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抓到云依的文芯,黑眸猩红,双手向前,一直对着她的方向抓啊抓,嘴里仍旧是不变的字句,
“杀,杀,杀……”
云依看着不能向她扑来的文芯,松了口气,一手抚着胸口,不停的呼气吸气,惊惧的望着那个一脸疯狂挣扎的文芯。
刚刚那幕好险,没想到,文芯竟恨她至此。也确实是自己的不对,竟然会鬼迷了心窍,去抢好朋友的男人!
至于中间她怀孕,孩子已去所发生的事情,她一定要知道,她要去问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如何流产的?又是如何陷入昏睡,达四月之久!
听文研、文芯的说法,不是狂告诉她的那样:她是因为车祸而脑子受伤,才导致昏了四个月的。
既然不是这样的?那她又是为何而流产,而昏睡了四个月呢!
不行!她要去找狂问清楚。
拉开门,云依脚步略有些不稳的朝文研的卧房走去。
把文芯所有的一切怒骂、恨意全关在了那一间黑暗的屋子里。
但才没踏出几步,却攸的停住脚步。
狂既然对她说谎,那现在就算去问他,他给自己的答案应该也会是假的吧!
因他一开始就没有告诉她真相,那,现在再问跟第一次得到的答案不是一样么。
她的预感果然没错,这才平静了没多久,她的平静生活就被打破了,今天一天,就知道了这么多事,让她有些受不住。
一转身,她就朝楼上走去,现在,只有文研,才能解答她心中的疑惑了!
“依,你怎么来了?你的脖子怎么回事?快快进来——”
文研开门,看着门外一脸焦急的云依,文研很纳闷她竟然会来找她?
待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似被人的手指掐住的痕迹,立刻就猜想到她上了四楼,她妹妹文芯的房间。
她的妹妹,可以说是疯了,但,有时却又不疯。
让她上四楼,目的是借文芯之口透露她一些以前的事。因,阎霄狂早已下了命令,谁都不许在云依面前提她以前的事,特别是她怀孕,流产的,就怕她再承受不住,变成原来那样,继续昏睡不醒——
“研,我以前是不是怀过孕,那我的宝宝呢,为什么没有看见他,他是不是死了,是被谁害的?”
一进门,云依抓住文研的手,急切的问道。
“依,你先冷静。”
文研倒了一杯茶,递给云依。
“依,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你要知道,霄他已经命令不准任何人向你提起这事,我也爱莫能助。”
文研无奈的看着云依,告诉她症结所在。并不是她们不愿告诉她,而是,有人早已下了命令。
“研,你就告诉我吧!我不会告诉狂的,我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昏迷沉睡,我的宝宝又在哪里??”
双手抓住文研,眼里的渴望是那么的明显,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她相信,文研一定会告诉她事实真相的!
“这,——”
文研不自在的挣脱开云依的双手,很是为难的看着云依。
“研,我是你的好朋友吧!我发誓,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我只想要知道真相,你就帮帮我,好吗?”
云依哀求道。
她也知道文研的为难,但如果她今天没上四楼,不知道她曾经怀过孕还好,现在既然知道了,她怎么可能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怎可能不理?
她也有怀疑过是文芯在疯言疯语,乱说一通的。
但,她一听到宝宝二字,心里的疼痛是那么的明显,那快要把她痛昏过去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一定是她昏睡前发生了什么事?这些痛都已入骨髓了,成为了shen体的本能,只要有人说到“宝宝”二字,它就诚实的反应出来。
“好吧!”
文研长叹了一声,才徐徐道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文研!”
云依接过文研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感激的道谢,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文研的房间。
而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后面的文研,那双黑眸里闪烁的嫉妒与恨意,是那么的浓烈,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那咬牙切齿的愤怒,想把她撕碎的表情,心思恍惚的云依却没有察觉。
也正因为如此,没有看到文研阴谋得惩后的诡异,她才会——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搁着。
把自己抛上柔软的席梦思大chuang,流着泪的琥珀双眸,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原来,事情真相竟是如此!
原来,狂真的欺骗了她!!
原来,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吱——”汽车刹车的声音清脆的响起,令云依蓦地回神,她不能让狂看到她这幅样子,她一定要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不能连累文研,还有文芯!
跑进浴室的云依,洗梳了翻自己,用着一块丝巾盖住了脖子上淡淡的红痕(文研已帮她上了药,脖子上原本青淤的痕迹也减退许多)。
确定自己如原先的无样,云依才展开笑脸,迎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