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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圣盒

初生的暖阳已成了灼人的烈日,在深不见底的悬崖深处,正回荡着不幸呼啸而进的风,响起的声音就如同无数亡者在崖底的微弱悲鸣。曾婷婷拼了命地跑着,此时的她应该连走路都很困难,可是她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痛苦,反而在她那挂着泪痕的脸上,乘满了欣喜。  突然踩到一块小石头险些摔倒时,她突然察觉到自己正站在一个魔法阵的中央,而就在同时头顶上突然传来恐怖的呼啸声,急忙仰头望去,在耀眼的阳光之下,隐约地看到一条巨大的黑色直线正在逐渐变长变大……

一架巨大的金属吊桥以惊人的速度与气魄呼啸而下,曾婷婷急忙纵身跳到了一边,就在曾婷婷的身体完全桥来到魔法阵外的那一刹那,桥的这一头就刚好落在了魔法阵上,而在这落下时造成剧烈震动之后,地上的尘土立刻活跃了起来,它们被卷起几米高之后就如同巨浪般朝四周奔去,倒在旁边的曾婷婷很快消失在这淡黄色的强烈气流之中。

扬起的尘土渐渐散去,原本倒在地上的曾婷婷已经站了起来,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已是全身沾满了黄土,只是焦急地朝着这架百米长的金属吊桥的另一端望去。

很快她便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了吊桥的另一边:这个人背对着曾婷婷,全身漆黑,那占满全身得黑色就得就像一块被剪切下来的黑夜。

“……龙……”

泪水再一次没过泪痕,在片刻的迟疑之后,她双腿便不自觉地朝着吊桥走了几步,可正当脚尖碰触到吊桥那一霎那,也就是那个人回头看向这里的哪一瞬间,曾婷婷的视线却已经在这一瞬间移到了挂着骄阳的天空……

“……”周围一团漆黑,虽然什么也没有碰到,但是心里总觉得这里充斥着什么东西,不是空气也不是什么液体。“这里是哪?”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立刻从四面八方传来“这里到底是哪?”林龙听着自己的心声,试图用手去摸索,但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全身没有任何的碰触到物质的感觉,仿佛自己置身于真空之中一样,这种感觉让林龙浑身不自在,不过过了一会儿后也就适应了。没过多久周围渐渐亮了起来,那些黑暗被一片鲜红所替代,虽然只有一点点改变,但这唯一的改变总比什么都没有变要强多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这种想法,至少林龙是这么想的。

就在林龙想着这些的时候,周围的红色又有了些许的变化,好像有了一些颜色的梯度,有了一些深浅的变化。此时林龙觉得自己仿佛就在一个巨大的投影布上,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布上的影像是以红色为主,而非黑白。

“布”上的影像很模糊,就连基本的轮廓也只能看清楚一点点,看着看着,林龙就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可是苦于影像的过于模糊,林龙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似乎有谁在帮着林龙,林龙一想到“要是能清楚点就好了。”于是便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地将模糊抹去,于是林龙便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渐渐清晰的影像。

“……”

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林龙并不像女孩子那样过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但是总觉得这一次来得有些奇怪,稍微诼磨了一下之后,很快便将它抛到了脑后,对于林龙来说,这只能算是一个无聊的小插曲,可是他哪知道这是一种征兆。没过多久,一只右手手臂的完整轮廓渐渐出现在林龙的眼前,这在微微颤抖的手臂,好像抓住了什么似的,死也不放手。

“……龙……”

突然四周传来曾婷婷的声音,林龙很吃惊,因为曾婷婷很自己听话,只要自己说不让她过来,她是绝对不会过来的没,而这一次她怎么自己进来了?

没想多久,林龙便认为这可能是幻觉,所以不予理睬继续注视着还是很模糊的影像。

“……不——!”

基本上看清了那个影像,虽然模糊的程度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有些强了,但是林龙却已经看得八九不离十了。

微微颤动得右手,正用力抓着一个人得脖子,肌肉绷紧的手指几乎恰如了那个人的体内,看到一丝鲜血从食指的指尖留下片刻之后,林龙突然愣住了,脸上逐渐浮现出惊愕的表情……

“你在干什么啊,快放手,她会没命的!”

