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在房里呆了一会儿,实在是觉得无聊,便起身想到院里转转。
推开门,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夏末忙用手去遮往阳光,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重见阳光,心中无比兴奋,待眼睛慢慢适应了屋外的强光之后,把手缓缓放下。
这是一处很简单的院落,院中的天井里栽了一坛茉莉,只是现在还未到开花的季节,只有绿色的叶子在风中微微晃动。
夏末扯了扯脖子,院门敞开,发现这里原来是个院中院,想必外面应该有不一样的景色吧,夏末一时好奇心起,想到了院外去走走,刚到门口,两个穿着有点像大辽人打扮的人挡住了夏末。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抱歉,夏小姐,我们太子吩咐过,让您不能离开这院子半步。”一个子高一点的人生硬的说道。
什么?夏末一惊,原来自己现在是被软禁了。
看来自己真是时运不济啊,出了天牢进密室,出了密室还是照样被囚禁,只不过现在这个牢房大了一点,舒适了点而矣。
“你们太子呢?可不可以帮我叫他过来一下。”夏末一想到这个阿郎表面温和,背地里却把她软禁在这里,真不知道他到底算哪路人。
“这……”待卫面露难色,有些为难的说道:“夏小姐,我们不能擅离职守,还忘您能理解。”
夏末一听,心中有些不爽,打量了一下二人,说道:“你们不是有两人吗,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另一个人去叫就行了,我又不会跑了,我找你们太子有事。”
两个待卫相互看了一眼,高个儿的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前院走去,另一侍卫也转过身,跨到门边,面对着前院笔直的站着。
夏末转身朝房内走去。“哈哈,末儿找我有事?不会这么快就想我了吧。”
人还未进院,就先听见了阿郎高亢的声音。
夏末看了一眼门口,抓起一个杯子就往外扔去。阿郎先是了愣,迅速反应过来,手一抬,杯子稳稳当当的就抓在了手中。
阿郎面带几分戏谑的微笑,走进屋内,来到夏末身边,把杯子轻轻的放在茶桌上,长袍往旁边一甩,颇有几分霸气的坐了下来。
“怎么了?丫头,还发那么大的火,要拿我的杯子出气?”
夏末愤愤的看了阿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为什么要软禁我?我犯了什么罪?”、阿郎一听,神色一转,一副认真的神态看着夏末说道:“末儿,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在软禁你,我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不让我出院半步,还说是在保护我,门口站的那两尊大神是来监视我的吧。”夏末一听阿郎的解释,气不打一出来,这哪里是保护,不过说得到是挺好听的。
“末儿,你都不相信我?”阿郎看着夏末,神色黯然,“来人,把画像拿进来。”阿郎见夏末不相信自己,转而向门口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话音刚落不久,泰勒便手特一张发皱的白纸走了进来,又手捧送到阿郎的面前,阿郎接过画,递到夏末面前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夏末疑惑的看了一眼阿郎,伸手接过纸,打开一看,不由的一惊,“什么?全国通缉?还赏银五千?”
夏末大大的通缉令三个字下画了自己的头像,怎么会这样?风不是说他保证还我一个清白吗?怎么会?现在自己都变成了在逃罪犯?
“末儿,不让你出这个院,是因为前院人员杂乱,担心你一不小心被别人发现了,现在秦国的百姓人人都想抓到你,你在他们眼中就是五千两的白银。”阿郎见夏末的神情,解释到。
“我……”夏末看向阿郎,原来自己真是冤枉他了,别人好心救自己,自己还这样误会他,想到这里,夏末脸上露出愧疚之色,“阿郎,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误会你的,只不过我一个人呆在这院子里太闷了,好想到外面去走走。”
“等我把大秦这边的事处理完后,我就带你回漠辽,好不好?在漠辽国没有人会抓你,你可以像只小鸟一样,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阿郎一手拾在夏末肩上,深邃的眸子里显露出一丝柔情。
夏末的目光触及到那一双深邃,有些慌乱的闪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
“回漠辽?”夏末压根就没想过要和阿郎一块儿到哪里去,而且现在自己还是在逃犯,如果去了漠辽她就是境外逃犯了,到哪里都会扣着一顶罪犯的帽子。
“阿郎,你帮我个忙可以吗?”夏末突然想到自己不可以一直扣着罪犯的帽子,就算是要走,也要走得清清白白,光明磊落。
“什么?”阿郎收回手,不知夏末心里在盘算什么。
“我……我想进宫”夏末心想,自己是在宫里被污陷的,那么到皇宫一定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阿郎看出了她的想法,站起身来很干脆的说道:“太危险,不行。”
“我……我不想当逃犯,而且我本来就没有犯什么罪,凭什么别人犯的事要让我夏末顶着?”夏末也噌的一下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一想到那些陷害她的人,她心里就窝火。
“你的事,我会替你处理,你只要安心的在这里等着我就行了。”阿郎说完大跨步朝门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