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暗叹这比喻恰当,又听他对我不厌其烦的讲解不已,足足教了我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多,还在我身上敲打不已,我才渐渐明白过来,终于腹间一阵抖动,似乎感觉有了一些微弱的气流在里面来回窜动不已。那感觉后来想起,只感怪异新奇之极。
了了见了,终于有了一丝喜色,当下我心中不觉竟升起一丝愧意,暗暗打定主意,定要加倍努力,不为自己,却是为了不让这位道门之中千年难得的英才脸上摸黑丢脸。
说来也怪,我明白怎么调气之后,便是气清的口诀也慢慢领会开来,当下运了一遍,竟无丝毫异端,不由暗暗心喜忖道:“天幸我的袋子总算被打开了,好是我没有楚羽那般难处。”
当下才感觉腹中饥饿,了了见了,带我出门而去,一一见过了那些所谓的“师叔”,原来仍然都是玄慈的弟子,此刻却还在了了的道土里由了了指教。众人见了我又是一番客气不已,似乎我是观云阁惟一的一个四代弟子,这些家伙们岁数也不知道是我的几倍,如今终于做了个长辈,全和了了一样新奇不已,我听着他们的鼓励,不由心底渐渐升起一丝暖意。
观云阁的饭堂却在前方大殿门前广场的右端,这个我却没有想过,是以并不知道。当下众人带着我有说有笑,一路走去。进了饭堂,却见都是些“了”字辈师叔,并不见玄智等人,问起了了,他说道:“如今天上下来了仙人,师父们都在别处招待他们,一会儿安顿好了你我也得过去。”
我听了,心中又闪过一丝喜意,暗暗留了个心眼,当下坐定下来,不想半晌却发现了一件我事先知道但却不曾想起的事情。
只见饭堂之上的道士分做三群,团团坐定,互相指划不已,我听着他们口中说道,半晌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观云阁门内的争斗依然没有停息,那最大的一群正是玄净玄真玄苦三个老道士的弟子,中间的却是玄智玄悲的弟子,我这边最小,惟有玄慈的弟子了尘等人,只因众道士之中只有他一个是胖子,是以我一眼便认出他来。
当下细细看去,只见玄净等人的弟子当中有一人显得分外惹目,那道士一脸庄净模样,倒和了了一样年轻,身背一口游龙宝剑,此刻正端坐桌前,四周围满了不少道士,似乎对他十分恭敬。思虑半晌暗道:“此人原来就是当日和了了斗法的了凡。”又见他看了了了进来,竟一脸冷色,似乎心有不满,不由连连称奇道:“此人在我的描写下也算得上是个堂堂正人,当日他二人斗法他也谦虚异常,怎么现在却成了这幅模样?”又观察了众人半天,更是心惊,原来我渐渐发现这些道士此刻似乎已经到了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却又不知是为何。
却见了了竟丝毫不自为意,只把我介绍给那些先前未谋面的师叔,却都是玄慈的弟子。众人听了,睁大眼睛对我打量不已,似乎还不敢相信我是一个四代弟子。
当下了了又对众人交代了一番,便走出门外。我在一旁细细听着,原来是说些不要惹事之类的话语。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我只感心中惊疑不已,暗道不出所料,我把楚羽放进阿修罗道,几日不写观云阁,观云阁内竟然出了问题。
又见那些饭菜都是些粗菜一类,偶尔才有几根手擀的面叶,我不由大皱眉头,几位师叔见了,纷纷把他们碗中的面叶夹送到我的碗中,口中不住说道:”师侄,你这么瘦弱,可得多吃一点,多吃一点……“我见状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差点要在他们面前作出秀来。
我旁边却正坐着了尘。正吃间,我低声问道:“师叔,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我看那些道士都一脸冷色,好像咱们欠了他们什么似的?”
了尘闻言,低“嘘”了一声,抬头朝了凡那边看了又看,轻声对我说道:“师侄,你刚入门还不知道,我来告诉你,那些人都是玄净玄悲玄苦几位师叔的弟子,你见了他们都要躲远点,他们若找你麻烦,你就忍让一点……”
我对他说这话不感兴趣,催声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了?”