看着曾婷婷正被那个漆黑的身影死死掐住,三个人里唐斯绮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她叫喊着冲了上去,但是却被一道暗红色的冲击波撞回了远处,经跟在唐斯绮后面的汪戴和王阭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等到唐斯绮站起来准备将御剑召唤出来时,那个漆黑的身影扭过头瞪了一眼——他的双眸,没有眼仁、没有瞳孔,只有下一片艳丽的鲜红色。就在唐斯绮和那人对视的那一瞬间,一股电流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感觉在刹那间流便了全身,等到唐斯绮觉得不妙时,已经太晚了。

身体已经僵住了

就在片刻之后,唐斯绮感到自己的腹部被像火车头狠狠撞了一下,紧接着喉中涌出一股腥甜,血从紧闭的双唇间缓缓渗出,还未等唐斯绮从这突然到来的剧痛中缓过神来,密如暴雨的攻击已经将自己死死地包裹在里面,不仅如此,就连汪戴和王阭也没有幸免。

剧痛几乎淹让唐斯绮感受不到自己的意志,此时就连最简单最没用的防御也无法作出,只能站在那里摆着那个刚刚站稳的姿势,承受着这比死亡还要痛苦的伤害,或许被打死是最好的选择。

“师……师……师姐……”

曾婷婷看着眼前的唐斯绮和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人,她无能为力,只能这样看着,呼吸困难的她唯一能做的是艰难地将双手架在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上。

“不……不要……林龙……不要这……样……师……师……姐……林龙……会死掉的……”

对于曾婷婷的哀求,他回以沉默,随着那嘴角扬起的一丝充满邪恶的微笑,那如暴雨般的攻击骤然停止,三个人如同被人立起的稻草一般,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顿时化成一地的沙子。

“为……什……林龙……为什……么”曾婷婷看着他的那双鲜红的双眸说着,“为……为……林龙。什么……你会……林龙……”

曾婷婷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身处在奇怪空间里的林龙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亲眼见到一直很外照顾自己的师姐瘫的倒在地上,见到和感受自己的心爱之人即将永远离开自己,林龙的双手不知为何无力地垂下,不知为何咬着牙闭紧了双眼,泪水涌出了林龙的眼角在面颊之上轻轻滑过。

红,红如鲜血的泪水顺着林龙的身体一直流到了地上,当它接触同样鲜红的地面时,周围便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原本一片殷红的空间渐渐有了裂痕,裂痕渐渐扩大,直到将林龙包围在中间。林龙默默地站在那里,不去理会这里的崩溃,不去理会这里在瞬间化作无法见到的尘埃。

“唔……”

黑影发出一声轻轻的哀鸣,虽然没有人听到,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声哀鸣所包含的意味。

张知、刘夕予、卡尔、海因里希、还有所有人在场的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呼唤着他们。

黑影的左手在挣扎,就像在反抗一样,当它最终抱住黑影的头时,一股力量流了出来。黑影的右手突然松了很多,并最终将右手收了回来,从死亡线上走回来的曾婷婷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

黑影抱着微微有些晃动的头,黑影用它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盯着曾婷婷,仿佛像是在忏悔着刚才所作的一切,就在黑影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去抚摸曾婷婷乌黑秀丽的长发的那一霎那,红色的液体从红色的双眸中缓缓流出……

吼叫,挣扎的吼叫,歇斯底里的吼叫,黑影跪倒在地痛苦的挣扎着,它的周围渐渐生起一道气旋,血红色的元力如溃堤般超四周涌去,与那气旋结合形成一堵淡红色的元力墙。

伴随着黑影逐渐频繁的哀鸣,但随着黑影身体晃动的节奏,在最后一声吼叫之后,这几乎没有尽头的元力直冲云霄,整个天空如同鲜红无比。

“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了?”张知放下扛在肩上的断金,活动活动肩膀“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听到那声震慑人心的吼叫,看着那犹如擎天大柱的红色元力墙,这些军人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

“……婷婷……”

一股熟悉的温暖流入了曾婷婷那颗已经快要停止的心……

两天后。  唐斯绮因为伤势过重,被送回了踏剑派,而伤势较轻的曾婷婷则执意要留在这里,幸运的是林龙、曾婷婷他们的大师兄“汤寅”,因为中国南方治退进展顺利,被派到这里与林龙他们汇合,并带来了掌门师父的命令——调查突然从燹城地底冒出来的巨大堡垒。同时,由于燹城已经成为废墟,加上刘夕予的独立特别连损耗太大,只能撤至后方进行补充,之后再进行部署,而张知和卡尔还有海因里希他们三个因为不在八路军的编制里,所以选择了留在这里,而刘夕予也作出一个惊人的决定——让手下的部队回去,而自己则留在这里。

“……你!”

