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进了大牢,被单独关了起来。她靠坐在墙角,想起了和山娃在一起的日子。
心里想到:怎么办?要是山娃知道是我杀了他二婶,他肯定会狠死我了……正想着,突然隔壁间的牢房被打开了,几个狱卒把一个全身被打的血淋淋的中年人丢了进去。
夏末转去头看了看那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等几个狱卒走远后,夏末向那老人喊道:“喂,大叔?大叔?你还活着吗?”
那人动了动,微微的低吟了几下,好像是在告诉夏末他还有气。
夏末见那人还活着,没有在说话。开始百无聊赖的掰着自己的手指。
这时一个官差领着绿儿走了进来。
绿儿提着一个包袱,走到关夏末的牢房前,见夏末低着头在玩着手指,轻声喊道:“夏末,我来看你了。”
夏末抬起头来见是绿儿,站起身来向牢门走去。
牢门被打开,绿儿进去后,把包袱丢给夏末说道:“这是那个秦公子让我带给你的。”
夏末奇怪的看了两眼那包袱问道:“这是什么?”
绿儿:“衣服呢,他说你衣服破了,让你换上这身。”
夏末坐下来打开包袱,见是一件水色的长衫。看了看三面都是木杆子隔开的牢房说道:“真的要换上吗?就在这?这三面都露光的怎么换埃”
绿儿:“那你直接套外面吧,现在也是深秋了,晚上牢房里湿冷,直接套外面可以御寒呢。”
夏末套上长衫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对了,绿儿,你明明是叶天的丫鬟,可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那只死公鸡的丫鬟啊?”
绿儿:“啊?死……死公鸡?”
夏末:“哎呀,死公鸡就是你的那个秦公子,我怎么老听到你说秦公子吩咐啊,什么秦公子让你干什么什么啊,哎,你明明是叶天分配给我的哎,那只死公鸡凭什么对你呼来呵去啊,他倒还真的是不客气呀。”
绿儿看着夏末气的有些微微发红的脸笑道:“夏末,这还不都是替你办事啊,你看,秦公子吩咐的那一件不是为你啊?”
夏末一听,想了想,说道:“唉?奇怪了,我今天有注意见太阳明明是从东边升起的啊,那只死公鸡脑袋生锈了?干嘛要为我啊?”
绿儿说笑道:“哎,夏末,我觉得你也太健忘了吧,开始是谁抱着那只死公鸡哭着说‘啊,我不是故意的’嗯?”
夏末一听,想起了自己被刘清州拉出去后,第一眼见到秦傲风,感觉就像是遇到了救命草一样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他。这下她不禁的脸更红了,心想到:该死的,我咋就这么不争气呢,怎么去抱那只欠扁的死公鸡嘛,完了,这下丢脸快丢到外婆家了。
绿儿见状笑着说道:“哎,夏末,那个秦公子和你是什么关系埃”
夏末一听,忙否定道:“没,我和他绝对以及肯定没有什么关系,我要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就让雷霹死我好了。”
话音刚落,天个一阵雷鸣传来。
夏末一听惊叫着躲到墙角抬头道:“妈勒,我咋说什么准什么啊,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啦,别霹我。”
绿儿看着夏末的动作,一脸好笑的说道:“夏末,你做贼心虚了吧,哈哈……”
过了一下,夏末见没什么别的动静了,重新坐到绿儿身边尴尬的说道:“其实……其实我和他也算是有一点点关系了。”
绿儿:“哦?什么关系啊?”
夏末咬着嘴唇道:“他……算是我(身体的)前……前夫。”
绿儿听后惊道:“什么?前夫?”
夏末赶紧捂着绿儿的嘴小声说道:“嘘,小声点了,你怕别人不知道我已经嫁过人了是吧,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确实没嫁过人。”
绿儿一听懵了,问道:“什么已经嫁过人了,又没嫁过人的啊,嫁了就是嫁了没嫁就是没嫁埃”
夏末:“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了,反正我遇到了一件让你们会觉得完全不可思议的事,哎,还是不说了,对了,绿儿,你来这里那么久了,怎么没狱卒催你出去埃”
绿儿看了看外面说道:“你的情况特殊,我不出去,他们不会来催的,不过你一说我倒想起了,秦公子和庄主都等着我回去告诉他们你的情况呢,既然你不知道怎么说那就不要说了哦,我告诉你哦,不管你和秦公子以前怎么了,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现在他真的挺关心你的。”
夏末:“是吗?我怎么不知道那只死鸡还会关心人?”
绿儿站起身来说道:“我看你呀,对秦公子有偏见,所以现在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边者清。”
夏末也站起来说道:“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我看是他的逢场作戏蒙蔽了你美丽的双眼。”
绿儿摇了摇头道:“哎呀,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说他就是关心你,好了,我该走了,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一想。”
夏末听后,往牢门口推着绿儿说道:“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告诉他们我的情况吧,”然后对着外面扯着嗓子喊道:“狱卒,快过来开门。”
不一会儿,狱卒过来,打开门道:“绿儿姑娘这就要回去了?”
绿儿撇了一眼那狱卒道:“是的,某人啊还不欢迎我呢。”
待绿儿出牢门后,狱卒又把门重新锁上了。
夏末儿靠在木桩上,看了一眼隔壁牢房里还趴在地上的人,喊道:“喂,大叔,你还有气吗?”
停了一下,没听见回应,夏末一惊,又喊道:“大叔?大叔?你还有气吗?你吱个声埃”
这时那人慢慢抬起头喘着气说道:“小丫头,你不要老是问我还有没有气,要是没气的话我还怎么给你吱个声啊,我现在很累,你就让我安安静静的睡会儿吧。”
“哦,不好意思啊,你慢慢休息吧,我只是在想咱好歹也算是隔壁了,我还真怕你没气儿呢。”夏末自顾的说完,注意到那人又趴在那里睡了,根本就没理她。她耸了耸肩,走回墙角,靠着木桩子坐下。
书房里,刘元昌坐在书案前看着桌上的两副人像画。
师爷在一旁说道:“老爷,既然你知道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就是大皇子要找的人,刚才怎么不直接把他们两个都抓起来?”
刘元昌:“你认为都抓得起来吗?那个男人的身手你不是没见识过,我现在把那个夏末哦不对,具体来说她应该叫夏茉儿关起来,只是一个缓兵之际,眼下也只有先缓住那群人,等大皇子那边派人过来,才好办事埃”
师爷:“还是老爷想得周到,属下愚钝埃”
刘元昌:“师爷,你让人去看好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千万别让他去牢房里惹出什么事端来。”
师爷:“知道了老爷,对了,老爷,大皇子那边……”
刘元昌:“我已经飞鸽传飞给大皇子了,你先退下吧。”
师爷:“是,老爷”
师爷说完退出了房间。等师爷走后,刘元昌拿起了桌上的两张画像看了看,然后狠狠的把两张画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