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禁越发的沉重起来,我的确是一个喜欢庸人自扰的人的,凡事也很喜欢钻牛角尖。
所以今天方丈的一席话让我久久难以释怀,他既知道我非真正的林韶言,却又不肯再透露多一点点的信息。既然不肯说,必然有不能说之处,那么又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能说?
为何是我与幕天南先行进到祖庙之中,既然不与我两同行,却又为何之后众人又都进到祖庙之中。祖庙在山中的位置不算低,那么多人全数来到想必得花去不少的时间,我究竟在方丈的禅房中呆了多久?
对于方丈所说的我有祥云环绕,必能带来福祉什么的仙话我倒并未很在意,却无意看到众人听闻后或喜或忧或嫌恶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朕叫了你很多声。”幕天南口气中带着明显的薄怒,也是,估计万人之上的他还未被人如此忽视过。
“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不能就这样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
什么做人当低调不要太八卦的,在那一瞬间全部都是狗屁。虽说害人之心断然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切记不可无。不八卦哪里来的消息运筹帷幄,以求决胜千里之外!
我想我在那一瞬间就找到了进宫的人生价值,也在那一瞬间将我在前世的完美的处世哲学贯彻到了现今林韶言的思想中——人生如戏,一场风流。
或许是被我阴郁的表情弄的很疑惑,他讳莫如深的看着我,随即却又释怀的笑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无所谓的笑道:“随便,你要是不想说我也无所谓。”我本来就无所谓了,语气挖空心思去猜心,不如放任自己的心看向更远的风景。
我想这几年的那种作为棋子的阴郁,忐忑的心情我已经受够了,我要做回我自己,不论你们是谁!!与其担惊受怕,不如绝地反攻。
我们不再说话,就这样沉默着,好像我们两人都已经渐渐的开始习惯了这种彼此沉默的相处方式。
好几次我都用余光偷偷的瞄到他冰冷的表情,随着离皇宫越来越近而显得越发的阴郁,我却依然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猜心,不是最好玩的游戏吗?!
芊蒙宫中,我能看出今天太后姑奶奶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她用夹杂着自豪满意骄傲等等各种喜悦情绪的语气对我说道:“我就说了,咱们林家的女子都是大富大贵之人。你们说对不对啊?”
周围的嬷嬷宫女太监们慌忙附和道:“太后娘娘说的极是了。”
听到这么直白的奉承,太后依然不可置否的笑笑,旋即又朝我说道:“言儿哪,听到今天方丈说的了吗,自我天琴开朝以来,方丈还未对任何宫中女子有过如此之高的评价呢。”
天琴开朝以来?不会吧,那祖庙中的老方丈岂不是已有一百多两百岁了?果真真是个老神仙蔼—修佛之人,心中向佛,自也成佛。
我笑着自嘲道:“姑奶奶那是方丈言重了,言儿何德何能能担如此之高的评价啊?”
太后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胡说,咱们言儿本就是那大富大贵之人,怎不能担此评价埃以后可不许再如此妄自菲薄了,行了言儿,今儿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好好准备明天的封后大典。”说完挥了挥衣袖,示意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