随着一声怒吼,一副眼镜掉到了地上,同时落地的还有脸上重重挨了一拳的林龙。看着林龙强忍疼痛的样子,可见这一击的威力。

“你知道你差点杀了他们吗?”

汤寅吼着又冲了上去,只见王阭带着伤急忙上前制止。当汤寅见到王阭站到了前面,原本就要打出去的拳头立刻收了回来。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落在谁的身上谁都不好受,林龙现在的内心一定很痛苦。”

“可是!……”

“好了好了……你在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说着王阭扭头朝林龙说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走啊。”

林龙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转身离开了。

见到林龙离去,汤寅也平静了许多,捡起掉到地上得眼镜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刚才我可能太激动了,抱歉……”汤寅双手抹了抹脸说道“你也知道我现在……”

“别说这个了,我知道你故意瞒着他们,你这个大师兄做得还真怪。”

“可能是受到师父的影响吧。唉——算了!不说这个了,”汤寅举手朝远处指去,王阭顺着这个方向看去“我们说说它吧。”阳光明媚的上午时分,这座从地底冒出来的巨大堡垒还是那么黑,黑得让人发毛。

“……呃?”

林龙竟然不知不觉走过了那座铁吊桥,还将面前这座足足有五人高得铁门推开了,看着铁门得另一边是一片漆黑,林龙感受到有阵阵寒气袭来

,可就在这种都会调头离开得情况下,林龙打了个哆嗦便径直走了进去了。

随着自己渐渐深入这种巨大的石制建筑,林龙觉得周围不再像刚刚在门外看到的那样黑了,眼前的黑暗就像一层清晨的雾气,墙壁什么的还是可以看清楚,而且这里面并没有什么魔法屏障,林龙的元力感知可以很快察觉到周围的元力异动。

又走了的一会儿,眼前的东西突然陷入了黑暗中,看样子现在是处在一个比较宽阔的地方,于是林龙从腰间的挎包中掏出一张写好的符,在夹着符纸的中食二指突然交叉的瞬间,这张符就像一颗照明弹一样朝上面飞去并发出耀眼的白光。

“哇……”

林龙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室内操场,粗略估计可以容纳一千在此同时操练,地板十分结实,周围的墙壁也是坚固得很,四周点缀的那些装饰也是林龙从来没有见过的。

看着看着林龙就发现了问题——这里既不是东方建筑也不是西方建筑,更明白点就是这座巨大的堡垒应该不是人类造的。由于在上海伪装成学生混在学校里的那段时间太无聊了,于是林龙便出入各个图书官,见到没看过的便拿过来看,并且在冥念的作用下,几乎图书馆里的书他都看过了,当然用冥念记下的东西都是那些有用的。林龙很快将这个大型室内操场看了个遍,好奇心渐渐移到了前面二楼的那扇大门之上。于是快步走完楼梯推开这扇大门,瞬间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正当林龙隐约看到走廊的另一头好像有座雕像时,身后那个照明符已经烧净身体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第二张照明符已经飞到了天花板附近,走过走廊之后果然有一座很大的雕像,林龙抬头看了看这座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雕像,脸上立刻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这……这个……这不是祖师吗?”

林龙后退几步,从上至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的确是座踏剑派创始人“扇剑仙人”的雕像,而且和仰天殿那尊是一摸一样,可是踏剑派祖师像怎么会在这里呢?林龙很纳闷,踏剑派的史书里并没有关于这座黑色堡垒的记载,而自己正在使用的藏剑箱倒有不少记录。

“……奇怪。”

林龙嘀咕着,视线也在这时候移到了别的地方——雕像的四周,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奇怪的图案和符号。虽然林龙没有见过墙上的这些东西,不过可以粗略判断出这些是一种文字,这些红颜色的文字似乎有一种神气的力量,让林龙感觉到这些墙上的文字仿佛在呼唤着谁,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林龙的双手已经触摸到了这些红色的文字。

