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萍见他一幅非要问到底的神情,难免红了脸地说出。
“就是男人的痕迹,虽然很少,但绝对错不了。”
听到是这个解答时,表情明显是大大惊愕了下的汪盛,接着就有些不自在了!所以就抬手摸了摸他那光洁下巴,嘴角又露出那抹玩世不恭的弧度。
“那……也有可能是她丈夫的吧?”
“听她婆婆说了,她丈夫都到外地办事已有十来天。”
见他比自己还要表现得不自在的莲萍,此时反而放开了的。
“我想,男人的痕迹不会存留那么久吧?所以,这绝对是谋杀。
都听她分析得如此细致了,汪盛自是再没话问了的,但他似也并不清楚此处内堂到底住有多少人!便偏着头的问她。
“那你知道,这院子里住有多少人吗?”
这对来此后,虽然时间不长,但经常进出此院的莲萍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题了!但在看到他一副急需答案的神情后,还是故做沉思状地偏着头默想了好一会后才启齿说:“大约有20名男子吧。”
“呀,一个院子住有那么多男人?看来,就是把我们义禁府内,所有捕绳拿出来也不够长了!”
看着汪盛又是这幅表情,莲萍自不用多想也已知道这是开着玩笑了的!“如果这么做你以为如何?”
正是盛夏时节,就算是让人站在凉爽的地方,站的久了也会浑身是汗,何况就站在烈日炎炎的太阳底下。一个个个汗流夹被的站在那里,但是不敢有半点的不规矩,都直直的站立在那里。
“你们一个个给我站好,把耳朵竖起来听好;昨夜此内堂女主人,不知道被哪个挨千刀的小子给杀害了,很不幸的是,……疑凶就在你们当中。”此时在内堂庭院中正大声训着此话的人,自是非他的汪盛莫属!
随着他话音落下,距他身前50米开外,一字排开站着的那20名男丁,胆小的随即低着头去盯着地面泥土,稍为胆大些的则是面面相视一眼,再保持缄默,亦或许会在心里暗自嘀咕: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妄为害死了他们的衣食女主人?!
看此情景,别说那歹徒会主动出来伏案认罪了!只怕是,能避开一时之后再逃之夭夭还唯恐不及矣!因此,原本撩衫做扇,歪斜着上身,双腿呈蹲马步状稳坐于阴凉屋檐下的汪盛,自也知此狠话并未起到丝毫震撼效果了的。
随即便站起身来掀掉头上官帽,在随手扔给身旁士兵,撂下“拿着”两字后,几个大步跨至庭院当中;随即撩开官服下摆,抬起一条长腿悠闲搭到身前那只似刚搬来此处的土陶水缸边沿,再撇瞥嘴角朝地面狠吐了口口水。随着他弯腰下去张开只手掌,于那缸口边似轻弹琴键般发出有节奏地“咚咚”回响时,轻缓说出。
“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用的吗?”话音落下,抬起头来凝聚目光,冷冷地从那些男丁身上扫过,再自说着。
“这个就是验尸时用的皂角水,我看你们当中,至少有一人是知道其用处了。”
然后又回手从身旁士兵手中接过一张纸来,“还有这个,一看就明了这是张印纸;我想,印纸……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