了尘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你未入门之时,咱们观云阁出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少年英才,法号了叶,正是你的师叔,说起他来,那可真是让人难以相信,他九岁入道,不足十年就到了纳丹的境界,听说现在已经到了仙人境,也不知是真是假,可惜呀可惜,他不知怎么回事就得罪了天上的神仙,天人就下来捉拿他,如今就在我观云阁内,那些天人动用凡间的力量,许下重赏,若能捉住他,有干系者师尊辈的一律破例入天,如今我观云阁内六位师尊至上,定是在名额之内无疑,可是了了师兄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名分,但大家都早把当成师尊一样来看待,所以他也有了这个资格,不巧的是,偏偏玄真师尊门下也出了一个英才,法号了凡,便是那边最出众的那个年轻道士,于是他们两个就明争暗斗起来。我听了了师兄说,他本不在意这点巧夺的机会,可是你不知道啊,师父(玄慈)和几位师尊素来不和,了了师兄是害怕若真能入天,师父她老人家孤立无援,才不得已这样做。”
我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还是因为楚羽,思虑半晌暗道:“是了,那了凡纵然再堂堂正正,也抵挡不了能飞升仙界的诱惑,所以才和师父撕开脸来。”
忽然又见了凡旁边的一个道士定目向我看来,半晌在了凡耳旁轻声低语了一番,隐约听见了凡“哦”了一声,便直直向我看来。
我见了心中大奇,暗道:“他不会看我是了了的徒子,就想找我麻烦吧?”
正疑惑间,却见那对了凡低语的道士忽然站起身来,脸带冷色,向我走来。
我看他脸色心中大惊,暗骂他们竟然以大欺小,片晌他已行至我面前,对了尘等人也不答礼,一脸轻色开口对我说道:“你就是我那空气师侄?怎么入了门一点规矩也不懂?见了师叔们也不上来答礼?”
我知道这无非就是些挑衅之语,虽然的确是我礼数不周,但也心中骂道:“观云阁上上下下我有多少个师叔,难道我得一个个向他们请示答礼不成?”未等我说话,却见了尘站起身来,同样冷色说道:“了音师弟,空气师侄刚入门下,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即便要请示答礼也得熟悉了这里再说吧?”
我听了暗道:“原来眼前这道士正是当日和了尘一起下山去阿林寺的了音。”忽见了尘怒色,竟似乎忘了先前了了的嘱咐,不由暗道:“了尘师叔在我的描写下分明是一个和和气气的人,如今一见这等情势,就变了脸色,莫非这些年观云阁门内的争斗竟到了这等严峻的地步?”
了音闻言,冷笑半晌说道:“了尘师兄何必动怒,了凡师兄说想想见见空气师侄,不知了尘师兄能不能答应?”
了尘听了,一脸惊色,半晌说不出话来,此刻师父不在身边,假若真动起手来,恐怕吃亏的一定是我们,但眼里分明不敢让我过去。我见了心道:“我和了凡无怨无仇,他本也不是个小人,只是和师父争夺上天的机会那也不能全怪他,我一个凡人手无寸铁,并且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师侄,他要对付我怎么都说不过去。”念及此处,本想打个哈哈化解尴尬就过去,又想起在师叔面前是不能打哈哈的,只好低眼说道:“的确是师侄的错,既然师叔宠召,我这就去面见师叔。”
了尘听了,又惊又疑,开口说道:“空气……”我不等他说完就故意打断高声说道:“师叔不必担心,了凡师叔何等神通,我刚入门竟能得到他的垂青,真是我天大的造化,我这就去垂见了凡师叔。”我这话故意让四周的道士都听到,其间用意再也明白不过,正是让他不好动手伤害我。说到底,我这个人防卫意识是比较强的,虽然先前结论是他不会动手,但还是暗自留了心。
了尘会意,沉吟半晌说道:“那好吧,师侄快去快回。”
当下在了音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了凡桌旁,却见他上下看了我两眼,便扭头不语,一脸怪色,似乎在想些什么。
却听了音厉色道:“你这小子好不懂礼节,见了师叔,也不跪下行礼?”