“啊……”

一声叹息,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声叹息,似乎是从自己的内心传来的一声叹息,林龙吓得立刻将双手缩了回来,那声叹息令人毛骨悚然。但是又不知为何,林龙的双手再次触摸起这些墙上的文字,同时也闭上了双眼。

“仇恨……鲜血……杀戮……灭亡……”

当林龙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切已经变了:风呼呼的吹着但没有带来一丝的寒冷,天空是寂静的黑色但大地上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这是一片雪地,几棵枯木依稀分布在四周,仿佛从它生长的那一天起就是这般模样。渐渐的天空缓缓落下许多的黑点,林龙伸出手想去接住一些看看是什么,可是那些黑点却轻松地穿过了林龙的手掌落在了地上,片刻的惊讶之后,林龙俯下身子观察落到地上的黑点。

很快,原本洁白的地面披上了一层与天空一样的黑斗蓬,仔细观察那些黑点的林龙站了起来,原本好奇的表情变成了疑惑不解。

“雪怎么会是黑色的呢?”

林龙嘀咕着,似乎对于那些学术之人来说,黑色的雪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不过还没等林龙思考多久,他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左边的这个人衣着白如纯雪,而另一个的衣着却截然相反——黑如墨碳。但林龙在想他们是干什么的时候,这两个人开口说话了。

“住手吧,这样不会有好结果的。”

黑衣人用的是贤语,贤语是协调议会规定的官方语言,所以林龙自然学过。

“我不这样认为,”对于黑衣人的劝告,白衣人很是不满:“每次你都要制止我,难道你看到了这些之后,你就能忍耐吗?”

“你这么做,那和邪恶有多少区别?”

“善良和邪恶,这种本不会存在的两样东西,竟然用在我身上,你无需多言我是不会停手的!”

“既然这样。”话音至此,黑衣人竟然用一个甩臂动作召出了一把乌黑发亮的长剑“只能这样了……不要怪我……”

“始终都是这样,没办法……”白衣人也同样作出了一个甩手的动作,为一不同的是白衣人召出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杆长枪,长枪的枪头形状点怪,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面落到了地上。

“两位,等等!”

还未等林龙说完,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身后突如其来的巨大爆炸引起了林龙的注意,只见那两人一惊人的速度移动着,就算是将的元力运用到观察上,都很难捕捉到这二人的行动,只能看着少的可怜的残像进行追踪,此时正专注着观察那二人动向的林龙并没有察觉到,一支手已经从他的背后伸了过来。

“你怎么了?”

衣服已经湿透了,眼前的一切突然变了个样子,双手撑着墙壁一脸的茫然。

“你怎么能擅自跑到这里来呢?怎么可以……”

汤寅一个劲地批评着林龙,而林龙地心思并没有在这里,不过还是低着头接受汤寅对自己的“教导”。

“这些文字好奇怪啊!”

已经训话一刻钟的汤寅突然听到了王阭的这句高音惊叹,立刻停止了训话,仰头看着墙写得满满的一墙文字。

“一次偶然中,我翻到了师父的一本书籍,上面的有许多这些文字,想起来还正是怀念。”

“能看得懂吗?”

“但是只是随便翻看了几眼,不过我可以试试看。”王阭在这些墙壁间转了好几圈,时而惊讶时而叹息,最后林龙不耐烦了朝王阭问道:“翻译出来了没有。”

“抱歉,”王阭又转了一圈“我只翻译出最开始的那一点点。”说着便指着林龙触摸过的那一排字,从上至下念道:

终……结……亦……是……开始。

“我想你知道这个东西代表什么意思。”  卡尔感到后脑勺一阵冰凉,那种寒冷带着一丝丝死亡的气息,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也知道是谁在说话,叼在嘴边的卷烟还没有点燃便无奈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对于这个突然发生的事情卡尔只能自嘲般微笑,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连个点烟的时间都没有——这便是卡尔的感受。

“还有你,下来!”

身后的那个人掏出卡尔别在腰间的手枪指向停在旁边的卡车,只见一个外国女性举起双手从里面走了出来,而这位外国女性就是曾经在重庆和卡尔见过面的那个人——维拉施密特。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卡尔施罗德少校,根据现在已有的证据,我现在判你犯‘叛国罪’,我随时可以执行枪决!”

