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风与夏末两人骑着马到一个山头,远远的见一座城池坐落在大山之间,如苍青色之中的一颗明珠。
秦傲风指着城池说道“茉儿,你看,前方便是沧州了,过了沧州就是镇江,镇江就在仙云山山角。”
夏末一脸欣喜的看了看远处的城池,说道:“那我们快走吧,好久都没见过人了,早就想找一家客栈住下,然后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再叫上一桌饭菜吃个够。”
秦傲风听后,一愣,微怒道:“我不是人吗?”
夏末咧着嘴笑着看了一眼秦傲风说道:“哎哟,还真没看出来呢,我还一直以为我身边是一只死公鸡呢。”
说完为防止秦傲风发火而伤及无辜,一拍马屁股,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秦傲风见状,一脸涨红的边追边喊道:“臭丫头,这些日子我没好好收拾你了,你的嚣张气焰又抬头了是吧。”
夏末:“哎哟哟,我又没点名又没道姓的,你那么大火气干嘛,小子,想开点,小心别引火自焚了,哈哈……”
秦傲风:“臭丫头,算你狠。”
两人正追逐着,忽见从沧州城内出来了一批又一批的百姓,一个个都是托家带口,乍一看很像是逃荒的。
两人见状,下了马,夏末拦住一个中年妇女问道:“大姐,请问你们这么晚了这是去哪呀?”
妇人:“这位姑娘,你们有所不知,这沧州城爆发了瘟疫,哎?对了,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沧州城了。”
瘟疫?夏末一听到这个词,转过头看了看秦傲风。
秦傲风一听,急忙问道:“沧没有闹水灾,怎么也会爆发瘟疫?”
妇人叹了口气道:“哎!是镇江一带传过来的,现在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秦傲风:“朝廷不是派了三皇子送来药材了吗?怎么……没有控制到疫情吗?”
妇人摇了摇头继续跟着队伍走了。
夏末突然拉住秦傲风说道:“死公鸡,你是王爷,既然沧州已经爆发了瘟疫,你得阻止这些人出城。”
秦傲风:“怎么了?他们留在这里不是会死吗?”
夏末:“但是他们若是去到了别的地方,会让更多的人死,瘟疫是可以传染的,我想之所以镇江的瘟疫会传到沧州来,肯定是镇江一些已经得了瘟疫的人逃到了沧州,因此才会让这里爆发的。”
秦傲风一听,马上跳上马说道:“你想办法拖住那些百姓,我现在去找沧州知县。”说完骑着马往城内奔去。
夏末一愣,在后面喊道:“喂,死公鸡……死……”叫了两声,秦傲风已经冲进了城了。
夏末牵着马嘀咕道:“死公鸡,怎么把这么难的事留给我啊,我怎么拖住他们嘛,这可是阻止他们逃生呢,搞不好他们一怒,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把我淹死鸟。”
夏末牵着马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辆敞篷马车从城里驶了出来。
夏末突然有了主意,从腰间扯出一个弹弓,在地上捡了一颗石子,待马上到达眼前,然后瞄准马屁股,一射。
马嘶叫着朝人群冲了过去。
夏末马上跳上马,边奔着边喊道:“哎,小心啊,大家快闪开,马疯了。”
众人一听,纷纷向两边散去。
马夫一时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时,听到夏末的声音后,搞得手忙脚乱,喊叫着不知如何是好。
夏末加快了马速,当马追上成车时,夏末一翻身跳上了马车,抢过车夫手中的缰绳一拉,马转了一个方向,嘶叫着停了下来,整下马车刚好横在路中间,挡住了人们的去路。
这是人群开始骚乱起来,有些人指着车夫骂道:“喂,你怎么驾的车,还不快把那东西拉到一边去,我们还要赶路呢。”
其他人纷纷附和。
车夫坐在车上,一脸无辜,有知所措。
夏末灵机一动,站起来,双手一叉腰指着车夫骂道:“唉,你不知道别人还要逃命啊,你做生意的也不会选匹好马,居然弄只疯马来。”
车夫:“姑娘,我真不知道啊,先前出城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横冲直撞起来。”
夏末:“我不管,你看,你的马刚才还撞了人呢,我得拉你去见官。”
车夫:“别……别呀,姑娘,我也只是替主人办事的,你可别拉我去见官埃”
夏末:“哦?替主人办事?是替什么主人办的什么事啊?”
车夫:“姑娘,你就放了我吧,我还得去办差呢,万一延误了时间,你我都担待不起埃”
夏末听后,转向众人大声说道:“哎,你们大家听听,你们说,他撞了人不赔医药费就算了,可这赔个礼道个歉总还不过分吧,对不对。”
众人听后,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埃”
夏末笑了笑,继续道:“你既是去办差的,却用了一匹疯马,还混然不知,我真不知道是你太不负责任了还是你家主人太扣门儿了,连你去办差都不舍得给你一匹正常的马埃”
车夫听后怒道:“姑娘,我家主人……”
“柴夫”车夫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夏末与众人一样,闻声望去,见来的人,一个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来人正是夏末多日不见的秦傲斌。
秦傲斌看到斜挎一张半人高大弓,头发凌乱的用丝带扎着站在马车上张大嘴巴的夏末,激动的跳下马喊道:“茉儿,怎么是你?”
夏末闻声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睁大了眼睛再次看着这个多日不见的老朋友。
秦傲斌见状,穿过人群跳上马车一把把夏末拥入怀中柔声说道:“茉儿,我不敢相信,真的是你吗?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秦傲风骑在马上,见到此情此景,脸色阴沉了下来。
夏末推开秦傲斌,深吸了一口气,抓起秦傲斌的手,撸起他的衣袖在他臂上深深的咬了一口。
秦傲斌一惊,看着那道深深的牙印还有丝丝的血不解道:“茉儿,你这是……”
夏末笑道:“你不是让我告诉你是不是在做梦吗?感觉到痛就是真的,没感觉就是做梦,哈哈……”
秦傲斌听后,一笑道:“我知道了,是真的。”然后别过头龇着牙一脸痛苦的摸着那一排深深的牙印柴夫(车夫)一见自己的主子居然与那个挡他去路的姑娘认识,看起来貌似关系还不一般,在一旁弱弱的问道:“主子,那个,这位姑娘……”
夏末这才想起旁边还站了一位车夫,忙笑道:“呵呵,没事了,那个柴夫吧,不好意思啊,你的马很正常,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