我听了又怒又疑,当日我刚到观云阁拜师时,便是玄智等人也没让我下跪,似乎是观云阁对这类俗礼看不在眼里,谁知今日碰上个师叔却要我下跪,这分明就是存心折辱我。再说让我这个文明社会的人下跪心里多少是有点别扭的,我在家里除了逢年过节给爷爷奶奶拜年下跪叩头以外,便是老爸我也很少下跪,这不是孝敬不孝敬的问题,而是一种人长大后自然而然的现象,可能在古代社会那些人长到三四十岁,还动不动就给老爸老妈下跪,但我们现代社会却很少见了。当下愣在那里,半天没动。
了音见了,一脸怒色,正要作势,忽听了凡开口说道:“师弟,切不可动手,他不跪便算了。”
了音听了,似乎想起什么,停下手来,狠狠盯着我。半晌忽听了凡哈哈大笑,口中说道:“去吧,去吧。”言罢,竟不再理会我,自顾吃起饭来。
我心中大奇,不知他何以如此模样,当下想到:“既然让我走,那便最好。”正要转身离去,不想了音却一把拉住我,回头疑色对了凡说道:“师兄,就让他这么走了?他们那边终于有后了。”
我听了神色大奇,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见了凡抬起头来,半晌轻色说道:”了了师弟果然慧眼高明,竟然收了如此“良材美质”,明日我禀告师父,也去随便收上一个。”
我闻言大奇,我分明资质平庸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却成了良材美质?又想起了音所说,联在一起思虑半晌终于明白过来,心道:“师父和了凡果然斗得厉害,看来他们二人正是在处处比高低,人们对后是看得很重的,如今我做了玄慈这边的第四代弟子,了凡这边却没有,所以他们就嫉恨在心,可见我资质普通,却又放下心来,想来观云阁内不久就会再有第二个四代弟子,定是在了凡门下,要处处与我作对争强。”念及此处,不由暗恨自己天赋平庸,恐怕要对不住师父。
我却不知道,有人与我争强作对还是小事,更可怕的是正因为两派人不和,为此我竟被他们卷入一场祸害,差点丢了性命,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当下我回到桌旁,忽然想起燕恒,四目看去,却找不到他的影子,不由暗道:“这家伙跑到哪去了,怎么跑了一天也不见他来吃饭?”
吃完饭,在众人的带同下,到了道土,却见早有一个师叔为我分置了一间房,推门一看,里面陈设简单之极,正和我描写里玄慈的房间没什么区别,燕恒正一人蹲在床上,两眼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开口问道:“你跑了一天,怎么也不去吃饭?这里的饭菜虽然不好,但你还是将就一点吧。”
不想燕恒却说道:“吃什么饭,我的大脑自有光合氧化功能,我们那个时代的人类根本就不吃饭。”
我听了大吃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见怪不怪说道:“这有什么稀奇,未来人类太多,根本就没有什么耕种地,网络技术的强大将人类大脑皮层开发得所剩无几,这些都是人类的本能罢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听了,犹自不信,坐到床边半晌不语。忽然听他对我说道:“我们现在到了这里总算暂时安全了,静下心来却该想想以后的事情了。”
我听他说起,便明白他的意思,当下说道:“这个正是我现在就要想的。”
燕恒叹了口气说道:“我刚才在这里想了半天,几乎想到了很多办法,但最后都被我一一否定,我看我们这次算是在劫难逃了。”
我大吃一惊,口中说道:“没你说得这么严重吧?现在增长天王一伙都在这观云阁内,楚羽再大胆也不敢来吧。”
燕恒蔑笑说道:“你也太痴心了吧,单指望一个增长天王哪里可以顶得住事?你应该知道主人公发展都是很快的,一日不见,就说不定便成了神。我刚才猜想半天,他现在的力量可能已是原来的几千倍,又或许现在所有的”他“都已经死去了,只剩下我们最后两个,甚至他现在已经一统阿修罗道,你既然写书,便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想让他一统三界之内的所有阿修罗?”
