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兮,墨云珠。”
在心底默念着这两个名字,南宫星的眼角忽然滴落一滴眼泪……心疼了吗?我也会心疼吗?
“如果他是你跨越千年万年要找的人,那么我就成全你;如果你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么久在磨难中涅槃吧。”
“南华,带上墨后,咱们回宫!”
“是。”
南华咬着嘴唇后退,其实在心里,他是不喜欢主人这样做事的,但是事已至此,他这个做属下的也不敢多加置喙。
铭瑄终于反应过来,“啊!”的大叫一声把蛟鲨剑一扔就冲南宫星奔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铭瑄的拳头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的脸就“吻”了上去。
“混蛋,该死的,都是你干的对不对?你他妈的要是有种你就光明正大的承认!”
南宫星的手握住他的拳头,偏到一边的俊脸毫无表情的看着他。“赫连铭瑄,念在你是他的兄弟这次我不予追究,若是下次你再敢这样,后果自负。”
掌心用劲,南宫星一把推开他,转头看向也要扑过来的凉蕴、端木等人。“你们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要是你们再不识好歹,就休怪本祭司不客气。”
“不客气?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从始至终,你客气过吗?要是你那么一点点的良心,他们两个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铭瑄飞起一脚踹过去,此时的他已经怒的不成样子了,攻击毫无章法可言。这样的攻击对南宫星当然不会构成任何威胁,所以他连动手都没动,直接飞身而起。而他飞的目的地,正是千年藤条所在的地方。
“赫连铭瑄,本祭司不想和你动手,带着他们迅速离开墨国。要是你们想借此事和墨国进行一场较量,本祭司随时奉陪。”
南宫星说话间,身子已经飞到了顶峰,南华等人带着昏迷的上官素素攀着藤条也迅速上去。
守在上面的午阳等人见他们上去,二话不说先干了一架。他们的水平和南华等人的水平相差不多,因此双方都打的挂了彩。
“午阳,别打了!”
铭瑄等人不知何时已经上来,只是一群人都显的失魂落魄,尤其是凉蕴、铭瑄和端木,桑原本骁勇异常的男人看起来萎靡极了。
“南宫星,你记住,今日之仇,我们定会加倍奉还。不过这笔账不是记在墨国头上,而是记在你南宫星头上。”
“你随时可以来讨账。”
南宫星对着斜阳站立,飘扬的白发有种说不出的苍凉和魅惑,很矛盾有很和谐。
“赫连少主,难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端木忿忿的把大锤子扔到地上,伸手想拽自己的大胡子却想起那玩意儿早就被墨云珠给勒令剃光了。
“皇上和娘娘就这么没了,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再回去?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当时我应该跟着跳下去,至少黄泉路上也有个保护的人跟着他们。”
“我也想跳下去。”
凉蕴捂着心口皱着眉头,心里轻轻的低喃。在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停了,如果可以,他宁愿抱着她掉下去的人是自己……生,不能守着她;死,也要紧紧跟在她身边。
铭瑄望着下面,无波的脸上全是坚定。“回墨宫,我就不信墨帝会让他的女儿白死。南宫星这个家伙,无论如何我都要扳倒他,为表哥表嫂报仇。”
“我们愿意跟随少主。”
午阳午桦等人全都含着热泪跪在地上,他们已经打定主意了,此番回墨宫,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让南宫星血债血偿……
下落,无止境的下落,墨云珠感觉着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中蹦出来了,这感觉可比她玩蹦极刺激多了,可是下落的迹象依然没有停止。而紧紧揽着她的轩辕昊已经是满脸血污了,嘴角处、鼻子里都在往外冒血。
“昊,昊,你怎么样了?”
墨云珠抚摸着他的脸,为他擦去不断往上飘去的血珠。
轩辕昊的眼睛依然闭着,只是喉咙中发出“我没事”的颤音。“珠儿,你后悔吗?”
“为什么要后悔?”
墨云珠把脸靠进他的怀里,“生死有命,既然跟了你,天堂地狱我都陪你闯。再说了,今日的事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呵呵。”
轩辕昊轻笑出声,安心的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珠儿,我爱你!”然而这句话始终没有出声,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之中;只是他的双臂,还牢牢的抱着她。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轩辕昊的心意,墨云珠鼻子一算,眼泪就飘了出来。
当初南宫星说过,通天洞深约千米,这个距离比从迪拜塔掉下去还要多一百多米。下落还在继续,墨云珠也有些麻木了,只是这样极速的下落让她有种想要散架的感觉,血液全都被挤压到头顶,鼻血也开始往外流,紧接着,耳朵里,眼睛里,嘴里都开始往外冒血。
“难道,就这样死了吗?”
墨云珠紧咬牙关看着下面,却突然发现原本黑漆漆的洞底似乎有了一丝光亮。
“要到底了?”
墨云珠用一只手抱紧轩辕昊,另一只手抽出长鞭开始挥动。
通天洞的直径并不大,只有两米左右,因此她的长鞭挥动间可以抽打到洞壁。
“啪……啪……”
一声接一声的清脆爆破音在整个洞内清晰的回荡,随着她不断的抽打,他们的下落速度也开始变缓。
“起作用了。”墨云珠信心顿增,看来利用鞭子的微小抓墙力来阻止下落还是管用的。
地底的光亮由一个小点变成了小片,再由小片变成了大光芒……地底已经越来越近了。
“啪……”
在距离地面还剩五米的时候,墨云珠眼疾手快的用长鞭缠住一给石壁上突出出来的石块,然后她和轩辕昊就被吊在了半空中。因为下落的关系,也因为重量的关系,墨云珠只觉得右胳膊就像要和身体脱离一样的麻涨、酸疼。可是等到看清楚下面的情形时,又感到无比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