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们是不是需要含蓄一点儿呢?当本王是死人哪!”
二皇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还一副端庄小女人样儿的段小喜,眨眼的功夫就好像那红楼里的女子一般紧攀着男人的肩膀不停的索吻。这画面也太香艳,太刺激了!还好现下海棠院里没有婢女与奴才,不然还不得一个个都要学坏了去呀!
咦?貌似本王来了几次都没有看到过有婢女服侍在旁哈?她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人情了?一见本王来了就闪得远远儿的,好让本王厚着脸皮调戏佳人!
“嗯,如果在下一秒你还站在这儿,本少爷不介意把你变成死的!”
穆清扬冷冷的回了二皇子一句,他一把推开段小喜又凑上前来的小嘴,拿眼紧盯着一直在寻机会想要亲他的段小喜。
心里冷哼了一声,别以为做错了事情,靠巴着本少爷献几个香吻就能了事,本少爷还没大肚到可以无视自己的娘子红杏挂枝头。
“扬哥哥不要躲,让小喜亲一下嘛,小喜好多天没见到你,都想死你了啦!”
段小喜还执着在非要亲到穆清扬为止,根本没有发觉穆清扬那黑黑的脸儿有多冷。她还兀自以为自己的相公不习惯自己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了呢?
“段小喜!这就是你给本少爷红杏枝头的原因?好多天没见?你就可以红杏枝头挂,大白天的公然同其他男子卿卿我我?”
穆清扬听着段小喜说出来的话儿,心底深处闪过了一抹凉意,他这才几天没进宫,这女人居然就在大白天同二皇搅在了一起,那如果自己像父王那样一离府就一年半年,每次回来时,是不是都会有不同的小孩子跑过来冲他喊爹呢?穆清扬越想越气,最后竟一甩手将挂在他身上的段小喜经扔到了地上。
“唉哟!扬哥哥你……你发什么神经?摔痛咱了。”
如果现在段小喜都还没认清现下的情况的话,那她也太迟钝了。如果说先前她一心沉浸在见到穆清扬的喜悦中,那么现下便是突然从那一抹喜悦高空中跌到了平地。
“我发神经?老子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每时每刻都在牵挂的娘子,在大白天公然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如果还能够淡然的跟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那只说明一个事实,我他妈的犯贱!那么多好女人送上门不要,偏偏想着一个随时都在爬墙的无耻女人。”
犯贱?随时都在爬墙的无耻女人?原来在他的心里,始终不信任自己;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一直就是这样的不堪;呵,真好笑当自己不顾一切的想要认认真真的去爱他一次的时候,他却视自己如敝履了!罢了,罢了,看来爱情这个东西终究是与自己无缘哪!龙家老巫婆的话咱不该无视哪!活该今日受此辱。
“哈哈……穆清扬,咱呆在你身边八年了,你不是早该认清楚咱是什么样的人儿了吗?其实现在才看明白也还不算晚,因为我们还不算真正的夫妻,你还可以休妻再娶,而小喜我也还可以再嫁!”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响在了业华宫海棠院的正房大厅内。段小喜用手捂着自己那已然红肿起来的半边脸儿,悲伤的怒视着那一脸寒霜的穆清扬。
大西王朝的男人从来不会打女人?小喜你今生今世注定了只能做本少爷的女人,因为在你还没长到的时候,本少爷已经在心中将你给预定了。小喜,你先安心在宫中待一段时日,等我把外面的事儿都安排妥当了,就用大红花轿再抬你一次,这一次我要风风光光的骑着高头大马亲自去迎娶你过府……
穆清扬以往说过的话儿,在段小喜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响着。而段小喜也怔怔的看着兀自还扬着手儿的穆清扬,这一刻她眼中的泪无法抑止的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一滴连一滴吧嗒吧嗒的直滴落到了她的脚下。
清泪无声,悲泪无咽,段小喜用手轻轻的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儿,努力让自己绽放出一朵笑得很美的笑面。
“清扬少爷,小喜鞠躬感谢你果亲王府八年来的悉心照料;清扬少爷,小喜再鞠躬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小喜的关照;清扬少爷小喜最后一鞠躬向您说一声,谢谢您造就了今天的段小喜。三躬到地,我们之间两清了!”
段小喜话一说完,便径自迈步向外走去。她以为她可以去疼惜的玉妃娘娘那儿暂避一时,可细想过后玉妃娘娘只所以对她青眼有加,看得依然是果亲王府的面子。那么丽妃那儿先去混几天吧!段小喜又摇头了,丽妃看得又是什么呢?
偌大一个皇宫,放眼望处都是可以住人的房屋,居然没有一间可供我段小喜容身。想想我段小喜来到这里已经八年了,居然连为自己遮身的片瓦都没能找下,做人做到这个份上还真是失败的很哪!
走吧,离开吧!既然无牵无挂了,那就彻底的了断了吧!
漆黑的夜色,段小喜一个人寸线未带的向着宫门走了去。这一次她决定了,她要去大炎王朝,去找龙家的那个小祖宗。然后回现代去与自己的父母团聚!这样就可以把这里的一切都割断了。
果亲王府书房中
“十七,找到小喜了没有?”
穆清扬看着从外面回来的独孤十七,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找到人了没有。而独孤十七却直视着穆清扬的眼睛坚定的摇了摇头。
一个弱女子用两只小脚走路,又能走出去多远,岂有他独孤十七找不到的可能,他就是不想告诉穆清扬,不想让一向沉稳的穆清扬三番四次的因为那么一个女人而失了分寸,乱了阵脚,特别是大战在际。
“摇头,你就知道摇头,我不是让你贴身保护她吗?为什么她离开海棠院的时候,你没有跟上去。”
穆清扬瞪着一双眼睛,很不可思议的看着独孤十七,他心里后悔的要死,他不该一甩手回了果亲王府,更不该在得知段小喜没有回去海棠院之后的消息,只让独孤十七一个人去找。他应该自己去找。
“清扬,小喜她有信了吗?”
穆少康大步从外面走进了书房,他早就提醒过穆清扬,那外表看似柔弱的小王妃,骨子里有的是坚强与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