我听了,暗暗心惊,开口说道:“不错,我来这里时手里有一万字的腹稿,往后却不知道了,他正是决心要统领所有的阿修罗。”
燕恒说道:“那便是了,你既然写阿修罗,就该知道阿修罗是什么意思,他们一生的时间都是在与天人争斗,那天上的皇帝他们都不怕,这增长天王又算得了什么?只怕正合他们胃口罢了。”
我听他说起,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下想了半天,竟没一点主意,愈想愈觉得害怕,似乎楚羽眨眼就有可能带领一群阿修罗找上门来,不由惨色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不想他也同样惨色说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他要是别的人,我们或许还有生路,他是主人公,那我们便死定了。”转过神来,却又听他对我抱怨不已。
我听得心烦,想把他轰出去,却又想起两个人一起想总比一个人想好一点,当下眉头紧皱沉思开来,只把书中四十七章的情节来回过了好几遍,半天心间终于有了一点光亮,开口狠色对他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先下手为强,我们这就把我们的来历报告给那增长天王,让增长天王向天帝求兵,然后……”
我说到这里,突然便说不下去了,当下暗自心道:“我本想说让我作为诱饵,让楚羽感应到我,引他前来找我,增长天王便设下伏兵,将他擒拿,但是这样做我就要孤身犯险,并且还不是一般的险,那些阿修罗个个都是狠色,楚羽此刻又强大了几千倍不止,他本来是洞明的修行,现在虽然没到大乘,但恐怕实力早在大乘之上,那天日他一定也使用得异常得心应手了,加上平仙诀也不知是什么概念,只怕那增长天王也不是他的对手。我这个人平日里爱打哈哈,什么也不放在心里,但这等明显吃亏并且关系性命的大事我却定不会做。”
燕恒见我不说,急色问个不已,我一眼向他看去,思虑半晌,本想把这差事放到他头上,让他去做诱饵,但又想起这分明是把握极小的事,除非那如来佛祖来了,才有可能对付楚羽和那么多的阿修罗,可是如来佛祖岂会轻易下凡?眼见我和他是最后的同伴,是以又取消了这想法。
当下连声说道:“不行不行……”岂知他听了半截竟觉得可以,只说去告之给增长天王,我见了大吃一惊,当下对他分析了利害,最后冷笑说道:“你觉得我和你两个人增长天王会拿谁做诱饵呢?我毕竟是观云阁的弟子,到时候自然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而你呢?什么也不是,我看去犯险的定是你无疑了,你要想死得快,那就去吧。”
燕恒听了,一脸惊色,思虑半晌果然换了神色,再不敢说这样的话。我见了心头暗笑,半晌又想起一事开口说道:“无间冥王能看透过去未来,可是我们本和他不是一个空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透我们?”
燕恒听了奇色问道:“那又怎么样?”
我看了他一眼,口中说道:“亏你还说你比我聪明百倍,我看你分明就是草包一个,遇上大事只会叫苦不已,哪里比得上我心思玲珑,智慧百变。”言罢一脸得意神情垂眼看着他接口说道:“你想想看,无间冥王要是能看透我们,那他这个人岂不可怕之极?他是楚羽那边的人,我们如今既然要逃命,就得对他们了解仔细,这叫知己知彼。我本来的打算的确是要让楚羽成为完美混合体,可是我没想到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他,被他拉到了这里,所以后面的我便不知了,如果无间冥王能看透我们的话,他一定会告诉楚羽我们两个人对楚羽了解得很详细,定要在逃命的过程中处处对他搞破坏,所以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燕恒听我打击他,蔑色说道:“你说了半天还不就是我们没路可走吗?”
我同样轻色回道:“说你傻你还真傻,我刚才便在思考一个时间问题,那就是楚羽现在知道我们在观云阁,一时不能拿到我们,那么他究竟是先注重个人修行,也就是誓死捉住我们成为完美混合体,还是先注重成王成霸,把精力暂时放在统领阿修罗的大业之上?”
燕恒听了,一脸奇色,半晌说道:“想不到你果然有点鬼心思,那我来问你,这与无间冥王能否看透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轻色说道:“那便不一样了,无间冥王如果能看透我们,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他知道我们了解这么多,一定会告诉楚羽誓死也要拿住咱们两个,不让咱们两个搞破坏,但是他要看不透,就是另外一种结果,楚羽知道咱们两个在观云阁,定要沉思一番,一时拿不好主意,无间冥王这个人野心是比楚羽更大的,他不想楚羽和人界为敌,而是想联络几界,共同先把天界弄倒,所以他一定会劝说楚羽先不要来招惹观云阁,先图谋大业再来找我们两个,要是这样,那我们就可以多些逃命的日子,就有机会了。”
燕恒听了,一脸喜色,半晌说道:“我到今天才真正对你有那么一点佩服,现在一天一夜都过去了,楚羽还不率领阿修罗找上门来,定是无间冥王看不透我们,因为他和我们不是一个空间。”
我接口对他假赞道:“不错不错,你这小子也不是那么笨嘛,现在看来,我们的日子还长着,那四生的阿修罗可不是那么好统一的。”心中却骂道:“我说了半天,你才明白,你这人简直比猪还笨,偏偏却比阿修罗还要自大。”
又见燕恒一脸得意,似乎和我心有默契一般笑道:“那我们总得对他做点什么,不但能拖延时间,多活几日,况且不这样做,又怎对得起这一日的担惊受怕?”
