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儿,这个女人,我是万万不同意她进门的。不提她的身份低贱,就你刚看到的这行为,怎么配当阎家的当家主母!”
“够了!”
阎霄狂冷冷的低吼。
“霄儿,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吼我??”
阎母不敢置信,得知这个女人对母亲出手,儿子竟然还维护着她,这,这,——
这个女人一定不能留,不然,进了门,她们阎家迟早回在她手上,一定不能留她!
被阎霄狂的语气给刺激到,阎母敛下眼眸,看起来是一幅打击过度的伤痛表情,但谁能知晓,她眼底波光流转的狠戾。
“该死的!”
云依低咒。
抚着额头,云依的脸色苍白一片,那娇躯,似下一眨间就要倒下去似的。
“阎,容我说一句,再不送嫂子就医的话,你的孩子就没了。”勒齐好心的再次提醒道。
朝勒齐扯出一抹感激的微笑,云依再也受不住晕眩感,倒向了阎霄狂的怀里。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快打电话!”
慌张的抱起云依,看也没看阎母一眼,阎霄狂就冲了出去。
勒齐翻翻白眼,他老大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吗?
刚他就是想说,可惜,被他老大利眼一瞪,一个怒吼,吓得心脏跳跳的,他还哪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除了正在打电话的勒齐,其余四人,面面相觑,对这突然而来的变化,就一莫名其妙。
更气人的是阎母,自己的儿子竟然帮着外人!
那个贱女人煽了她一巴掌,儿子也不管不问,她一个苦肉计,立刻抛下她,陪那贱女人了。
“阎妈妈,痛不痛,容妈,快去拿药来!”
文研走了过来,心疼的看着那脸上的红手印。
可,没人看见她那握起的左手,长长的指甲已刺进掌心,但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脸上仍是温柔的表情,如水的眼神。
真切的看到了阎霄狂对云依的紧张与在乎,就算云依打了阎母,阎霄狂也能坦护着她,对她没有责备,这样的在乎,不是爱,是什么?
看来,她的计划得提前行动了。
敛下的黑眸,危险的眯起,闪着诡异的眸子,阴戾森冷。
“还是研儿贴心,研儿啊!霄儿就拜托你了,那个女人,根本没有资格怀我阎家的子孙!!!”
“只有你,无论外貌、气质、处事为人方面,都能够格,当上阎家的当家主母!”拉着文研的手,阎母说道。
“阎妈妈太抬举文研了,文研何德何能当得如此大任?”文研轻扯微笑。
“你能的,别人我不相信,但研儿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阎母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黑眸里有着让人费解的光芒。
“阎妈妈,别动,研儿给你擦擦。”文研四两拨千金,既没答应也没拒绝,懂得转移话题,来避开这个敏感的问题。
同样有着心计的两个女人,彼此交会着同样高深莫测的光芒,在这一刻,两人惺惺相惜,决定一起共同来打击外来“敌人”!
看着这两有些莫名的女人,勒齐嘴角勾起,饶有兴趣的笑了。
这未来的日子,他相信不会太平,这趟回来,收获还真少,肯定很好玩!
而坐在后座的阎霄狂,双手环抱着云依,昏过去的她,双手有意识的紧紧抱着肚子,一直呓语着:
“宝宝,宝宝——”
这样倔强脆弱的他,令他心疼。
她为何就不能对他适当的软弱些,不要这么倔强,不要跟他对着干,不要跟他吵,早告诉她不舒服不行吗?
“再开快点!”
对着驾驶座上的司机,阎霄狂怒吼。
该死的她,更该死的自己!
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阎霄狂再一次的站在手术室外,看着手术门上的那个红灯,狂燥不堪。
一个小时后,还是那位齐医生,阎霄狂母亲的好姐妹——齐阿姨!
“齐阿姨,她怎么样了?”好像,上次他进这医院也是同样的话语。
齐阿姨办公室内,
“霄狂,你什么时候学会打女人了?更何况,云依还怀孕了,就算她再不对,你怎么能够忍心下手?”双眼冒着怒火,齐阿姨怒吼道。
她有再好的修养也维持不下了,更何况,她本身的脾气就暴燥,容易冲动。
“阿姨,你说什么?云依被打了,怎么回事?”
才一进办公室,被齐阿姨突来的话语惊愕,反应过来的阎霄狂着急的说道。
“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喝了口茶,齐阿姨没好气的说道。
“我去看看她。”
音落,人已消失在办公室内。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非得这样折腾,把人家身体搞垮。
难道?是她猜错了,霄狂根本对她无意,但,又不像,就像现在这样着急的表情,担忧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可能装得出来吧!
高级病房里头,
云依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眉头紧锁,双手牢牢的护住腹部,就算在睡梦中,仍是不安惶恐的怕宝宝离开她。
坐在床边,阎霄狂灼灼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人儿,心疼的伸出手,撩开盖在脸上的发丝,脸容上极其的不对称,右边脸颊苍白无血色,左边的脸颊,清晰的印上了五个手指印。
是谁,竟敢对她下手?
本泛着温柔的黑蓝眼眸瞬间转为深沉的暗蓝,起身至窗前,拨下了熟悉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