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不会是在说笑吧?小喜怎么可能会像您的太子妃?这玩笑开大了哈!”
段小喜被太子殿下脱口说出的那一句话儿给吓得险些儿将手中的杯子给掉在了床上,如果真掉了那她惨了,今儿晚上可就要重温一遍儿时那尿床后的缛湿感觉了。
“千真万确,你还真以为本太子什么玩笑都敢开?现在本太子再问你一遍,你真个姓段?真个是大西王朝首府人士,名字真叫段小喜?”
太子一脸我很认真,我真很认真的表情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让穆清扬的两条飞扬的眉行不由瞬间打了一个结。虽说太子性喜玩闹,可他还知道什么玩笑可以开,什么话儿可以说,如果不是小喜与他那自小失踪的太子妃娘亲十分相像,他定不会当面问出如此话儿。
其实早在母妃为他定下这门荒唐的婚事的时候,他便差人偷偷的查过段小喜的身世了。不仔细查好像她有爹有娘,打小在首府长大,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查才发现她的身世有好多漏洞。她的那个爹当初是只身一人离开了大西首府一段时间,回来后却带回来了一个她。而她那个娘更是一个根本连阁都没有出过的黄花闺女,只是不容于本家太太才被以不贞之名赶了出来。
细想,这小喜的真实身世真的有待商榷,她的生身娘亲究竟是哪一个?她的爹后来又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娘子,这你也当真?太子殿下在同你玩笑呢!好了,不多想了赶紧躺下休息,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呃,段小喜轻轻的哦了一声,又抬眼向外看了看那似要泛白的东方,不由心生愧疚的看了一眼穆清扬,又看了一眼依然站在这里的太子殿下。都是因为她的缘故,他们才没有去休息,如果仅仅只是穆清扬还好一些,毕竟他还顶着自家相公的名号,可让太子一夜未眠,似乎就有些罪过了。
段小喜不再多言,安然的躺了下去,一闭上眼便熟睡了过去,很少熬夜的她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的确是累了乏了。
而太子与穆清扬两人相视一眼便同时离开了段小喜的房间。因为他们要去搞清楚这段小喜的真实身份。如果她真的是还没出生便与太子定下了婚约,而又在一出生便失踪了的太子妃,那么这事儿就大条了。
都十天了,少康还没有回来,他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以往他外出执行任务,不管多长时间都会隔两天传个信儿,这都十天没信传回来了,难道他真的出事了?按说不能呀,凭他现在的武功,不敢说踏遍江湖无敌手,可想要将他留下的人也没有几个吧!
“小王爷,康管家回来了!”
正当穆清扬坐在书房里为穆少康此番行程担忧的时候,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了个小厮,还没进门就大声喊着穆少康回来了。
穆清扬条件反射一般站起身来迈步就向外走去,凭直觉少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不然不会是别人来通报,定会是他亲自前来书房与他讲说此行的成败。
“康管家的伤势有多重?他人现在哪儿?派人请太医了没?”
穆清扬一边快速向在通道上走着,一边问着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厮。小厮一脸惊讶的盯着穆清扬的后背,心中更是把他当成了神,觉得他太厉害了,还没见到康管家便知道他受伤了,还知道他伤的很重。
嗯?当穆清扬冷冷的嗯了一声之后,那小厮终于回魂了,一边在额头上冒着冷汗,一边赶紧回答自家小王爷的问话。
穆清扬三步两步便拐进了寒园的穆少康的厢房,一进厢房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了他的房间里。定晴看去,穆少康浑身是血的躺在他的那张单薄的床上,脸色苍白,看上去一点生命力都没有。穆清扬可以想像的出,他是怎么样挣扎着回来的,甚至明白了为什么十天都没有一点儿信了。能把他伤成这样,如果不是遇到的对手太强,那就是对手太多且阴险。连个信儿都无暇传递,可见少康被他们咬得有多紧。看来我果亲王府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如果让老子查到是谁对少康下这么重的手,老子一定扭下他的头当夜壶踢着玩儿。穆清扬恨恨的重重一拳捶在床上,眼中迸发出的狠戾之色令观之胆寒心颤。
“小王爷,太医来了!”
一声太医来了,才算将游离在愤怒与悔恨中的穆清扬给唤了回来,他深深的后悔不该让少康去跑这一趟。
穆清扬轻转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救回他果亲王府有的你尽可以开口要,救不回他,你可以回府去洗洗干净等下葬了。”
果亲王府的小王爷本来给人的感觉就是疏离冷淡,如果他再黑着一脸儿咬牙切齿的同你说话,估计没几个人的身体还能保持平衡。当然了段小喜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怪胎除外。(段小喜无限委屈:俺咋就成了那样的怪胎了?某雨:呃,难道不是吗?那当咱没说,无视,无视,请自动无视俺刚才的话儿。)
可怜那被果亲王府的人连请带拉拖来的那个黄土埋了一半的太医,听了穆清扬那话之后,连银针都捏不稳了,根本无法给穆少康下针哪!
穆清扬一看他那怂样,直接冷哼了一声,“如果因为你而误了救治少康的最佳时间,老子灭了你九族!”
穆清扬这次的话儿起作用了,真起作用了,那老太医一听他这话,连瞄都没瞄噗得一声就扎进了穆少康的身体,可怜那近那么长的银针呀,净是没根而入,由此可见那太医在威压之下用了多大的力儿。
当他一边熟悉的替穆少康下针止血的时候,一边抽空伸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冷汗。心中暗自庆幸刚才那一针没扎到任何重要的位置,否则这一针下去他九族内几千口子人可就全交待了。
嗯!一声浅不可闻的低哼声如约传进了穆清扬的耳中,不由让他激动的一把将那个太医扒拉到一边,两眼定定的盯着眉头突然皱将起来的穆少康,嘴角那僵硬的线条终于缓缓的软化了下来。