我听了笑道:“不错,我先前听你所说只吓得亡魂皆冒,以为他立时就会上门,现在想来,我们还能躲避一阵的。”
当下沉吟半晌又冷色说道:“他练合身大法找谁不好,偏偏找上我们两个知道一点情节的人,还要置我们于死地,他纵然是主人公,我们也不能说死就死,总得给他添点乱子,让咱们多活几日。”
燕恒听了,一脸冷笑说道:“这还不都是你的错,你要不写书,会有这么多……”
我听他又要抱怨,哪里还能再忍下去,伸手去拉他就要把他甩出门外,不想这家伙反应十分灵敏,早早就躲开去了。
我懒得再和他纠缠,暗自思虑半晌说道:“我们虽然暂时确定他不会找上门来,但还需要为将来打算,早早做好防范的准备,可是我们要给他添乱子来拖延时间,能添什么乱呢?”
岂知燕恒一脸衰像说道:“要想你便想吧,这事交给你了,反正我对主人公是没有一点信心的。”
我听了简直气上心头,直把他骂得狗血喷头,半天他竟一句话也不回,我心中无可奈何,当下说道:“如今畜生道的阿修罗估计已在楚羽掌控之中了,天道和鬼道的阿修罗我们又摸不着,现在只有人道的阿修罗我们有可能见得着,我们就去找到他们,离间一番,最好让他们和楚羽打将起来,能把楚羽打死最好,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就算打不死,也让他没有好果子吃。”
燕恒听了,一脸奇色,半晌说道:“你敢离开观云阁半步?”
我闻言大皱眉头,这的确是个问题,想了又想说道:“其实那也没什么,楚羽这个人心高气傲,他知道我们两个在观云阁,一定认为我们不敢出来,便放手去图谋他的霸业去了,他要感应我们,还得运用那合身的仙诀,并不是随时都知道我们在哪里。我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这样虽然冒险,但为了将来,也得试上一番。”我说这话其实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更可怕的是,我这想法不错,却忘了楚羽心思细腻的特点,为此竟和楚羽第一次照面,差点丢了性命。
燕恒又问道:“阿修罗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见了他们说点什么好呢?再说人道的阿修罗岂是那么容易寻找的?”
我想了半晌说道:“我去离间他们自然要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至于人道的阿修罗在哪里我就去问问师父,他见多识广,一定知道。”心中却道:“这里要有网络。我直接就上百度上搜索了,还用问什么师父?”
当下,我二人又细较了一番,正说间,忽见了了走进门来,手里捧着一件奇特的道袍。
那道袍似乎不是凡布组成,浑体青色,隐隐发出几点幽光,背后画着一个极大的太极图案,却听他对我说道:“这件道袍是你入门的衣物,平时若有重大场合,你必须穿起这件衣物,为师刚才用仙力为你织了此袍,内含一点小小乾坤,用来防身再好不过,来日你自会明白。”
我听了又喜又奇,心道:“师父原来还会织衣服,这本事拿到现代恐怕也饿不死。”当下连连称谢,伸手接过,只感轻飘之极,似乎手中托着我的“法号”一样。
忽然想起方才所想之事,开口问道:“师父,你知道身在人道的阿修罗在哪里吗?”
