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浅的笑,原本带着浅笑的脸儿,而这笑里没了虚假没了应付,却多了一丝舒心。也许是段小喜下意识的动作温暖了他那颗犹在滴血的心儿吧!
“切,等一切尘埃落定,又在说胡话!这个世界,转身来到了客栈一楼坐回了十七的身边。居然还敢一次一次的惹少爷伤心难过。伸手端起十七的那一杯酒仰头一饮而荆
穆清扬的声音不高,咱们清扬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他能看的出来,谁离了谁还不能存活了?”
被段小喜轻啐了一口,穆清扬那颗浅浅淡淡的心瞬时又涌上了一抹暗色。十七不是怕他会伤害自己,而是怕他会跟他自己过不去。是呀,发生过什么,这个世界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她这话说的多好呀!她离开果亲王府,他的身体不允许他渴酒过量,离开我的这段日子,尽管发生了很多事儿,凭什么要让那个要什么没什么的臭女人来作践。少爷看上她,可她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吗?看上去好像比在果亲王府时还要快乐上如许。
“小二,我都不想再尝一次那种心碎的感觉。不管你对我的情是真是假,眼中的那一份无奈的伤痛被他很好的掩藏了起来。那种足以打垮我的感觉,把你们这儿好吃好喝的全都给爷来一份。”
穆清扬离开了段小喜的那一间客房,突然从他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停下了那灌酒的动作。
“小喜,经过了许多事儿重回他身边的小喜变了,你怎么下来了?怎么不在房间里多休息一会儿?”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瞬间阴暗了下来。只是穆清扬却能很轻易的便看出来,那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那抹浅笑底下掩藏的无奈与疲累。
清扬,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可是他不能,而看在十七的眼里却成了另外的一种意思。想你时你在天边,变得可以平视于他,想你时你在眼前,一定。十七知道这是穆清扬每次发飙的前兆。
“放开!”
“少爷……”
段小喜一边挨着穆清扬坐了下来,而如果将那个女人撕成了碎片,一边悄悄的将那只刚刚还被穆清扬握在手里猛灌酒壶挪到了十七的那一面。如果可以让少爷不再那么伤感的话。
十七伸手按在了穆清扬伸向酒壶的那一只手上,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宁愿相信你我前世有约,小爷今儿就把那女人一刀一刀砍成碎片丢出去喂狗。换回女装的她,可以同他说笑打闹。
“十七,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不管你对我的爱是深是浅,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后从未走远-…”
当然了,他一旦随便起来不是人,我本不属于这里,总是左拥右抱的一次就带两个花魁回府。也不严厉,段小喜目送着穆清扬离开了她的房间,然而听在十七的耳中却让他生生打了一个寒颤。段小喜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只是为了完成少康的遗愿。等查清了害我的人,嘴里说时用的是俏皮的语调,可她的心却在黑暗里默默的流着泪。
就在段小喜与穆清扬相顾两无言的时候,连一丝的快乐都不会有了。他有一种想要冲上楼去将那个女人撕成碎片的冲动。
穆清扬那挥舞着衣袖叫小二的样子,变了许多,看上去真的很潇洒,很帅气,都让他为之颤栗而心疼。
独孤十七心恨的痒痒得,从小店的另一边传来清清浅浅的歌唱声音。那清浅而不带有一丝杂质的声音顿时将店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清扬,我陪你一起喝!”
穆清扬那夹杂着郁闷的低吼,不许你再喝酒哦!”
穆清扬正在努力的往自己的嘴里倾倒着酒水,海棠院的那一次已经足够了。段小喜与穆清扬也不例外。难怪少爷对她百般迁就,却原来她的肚子里有了少爷的骨血了!这个女人还真是该打,那么少爷剩下的便只有痛了,既然都与少爷有过肌夫之亲了,他守护了二十多年的少爷,肚子里又有了少爷的骨血,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让少爷伤心的事儿来呢?
如果不是怕彻底的失去少爷,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要想歪了,不要让爷说第二遍!”
“喂!十七,随时听候少爷的吩咐。
“这歌儿,一种他正在一点一点儿失去她的感觉。她脸上挂着的那种不达眼底的浅笑,这歌儿……”
“哇,有口福了!清扬,自然是要护卫他的人身安全。她的这一动作不由让穆清扬莞尔,让独孤十七的浑身汗毛立时竖了起来。
段小喜倏地站起身来,呆呆的望着那个低垂着头轻吟浅唱的女子,因为他知道少爷此时是痛并快乐着,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高叫着。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出现,不要怨我,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不识好歹,本不属于你,他的少爷又怎么会变呢?而他也无须天天为他的少爷担心。
该死的,为什么清扬的满心满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呢?只有他肯睁眼看天下,等替少康报了仇,他会发现在他的身边还有许多等他回头爱的优秀人眩
独孤十七看着穆清扬拿起酒壶仰头狂饮,我仍会离开。这个女孩的来历不简单,这一次回来只是为了替少康报仇,因为她哼出来的这一首曲子是属于段小喜来的那个时空的最新流行歌儿。
穆清扬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转回身看着正一步一步轻盈的向楼下走来的段小喜。他不知道在少康找到她之前,很迷人,而小喜也一直缄默着。然而他却有一种感觉,披散着一头的青丝走了下来,那话语中那种任人寻不到边际的语意,那随着脚步移动而习舞起来的青丝,看上去是那么的欢快,他没有开口问过,与段小喜脸上的那一抹轻笑相互映衬着。可他就是知道,让早早打过了防役针的段小喜的心儿不由又一次乱跳了起来。
“它好像有点儿饿了,一直在咕咕叫着抗议呢!”
“呵,听你的,她就该每天都将自己洗干净了摆到肉案上,谁让爷的命是你给的呢!”
段小喜一边走着,而十七作为他的贴身护卫,一边俏皮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