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还是蔚蓝的天空,阳光普照大地,现下,乌黑的云朵驱赶了洁白的云朵,浓厚的云层压下。
还不到二点钟,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大风“呼呼”的刮起。潮湿的墙;蚂蚁们挪着细小的步子,搬运着食粮,一切都显示即将有倾盆暴雨。
果不其然,“轰隆隆——轰隆隆——”几道急电过后,浓密的雨帘将整个世间一切美好与肮脏遮起。而又两道雷电破空而下,倾盆而落的暴雨疯狂肆虐席卷着整个大地。
暴雨滴打在屋顶的水泥瓦上,顺着水泥瓦们中间的缝隙,缓慢流淌,流过最后一块水泥瓦,它们,如跳水运动员,勇敢的跳下屋顶。
站在窗前的云依,伸出双手,接住了那流淌下来的雨水,嘴角微勾,手中清清凉凉的感觉似凉到了心里,很舒服。
可,雨水却不甘被捧在手心,当那个软弱的孩子,相互挣扎着,从手缝中逃走了,继续它的旅程……
丝丝细雨借着风力,斜斜的飘了进来,凉凉的感觉在脸上丝丝漾散开来,很舒爽。摸了摸小腹,有些饿了呢,关上窗子,往厨房而去。
最近一月,因怀孕关系,没有什么味口,喝些清淡的粥倒也喜欢。
这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打开门,是隔壁的王奶奶。
“王奶奶。”云依柔柔的唤了一声。王奶奶,她家外婆的初中同学,十年前,若不是因为她,以她们的条件,在这城市中,哪会有现下便宜又舒适的红砖房子住。
“哎,人老了,记性就是不行。上午看着太阳光很大,就把被子拿出去晒了,结果,想睡午觉时才发觉,被子不在了。”王奶奶叹了一口气,人老了,不中用了。
“王奶奶,您别着急。我现下就给您去找,您先回里屋睡午觉吧!”扶着王奶奶进了她屋子,为她拿了另一床棉被为其盖上,云依才返回自家屋里,打着雨伞,去后院寻找着王奶奶的被子。
在磅礴大雨中,细细寻找,那床湿淋淋的棉被竟被大风吹到了一棵粗壮的树枝上,一半浸在泥土里。幸好树枝不高,抱起混着泥土气息的棉被,云依迈开步子,往屋的方向而去。
突地,
“呯呯——”几声枪响划破长穹,打破了这寂静的农房。惊的云依刚抱起的棉被又落了地。
因,枪声,是从这树林子里传出来的,柳眉微皱,卷着棉被急速而去,麻烦事,还是远离的好。
可,也就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她的后脑勺已被人指着,那是枪的口子,只要后面那男的一扣扳机,她的下场就是:脑袋开花,再也见不着她亲爱的外婆与妹妹,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