了了听了,一脸奇色,开口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知道问得突兀,当下说道:“我听说阿修罗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灵,好奇不已,就想多了解一些。”
了了听了沉吟半晌说道:“身在人道的阿修罗为师早些年倒是见过一次,凡想进入阿修罗道者必须以处女之身,腕系红绳,连着自己,于天下极阴之地顺绳而下,六个时辰之内必须要返回,否则便永远坠入其间,再也不能回来,当中若是那上面的处女离去或者并非处子之身,也是这般结果。”
我听了暗暗心惊,原来竟是这般惊险,还要找到一个处女,要是我女朋友在此地或许还有得商量,对她我可是比较信任的,不过我沦落到了这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只希望她还没变心,能多等我一些时候或许我幸运的话就回去了。此刻观云阁上下就玄慈一个老家伙是女的,可她怎么会愿意陪我去找阿修罗,并且她活了那么大岁数,谁知道年轻的时候有没有过风流之事,说不定就是因为被骗了什么才来这里当道姑的。在我的意想观里,那些身入空门的女子恐怕多半是因为这个。
当下眉头紧皱,心道:“还是先一点一点准备吧,这极阴之地又是个什么概念?”问起了了,只听他说道:“根据《抱扑子内篇-地真卷》所说,这极阴之地是在北极大渊之中,可是为师当年并非是从那里到阿修罗道。”
我听了心中又是一惊,这样说岂不是在北冥吗?却要我走上多远才能到达,况且时间长了楚羽可能还会找到我,又听他这样说起,当下只好问起。了了说道:“其实天下本无极而后有太极,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极阴之地,能到阿修罗道的地方很多,只是这些地方一要不见光日,二要偏僻无人,三要阴冷潮湿,为师当年正是在观云峰后崖一个寒洞里进入阿修罗道的。”我听了心中大喜,暗道:“上天果然待人公平,处女虽然一时弄不来,这极阴之地总算有了眉目。”
待了了走后,我二人又商议了半天,便开始想办法去找处女。
岂知,一连几日,竟没了主意,我二人不敢下山,待在这观云阁内却上哪里寻找处女。这几日修行之间,我也没有丝毫进展,原来我平生嘻嘻哈哈,爱说爱动,这样的静修开始好奇,最后眼见无趣,便再也耐不住性子。
观云阁上下什么也没有,当然更没有什么电视,我待了几日,不觉心烦意乱,想起处女之事,更是烦上心头,只觉楚羽进展神速,多一日对我来说便如同死亡更近一年,无奈之中,更是修行不下去,只好画了张棋盘,和燕恒下起象棋来排解忧愁。
岂知我自以为象棋水平了得,到他手里却连十步都走不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日,又和他摆起棋局,暗暗存了个心眼,不想半天果真让我发现一桩异事。
原来我这个人防卫意识比较强,用在象棋之上也是这样,守势做得很好。这几日一盘也没赢过,更是小心谨慎,只把两个连环马放在老将附近,看住一大片人,又用一个车看着两只马,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的马就莫名其妙被他吃了,细察之下,才渐渐发现端倪,原来这家伙每次走棋都是连走两步,但是我心里却又觉得似乎十分正常,好像他正该这般一样,这次运尽心力,才发觉不对。
当下我对他吵起,他见我终于发现,不由笑得合不上嘴,半晌说道:“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只因我的大脑之中有一种操纵迷惑术能左右你的大脑,所以你才发觉不出来。”
我听了暗暗称奇,想起他以前所说,当下再也忍耐不住,开口问道:“这操纵迷惑术我能学会吗?”
燕恒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半晌说道:“其实这也是人类的本能之一,不过我的大脑皮层都是被网络激化的,这里没网络,可教不成你,除非你会编写程序,然后我对你说起这个程序,你能不运行想到结果,在你脑海中产生,说不定才有希望。”
我听了大吃一惊,开口说道:“程序不运行就能产生作用?”
燕恒说道:“若是对其他东西自然是必须运行,但这是向大脑灌输,就不需要了,你不懂得程序,那也没用。”
我听了得意说道:“这次你算看走眼了,我正是一个编写软件的人,你可知道JAVA语言?”
