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出众的长相抢去了他不少的风头,今日里,本尊就好好让你们几个大叔级的人物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英年才俊’!
视线被那一抹惨叫声吸引,千汐看向跌倒在自己面前的雪发少年,心间异样逝过,下意识的伸出了手:“你怎么样?”
“唔,我没事……”
男子仰起脸庞,一双银蓝色的眸子便猛地撞入了千汐的视线内。看着眼前满脸难受之意的俊俏少年,千汐心间逝过莫名的暖意,替他拂了拂额前那略带凌乱的发丝。
这个少年长得绝艳倾城,有着比女子更为娇艳的容貌。虽然他现在还未完全脱去稚嫩,再过两三年后,其容貌绝对不会输给她身后那几人丝毫。
只是,为什么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会这么熟悉……
将少年从地上拉起,千汐冲他淡淡的扬了扬唇,道:“下次记得多看着点路。”
“谢谢姑娘……”
雪滟微垂着眸子,眸底有着瞬间得逞的笑意。感受到千汐身后那三道更加‘灼热’的视线,雪滟不禁暗自小小汗颜了一把。这三个男人的眼神真他吗恐怖,他不是就让小汐儿扶了一把,顺便理了一下头发吗?他们,至于这么吃味儿吗?
更奇怪的是,寂月和那个妖孽的人神共愤的夜羽吃醋还好理解一点,可是那个红发的男人,他不是才刚和小汐儿接触没多久吗,人家两个吃醋,他跟着瞎搅和啥啊……
“你自己小心点。”转头看向一旁满脸震惊的紫蝶,千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禁轻叹出声:“蝶姐别看了,我们走吧。”
“呃……哦……”
紫蝶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朝雪滟歉意的笑笑,随即便与千汐迈步离开。雪滟见状,不理会身后那三名男子饱含深意的目光,迈步朝距他们背道而驰的方向走远。
感受到身后那探究的视线消失,雪滟后背一松,拐进一条安静的小巷子里,魅人的淡色唇畔间有着满满愉悦的笑意。银蓝色的眸子里荧光流转,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少年。惑人的眸子里逝过锋芒,他自巷子的另一头走出,随即便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之中。
凤煌楼。
“千汐姑娘,你可回来了。”千汐一行人刚进大堂,掌柜的便急急的迎了出来。看了看千汐身边的几人,掌柜的稍作犹豫之后,将藏于袖中的信笺拿到了千汐面前:“我家公子派人捎了书信过来,请千汐姑娘过目。”
淡淡颔首,千汐接过掌柜手中的信笺,随即便将其拆开了来。展开那写满墨色字体的白色宣纸,千汐越看到后,面间的神情便越发变的严肃。
“汐儿,怎么了?”
看着面间神色急速变化的千汐,夜羽心中逝过疑惑,惑人的紫眸中有着好奇浮现:“是不是出了什么很要紧的事情?”
“没什么。”递给夜羽一个无恙的笑意,千汐看向身后的几人,俏脸上有着无奈的笑意浮现:“云兄让我下午进宫一趟,有要事相商。”
“汐儿,你又要出去啊……”
看着自己身旁的绝艳女子,紫蝶眼中逝过失落,犹豫着开口问道:“汐儿,这次你要进宫多久?”
“应该不会很久。”轻轻拍了拍紫蝶的双肩,千汐淡声说道:“我们先回房吧。”
“掌柜的,给我准备一匹快马。”
吩咐完,千汐便与紫蝶并肩往大堂后方走去,看着视野前方那纤弱的背影,寂月剑眉微蹙,随即迈步跟了上去。
她有她的原则,他不会轻易对她的事加以干涉。但是,他感觉,他的底线,似乎,越来越难以自我掌控了……
夜,一点点变得浓郁。紫蝶百般无赖的躺在床铺之上,却是怎么也无法聚集丝毫的睡意。习惯性的看向枕头旁的位置,那一抹空荡让她不禁轻叹出声。
汐儿总是在奔波着,忙碌着,可是她却闲的不能再闲。她也渴望自己能像汐儿那般被人需要,可是她知道,自己远远没有汐儿那般可靠。以前这个时候还有雪儿陪着她,可是现在,连雪儿也走了!
她真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充实起来。可是她又十分的迷惘,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煌城之内,她又能做的了什么?
想着青门中那无忧的过往,紫蝶心中的失落不禁越发的深厚。她们离开青门那么久了,不知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夜羽静坐在木椅之上,瞟了眼窗外逐渐深沉的夜色,狭长的紫眸里涌出嗜血的亮光。魅人的唇畔间,那丝美若罂粟的笑意更是沾染着浓郁的肃杀之意。自木椅之上悠然起身,夜羽意念微动,那欣长的身子瞬间便被一团黑色雾气包裹住,消失在了空寂的房间内。
于此同时,房间内的炎魁停止了口头上的抱怨,不禁挑了挑眉。
这冥帝,大晚上的还出去,该不会跑出去寻花问柳了吧?
双手枕于头下,炎魁想着白日里那一曲舒人心扉的曲子,不禁浅笑开来。
这个绯千汐,火爆,安静,冷酷,却满腹才华。他,似乎都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寂月瞟了眼夜羽气息消失的方向,剑眉微蹙,瞬间便归于平静。
这个夜羽,似乎放肆的有些过头了。或许他该一改放养的态度,重新换个方式逼他露出狐狸尾巴!
南王府内。
夜羽自一片暗色中走出,一袭暗紫色长袍的他,竟与这满满的夜幕有着说不出和谐感。看了眼四周的守卫情况,他唇角逝过不屑的笑意,隐去自己的形体,往一旁的走廊走了过去。
平生,他最讨厌有人说自己像女人。凡是说过此话的人,绝不会有命见到第二天的朝阳。这个废物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他瞳夜羽当然会负责任的告诉他,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炼狱,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房间内,万俟苏雄正与一名女子调笑着,双手更是极不规矩的在女子身间游走着。夜羽站在窗前,看着房间内上演的春宫戏码,眼中逝过嘲讽之意,手指微屈,屋内的烛火便悄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