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就计划着要去找房子,再在住宾馆,她就可以准备喝西北风了,因为她急着离开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准备过多的钱。
十月,北京的天气比香港的冷多了,可心迎着北风呼啸,走在了大街小巷,走着走着,她又不自觉的回想起那个人,悲痛从心中而来……
不行,她不能再去想过去,幽深的眸子抬起,看了看天空,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这一刻开始,就是她跟孩子的开始。
忽然,在公车站的灯箱上,她发现了一张贴在上面的字条,小屋出租,限单身女子,租金面议,虽然在车上看到了很多不想相信路边粘贴广告的标语,但是这张却很特别,应该不是骗人的!
不久后,按着地址,一路问人,终于到来了房子的门前,敲了敲门。
一打开门,就见一位浓妆艳抹,身材火辣的女子,而这女子看到可心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她好美!
“你好,我叫叶可心,是你这里有单间要出租吗?”说着,可心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这笑容真是不得了,浓妆艳抹的女子心里暗自说道,就连她都被诱惑了,“进来吧,租床位的事情我们细谈。”
床位?这是什么意思?可心细眉微皱,还来不及思考,她已经进入了房间。
这是一个简陋的开间,家居也十分简陋,让可心更苦恼的是,这个房间凌乱的就像是垃圾场,特别是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碗筷,泡面的盒子,锅都交错而混乱,女子急忙的将沙发处的东西一扫,尴尬的笑了笑,“要喝水吗?”
“噢,好,谢谢。”可心在空出的位置毫不犹豫也不嫌弃的的坐下,笑着回答道。
这女子开始木然了,她的笑容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跟她上班的地方的女人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这也是自己最欠缺的,这一刻,她似乎很喜欢可心。
女子走到了厨房,想给可心倒杯水,却发现水壶居然滴不出一滴水,于是问道:“水还没烧,啤酒可以吗?”
“不用了,我不会喝酒。”她肚子里可是有孩子,是绝对不能喝酒的,于是,可心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霓裳,今年二十岁。”
“原来我们不仅同姓还同岁。”可心笑了笑,“你说的房子出租,是怎么租,可以说一下吗?”其实看着这样的环境,她本想转身就走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可以先了解下再说,所以才进屋,看看情况。
霓裳面容一整,故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只租一个床位,但是我首先要调查清楚你的来历,还有你身上有多少钱,我是不会跟一个缴不出房租的人住一起……”
“房租是多少?”
叶霓裳摇着叠加的腿,笑着说道:“为了证明我的诚意,还有我们又这么有缘,就预先缴三个月的房租,一共三千,有问题吗?”
“三千?”叶可心有些诧异,她身上本来都没有多少钱,除去昨天花的,大概也就才三千这样,“这已经是很便宜了,这房子一个月两千四,我只收你一千,你到哪里都找不到,你不会是想叫我减租吧?”
可心点点头,的确,如果这三千全给了霓裳做房租,她要吃什么?
霓裳就知道会这样,翘着二郎腿,细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我可首先声明,你行李多不多,要多的话,我绝对不会减租的!”
“我行李不多,就这个袋子而已!”
“就这个袋子?”霓裳看着可心身旁不大的行李包,不禁尴尬的笑,她以为刚刚那话就是明显的拒绝,哪个搬家的人没有大堆的行李,可是,这位美丽的小姐……
“你东西还真够少的,好吧好吧,一个月八百!这已经是底线了!告诉你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家店了!”她豁出去了,只要有人跟她分担房租就够了,而且,这个女孩子她真是越看越喜欢,也不差那点点的钱。
“那好吧。”
“哈哈,那欢迎你住进来,那铺床是就是你的,被子啥的都是干净的,你放心用,还有这里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用,现在,这就是我们的家。”
“家?”这个字让她震撼。
“当然,我们两人的家!我们以后要像亲人一样生活就OK了!”
这句话感动了可心,她抬起头,双眸炯炯发亮,看着笑得十分跩的叶霓裳,自己也笑逐颜开,“嗯,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这是她踏入这座城市的家,虽然这个家不大,又乱乱的,但是她喜欢霓裳跟她说的家那个字,不管怎么样,她开始一切都很美好……
趁着霓裳去上班,可心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这么小的屋子都花了将近一个晚上的时间,最后她累得跌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这才是有家的样子嘛……
想着,用手摸了摸微微凸起,却不是很明显的肚子,喃喃自语道:“宝宝,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住下了,明天妈妈就去找工作,很快我们就能稳定下来了。”
不用再担心陆野要伤害自己的孩子,小小的屋子里,飘散开她轻微的呼吸,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她睡的好安心,第二天一早,她就起床了,穿好衣服,才发现旁边的一张床是空的,难道霓裳一个晚上都没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霓裳有些疲惫的身子走了进来,恍惚间,她突然停住了脚步,错愕的神情看着房间。
等等,这是哪里?难道她进错了房间?
直到看到可心之后,她才敢确定这是自己的家,“这,这都是你打扫的?”
“反正我也没事做,就……”
“可心,我真是佩服你!唔……不行了,可心,我上一晚上的班累死了,先睡觉了,你自便。”
惊讶过后,很快就被困意打败,霓裳打了一个哈欠,拖着疲惫的身子,朝着床上一倒,便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