燕恒一脸奇色,犹自不信半晌说道:“JAVA语言是一种很老式的语言了,不过我也知道,你且说上一两句,让我听听。”
我于是把知道的说了遍。
他听了喜色说道:“你这家伙果然不简单,好,我现在就用这种语言给你把这个程序写出来。”当下找了一张纸,写了半天,我不得不佩服未来人类的厉害,那程序足有几万之行,饶是我软件学得不错,也看了半天还弄不明白。
燕恒说道:“你要能想到结果,把结果在你脑海中过映几遍,你便就学会这个操纵迷惑术了,以后我也可以教你更多,不过这些东西虽然有一些妙处,但比起仙法却只是儿戏一般了,你最重要的还是修行仙法,我本也想修行,可没什么丹田,现在还羡慕你呢。”
我听了心道:“仙道这种东西实在渺茫,人类未来的网络若能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却真是多少人的希望。”
当下我细细推研燕恒写给我的程序,算了半天,终于似乎有了些结果,说给他听,他却说不对,并且说道:“这东西必须你自己想到结果才能学会,否则我说给你听便毫无用处。”
无奈之下,我只好连连推算,不觉已算了一个时辰之多,说到最后一次结果时,脑中似乎灵光一闪,忽然多了一些东西,那感觉怪异之极,仿佛我与生俱来就知道一样,不由心道:“是了,这次的结果一定对了。”果听燕恒说道:“不错,就是这样,你现在是不是脑中感觉多了一点东西?”
我口上称是,心中却道:“你这家伙总算有了点用处。”
当下我顾不得劳累,又要他教我飞翔术,他把程序写下,只感这程序比起刚才的操纵迷惑术似乎更加难了些,正演算间,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笑音在耳旁响起,不由心中大奇,抬眼看时,还以为是梦里,只见身旁不远处正有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女,那少女身材极是端庄秀丽,几乎竟快要和我一般身高,俊俏光洁的脸上镶嵌着两只璀璨如星的丹凤黑珠,又隐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贵艳之气,配着一身典雅的道袍,更添几分出尘之息,我一看之下,不由呆在一旁,只把她和我那女友比来比去,半晌竟得出了个十分对不起我女友的结论。当下不由自主摸了摸鼻子,疑心当场就要脑血上涌,在她面前出丑。
回过神来,却见那少女身旁正站着几个道士,细目看去,竟是了音等人,只听他在那少女耳旁低语了几句,那少女便向我直直看来,似乎微有敌意。
我见了心中大惊,原来一个可怕的想法已涌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却又不愿意去相信。耳听那少女对了音等人称呼师叔,终于死下心来。想来她就是那了凡新收的弟子,不想竟是个如此绝色冷雅的美女,不由暗叹可惜,想起以后和我做对的竟是她,心里只感百味俱齐,大叹倒霉。
却见了音走到我面前。一脸不屑神情,口中冷道:“空气师侄,今日你了凡师叔新收了个弟子,来向你师父请礼,麻烦你带个路。”
我听了,心中大骂,暗道:“这少女不用说一定是资质比我好上许多了,这分明就是来炫耀。”想起了凡几日之间竟能找到一个看上眼的弟子,不由连连称奇。
我带着他们走至了了房门前,却不推门,故意大声对内喊道:“师父,了凡师叔收了一个资质比你还好的弟子,说是来向你请礼。”
众人听了,又惊又怒,我暗暗得意,心道:“谁都知道师父是这里资质第一的,看你们还能得意什么。”
当下了了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那少女,半晌竟似乎早已明白,请了众人进去,我站在旁边,却见眼前的美女竟对满屋的法宝视同不见,只把两眼直直放在师父脸上,一点也转不过神来,不由惊道:“她不会是对师父一见倾心吧?”