“海因里希,”卡尔缓缓转过身子,海因里希十分警觉地后退了一步,当时枪口仍然对着卡尔赫维拉“你觉得你现在这些有用吗?”

“为什么没有,你我被派遣到这里开始,我的使命就是对你进行监视,必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把你干掉。”透过海因里希戴着的眼镜可以看到——失望“原本我不相信那些秘密警察的话,可是到现在我不得不信了,快说吧,这将是你得最后遗言。”

卡尔听完海因里希的话无奈地笑了笑,十分平静地划燃手中的火柴点燃了卷烟,而一旁的维拉则显得很紧张。

“其实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和地下抵抗组织来往了,可以说比认识你这位朋友都要早很多……”

“呸!”海因里希听到卡尔称自己是他的朋友,立刻予以反驳“不要把我和你这个肮脏的家伙相提并论,我没有这种朋友。”

“你知道吗?海因里希”卡尔并没有理会海因里希说了什么,平静地看着用枪指着自己的他“我们每个人都有信仰,你我都希望国家强大,人们过着幸福的生活,没有人因为疾病而无助地死去,没有人为了吃饱一顿饭而四处奔波,没有人因为弱小而被别人欺凌,没有人为了得到什么而互相残杀,就因为这样我们选择入伍从军,为了祖国的理想明天而去战斗,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愿意承受这一切,因为我们做的是一件伟大而光荣的事业,可是……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卡尔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那如轻纱般的白烟“或许每一个开头都是美好的,美好的让人麻木让人辨不清方向,让我们步入了条错误的道路。”

卡尔和维拉依旧举双手,而海因里希仍旧举着手中的两把手枪对准了面前的两个人,而对于卡尔的话海因里希同样没有反应,仿佛卡尔就是在这里独自一人吟诵着自己的遗言。

“闪击波兰、占领法国、轰炸英国、奇袭苏联,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人的欲望没有止境,或许只有那一个人的欲望没有止境,他的信仰已经变了,或许他从一开始的信仰就是不是这个。他已经不能再以‘人’来称呼他,甚至连恶魔不足以体现。”

“难道你忘了吗?那些我们占领的地方并没有改变什么,人们的生活就像昨天一样,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恶魔所为?”

对于海因里希的反驳,卡尔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这就像把你引入陷阱前的诱饵,没错,那些地方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你能确保将来不会改变吗,如此强大的话就必须永远强大,只有永远强大才能确保现在的这一切。”

“我们不是做到了这一点吗?”

“那只是一种假象,我说过,我们早就已经被那些美好所麻痹,看不到那些应该看到的东西。一味的战争只能让强大的身躯越发疲惫,而当我们疲惫得倒下时,就连蚊子也能轻易摆布我们。”

“够了!我听够了你的胡言乱语现在你向上帝祷告吧!”

“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自己!”

海因里希没有料到卡尔会突然冲上来,当手指扣下扳机时子弹打穿了卡尔的左手掌心,伤口溅出鲜血落到了海因里希的身上,这些鲜红的液体仿佛力大无穷,海因里希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当卡尔抢到海因里希手中的枪时,海因里希已经将左手拿着的那把卡尔的枪顶住了卡尔的太阳穴。

“死吧。”

卡尔对海因里希判下的死刑只是报以微笑,片刻之后海因里希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枪里面根本没有子弹。

“没想到我还是无法与你相比,来。杀了我!”

卡尔右手握着夺来的手枪指着海因里希,而海因里希已经闭上眼睛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被抢打中还真痛……”

卡尔看着被打穿的左手掌心缓缓站了起来,而一旁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的维拉急忙撕下衣服的一角为卡尔包扎。

“算了,我找不到杀你的理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信守你的诺言。”维拉熟练的技法很快止住了流血,卡尔看看被包好的左手一声谢谢继续说道“你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上,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对你说‘只有能止住扩张的文明才能永存’,我想对于熟读历史的你很容易理解吧……维拉我们走。”

卡尔将抢还给了海因里希,海因里希拿着这枪脑子里一片混乱,等到卡尔和维拉已经走开之后海因里希从地上站了起来。而那把被还回的手枪重新被举了起来。

砰!

