眼中溢满了不安和复杂。
这些人可是暗道上号称以一敌百的杀手,这么多人围攻她一个,为什么她还能显得那般轻松?
如果这些人治不了她,遭殃的,一定会是他自己!
不,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对她还以颜色!
再次看向包围圈中的那抹白影,魏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他身边的暗卫交代完,看着暗卫悄然隐入夜色中的身影,他脸上映满了阴险的笑意。
臭丫头,今天的赢家一定会是我,你就等着被我虐待吧……
游走在阵阵剑影中,千汐眉目间有着些许不耐溢出。撑开防守,她一边应付着黑衣人的杀招,一边暗中观察着几人那难缠招式中的细微破绽。片刻后,千汐美眸一亮,认准那瞬间的可趁之机,长剑在空中扬起一道美丽的流光,迅速的割断了眼前两名黑衣人的手腕经脉。
“啊!”音调不同的两声惨叫声同时响起,两人手中的兵器也随之掉落在了地面之上。看着一身气定神闲的白衣女子,两人蠕了蠕嘴唇,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一套围攻的阵法可是他们组织最强的必杀技,即使是再强大的敌手,也会在包围圈中慢慢被耗尽体力。自他们创造出这套必杀技以来,就从来没有失误过。
没想到,今天,他们竟然会被一个素未平生的少女虐的如此狼狈……
“混蛋!”看到又两名同伴受创,余下的十人眼中的血光更甚。舍弃了原本的禁锢阵法,他们纷纷使出了自己独立的狠招,朝那一抹素白扑了过去。
剑身微微一侧,银白的光晕在黑暗中染上了点滴嗜血的气息。看着急速扑来的黑影,千汐唇边有着瞬间讽刺的笑意。
这些人,还真是容易被激呢……
银色的剑光在暗夜里带出一道道美丽的嗜血亮光,形成了一幅诡异却无比美丽的画面。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不过半盏茶水的时间,黑衣人便被千汐解决掉了大半。
看着倒在地上苦不堪言的同伴们,余下的五人恨得直咬牙。每个人的伤虽不致命,却都是被伤到了不同的要害处。无论哪个要害,都能让他们这辈子失去再做杀手的权利!
可是,即使他们再恼再火,却依然无法伤到她半分。看着遍地血光中那抹依旧干净素白的身影,瞥见千汐唇边那艳丽如血的美丽笑意,五人心里齐齐的冒出了同一个念头。
这个女人,绝对是披着仙子面容的地狱修罗!
“怎么。”看着踌躇着不敢再战的黑衣杀手,千汐弯了弯唇,眼眸中有着露骨的讥讽:“现在才知道害怕?”
看着那好似无事人一般的绝色女子,几人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利器,再次朝她扑了过去。
明知结局,但是他们依然要放手一搏!他们都是在刀剑口上过活儿的爷们儿,他们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他们在一个女子的逼迫下这般狼狈的逃窜!
“不知死活的东西!”美眸一冷,千汐冷哼着扬起了手中的长剑。然,就在此时,魏彦的声音却阻断了他们之间的战斗。
“住手!”
远处阴暗的巷子里走出一名身着蓝色长衫的男子,男子手中擒着一名身着紫色纱裙的女子,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女子的脸,但是身上那不规整的纱裙却证明了她此刻的狼狈。
瞥见魏彦手中抓着的紫衫女子,千汐的心像是被谁狠狠拧了一把,疼的她几乎无法顺利的呼吸,就连大脑,也有着瞬间的空白。
她明明是自己的注视下走出城门的,怎么会被魏彦给抓住?
难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