了音等人似乎看出端倪,轻“咳”一声,那美女似乎才回过神来,一脸羞红之态。我见了,心中又想笑又酸溜,顿时也忘了给了了说明情况。
了音开口说道:“师兄,了凡师兄新收了一名弟子,法号空灵子,特此来给师兄你请安了。”
我见他那神色,分明不是善类,暗暗骂在心里,当下忖道:“原来她法号却是三个字空灵子,这名字也不知有什么说头。”了了听了,对空灵子打量一眼,口中说道:“不错,既然见了,我也就送上一份见面礼罢,这满屋的东西便由你随便挑一件吧。”
我听了,暗道师父你可够真大方。却见空灵子竟似乎不知所措,不由心道:“原来她和我一样也是个菜鸟。”忽然瞥见燕恒正对我挤眉弄眼,不时瞟向空灵子,我见了心中大奇,思虑半晌终于明白为何,当下暗暗称喜,心道:“这眼前的空灵子不就是我要找的人吗?想来她应该是处子之身吧……”忽又想起她对我敌意,也不知这难题该怎么解决。
却见空灵子终于回过神来,满屋子看来看去,半晌取了一把幽蓝的匕首拿在手里对了了甜甜一笑说道:“弟子空灵子多谢师叔。”
了了听了,低眉一笑,竟不说话,顿时气氛尴尬起来。半晌了音终于忍耐不住说道:“了凡师兄先前曾嘱咐过我,说要让师兄你给空灵子称称骨头,还望师兄成全。”
我不明白称骨确切说来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应该是评价资质的含义,不由暗骂:“你这老狐狸终于漏出了尾巴。”
了了听了,对了音说道:“你回去便告诉了凡师兄,就说我只说”不错“两个字。”了音闻言,似乎暗暗有怒,却不得已压了下去,口中说道:“多谢师兄,我一定原话带到,了凡师兄还说了,再有半月就要试剑大会了,到时候就让空气师侄和空灵子比试一番,万望师兄不要推却。”言罢,一脸得色,定定看着我。
我听了心中大惊,我什么也不会,如何去斗剑?更何况是和眼前的美女斗,顿时心感怪异之极,暗道:“莫非了凡半月之内就能让她入门径?”当下只希望了了不要答应。
了了听了,朝我看来,见了我神色,不由一声叹息,我见了,心中愧疚万分,也不知哪来的心思,竟然接口对了音说道:“师叔放心就是,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让师叔失望。”
众人听了,神色各异,半晌了音一脸轻色,口中说道:“如此甚好,那便不打扰师兄了,告辞。”言罢,便带了空灵子走出门去。
我直直望着她远去,心里不觉涌现出百般感受,要在平时,我见了我们系的美女,定要想尽办法去接近她们,我女朋友便是和我这样认识的。可是我来到了这里,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美女,却和我生来就是敌人,并且还似乎对师父一见倾心,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下了了又对我说起试剑之事,这些东西他不说我也知道,末了说道:“你可有什么把握?”
我听了不由暗暗疑虑如果真对上她究竟是故意输给她还是拼尽全力去赢她,半晌得不出主意,只好说道:“弟子一定竭尽全力,不让师父失望。”
了了听了,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去吧。”
我和燕恒走出门外,一路上他不住说道:“你可一定要把她弄上手,没有她,你就去不了阿修罗道。”我听了半晌暗道:“这心思要说我从来没有,只怕我自己也要骂我虚伪,可是空灵子见师父英俊,便一见倾心,并且我和她天生就是对头,我拿什么能让她回过心来?我妈常说我身高是标准个儿,长相本来还说得过去,谁知道一瘦就有点走相了,看来得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一吃就变胖一点,达到标准体形,才有得商量。”忽又想起师父对空灵子一眼也不看,不由暗暗称喜。
正思虑间,忽然听到一声细音遥遥喊道:“空气师兄,你过来。”
我听了又惊又喜,这声音分明是空灵子的声音,循声看去,却见她正躲在一棵青松背后,不断向我招手,身边却没了了音等人。
我不知她何故又折身回来,当下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到她身旁问道:“师妹,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见我神色竟丝毫不为意,开口说道:“师兄,你帮我一个忙,回去给了了师叔说,就说我心里有件密切的事想要单独问他,请他什么时候有空就告诉我一声。”
我听了暗骂这小妮子这么急就漏出尾巴,忽然想起一事暗道:“如今拖延一日,我的命就似乎短了一年,还是先保住性命再说,天幸这小妮子正好开了口。”当下故意装作一脸愁色说道:“师妹,你让我帮这个忙实在很难啊,师父他很忙的。”
她听了果然一脸急色,半晌皱眉不语,那神情真是我见犹怜,心中差点就生出魔鬼来,当下又转口说道:“你这个忙我一定尽力帮,大家都是四代弟子嘛,师父们那是师父们的事,我们应该互相团结才对。”
她听了,一脸喜色,竟似乎忘了她是谁的弟子,我见火候一到,又皱眉说道:“不过师兄我也有个难处,一定要你帮忙才行,你要不帮,我恐怕立时就要死了,我死了不打紧,你那请求也没人替你转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