清脆的枪响之后,维拉吃惊地看着旁边的卡尔,而卡尔微笑着叼着点燃的卷烟,额头上滑下一道血流。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白雾,那种感觉仿佛于是隔绝。

“‘叛国者’-党卫军少校卡尔施罗德已经就地被执行枪决,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再有这个人了,我想你很清楚吧?”海因里希露出稍有的笑容,面对前方那个相同的笑容海因里希说道“久居的卫宇宏先生。”

抹去额上的鲜血,看着飘落到地面的头发,卡尔的微笑依然。

原本一片漆黑的堡垒内部已经安装上了很多发光的白色晶体,但是这仍旧无法消去墙壁上永锢的黑暗,而那些不知是写上去还是刻上去的文字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仍然散发着它那独有的微微红光。

王允一边看着这些墙壁上的文字,一边翻阅着自己手中那本破旧的书,口中还念念有词,经过了许许多多困惑与惊叹之后,王允已经解读过半了。

“怎么样了?”

每到这个时候,汤寅都会前来询问,前几次都被王允认真的工作所回绝,不过这次王允准备回答汤寅的疑问。

“已经差不多了。”

听到王阭这么说唐寅立刻兴奋了起来,急忙问道:

“那太好了,现在能不能说说这到底都写了一些什么?”

“嗯……”王允再次翻了翻手中的那本书然后说道“前面的几个段落写的都是第一世纪的一些历史,这个我们就没有必要了解了,我们都是些我们知道的。接着便是重点了,”说道这里,王允叹了口气好像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没想到这里就是最后一个圣盒的放置点,而之所以会有踏剑派创始人的塑像,是因为这个圣盒是他放置的。”说到这里王阭便示意汤寅退后自己也退了两步,然后举起右手在右手掌心运起一颗直径一尺的元力弹推向雕像,元力弹在接触到雕像表面的瞬间立刻有了反应——被弹了回来。

对于这种东西,二人自然轻松避过,而闪过元力弹的王允继续说道“踏剑派创始人‘扇剑仙人’亲自在上面加附了一个魔法屏障,这个魔法屏障恐怕除了我师父外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没有特定的物品,是没有办法打开这个魔法屏障的。”

“最后一个圣盒么?”汤寅陷入深思之中,那气息差点就要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我先向师父报告,十分感谢。”说完便行礼离去,而王阭回礼之后便重新打开了手中的古书口中念道:

“开始注定终结,终结亦是开始,无尽启启毕毕,轮回无始无终……那一点就要转到了吗?……咦,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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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部用心来诉说蒙古草原上的感动的作品,在作者深情地勾勒下,我们仿佛能听见牧民们的放歌与交谈,孩子们的追逐与嬉闹,看见门外树桩上拴着的马,以及狗在来来回回跑。在这篇纯净的土地上,牧民们外出时家里不需锁门,对待外来的客人异常热情谦恭。这是作者的故乡,也是作者的天堂。他写草原上的每一个眼所能见、心所能感的东西,每一种东西、每一缕思绪无不洋溢着他对草原、对蒙古最热烈的、最深厚的爱。那种对自然的敬畏,对生命的热爱,读后能让人的心灵得以净化并归于平静。他的笔很淡,却写活了他所身属的草原,给人以强烈的触动。
  • 魔记

    魔记

    他们的命运,以及那些幸存者,通往死亡陷阱的暗黑地穴,都因某个现实的意义而再次苏醒,黑暗,这或许本不该成为永存的记忆,命运并不是任何人所能左右,光明,那是一个无法抗衡的使命,六本带血的日记,没有人会相信,它将改变所有,只存在于一个毁灭的城池,包括那段史话
  • 最美的情郎最美的诗

    最美的情郎最美的诗

    他是西藏活佛,是雪域最大的王,却生性喜好游乐,放荡不羁,他用25岁短暂的一生给高原大地留下了一道永不消褪的彩虹。多年以后,人们忘记了他的达赖身份,因为他的情诗已经在很多人口中交相传诵。他就是藏地诗佛——仓央嘉措。命运让他有了一个特定的身份,让他不能够参与人间情爱,只能远观。可偏偏他又是个多情少年,他只能选择叛逆和逃避。虽然他的爱情最终指向的是幻灭,但他一直在无奈中苦苦挣扎,在世俗的偏见中煎熬并反抗。多少年后,那种饱含着诗人无限深情的歌吟才传遍了四野。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