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看着刚入口的水,被阎霄狂一咳,悉数全吐了出来,吐在崭新的白se丝被上。
看着不肯喝进水的阎霄狂,那因咳嗽而涨红的俊脸,好看的柳眉蹙起,看了看手中的茶水,又看了看还在小小的咳嗽而不适的男人。
仰头喝光杯子中剩下的甘水,低头,娇嫩的嘴唇贴上阎霄狂苍白而干涩的唇,唇内的甘水一点一滴的流向阎霄狂的唇内。
闭着眼哺水的云依,察觉到唇内的不安份,蓦地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放大的俊颜,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带着点点的蓝色,灼灼的看着她。
令云依受惊的轻叫一声,就想离开,可阎霄狂更快的制止了她的逃离,手一伸,她整个人几乎全趴在他的shen上,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放肆的在她唇腔内追逐着,嬉戏。
“你,你没睡。”
良久,待阎霄狂放开她,但一手仍紧紧握着她的手臂,以防止她逃离。
看着唇角带笑的俊美男子,云依瞪圆了一双黑眸,轻轻的喘息,只得愣愣的吐出几个字。
“依儿。”
饱含思念却深情的低低呼唤让云依蓦地清醒,别过脸,装作没听见般,推着一旁的四轮架子离去。
她刚才一定是头昏脑胀了,才会傻傻的让他吻,而不挣脱开。
“依儿,咳咳——不要走!”
看到云依迅速恢复冷淡的容颜,阎霄狂干哑而乞求的开口。
他好不容易才设计了这场骗局,为的就是她能够自己出来,承认她的身份,回到他的身边来。
云依的身影僵了下,只一下,便又继续前进,待手搭上门把时,——
“怦——”
“咚”的一声,有什么物体落的重地声音。
“依儿,不,不要走!”
起shen想截住云依的阎霄狂,一个不小心,便从*******掉了下来,声音哀伤而凄惋。
听到超然的重地怦响,理智告诉她必须尽快离开,但,步子好像不是自己的,只得僵立在原地,听着那痛苦而哀伤的乞求之声。
闭了闭眼,放下搭上门把的手,转shen,不意外的,堂堂的阎大总裁现在趴倒在地,一只手伸向她,黑蓝眼眸溢满哀伤而委屈。
云依轻叹一声,扶起他到*******,坐在chuang沿。
“依,不要走,不要离开好不好?!”
双手握着云依的一只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看得她心慌,略带乞求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还生着病,快躺好。”
云依知道,她是放不下他了。应该要说,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他吧!
记得刚认识的时候,对他是不屑的,在慢慢的相处之中,才发觉,他与那些富豪子弟根本就不一样。
在自己选择性的遗忘掉被那男人羞辱,孩子流失掉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弃她,一直贴心的照顾着自己,可能是在这,又可能是更早,已不知不觉的陷入他的情网了。
时隔六年了,他都没有忘记自己,是不是代表着他也如自己一样,早就对她倾心,对她仍旧是不放弃呢。
“依儿,这六年来我好想你,好想你。”
阎霄狂双手抱住云依的纤腰,头埋进她的颈项中,嗅着那熟悉而久违的清香味,狠狠的吸了吸,更紧的环住她。
六年了,终于,她又在他怀里了。
这次,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珍惜她,再也不会让她受那样的折磨了。
云依沉默着,她们,终归,是不可能了。
她现在不是孤身一个人了,有女儿云兮,有丈夫凌亦然,还有,她的身份。
“你好好休息吧,亦然、兮儿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她相信,她现在的事,身边有哪些人,他都已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果不其然,听到云依的话,抱着她纤腰的手臂紧了一下,挨着的身躯僵了僵。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推着阎霄狂,云依让俩人之间有些距离,不靠得太近,感觉空气都紧张起来。
“依儿,这六年来,我从未忘过你。如果不是没找到你的尸体,坚信着你还在,我早已随你而去。你也是爱着我的吧,不然,不会出现,不会看着我受伤而不忍心,露出不舍,心痛。”
捧起云依的脸,阎霄狂一字一句说道。话语低哑而坚强有力。
听着阎霄狂低哑而深情的声音,看着他深情的黑蓝双眸,云依的手伸在半空中,又硬生生的收回手,她不能,不能——
“云依在那一场车祸中已丧失,我现在是凌亦然的妻子——云依!云兮的母亲——云依!!”
回避着阎霄狂眼里的深情,琥珀双眸望向天花板,低声道。
“逝去的已逝去,再追回也是枉然!”
清冽如泉的声音再度响起,挥开了阎霄狂捧着她脸的双手,退离几步。
“是吗?”
低低哑哑的声音似问云依,也问着自己。
看着沉默的阎霄狂,云依不再逗留,转头离开。
“如果真的逝去,那你为何还要回来?如果你对我已没有了任何感觉,为何在听到我受伤时要打扮成这样子出现,这又是为何?如果云依真死了,那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